第4章 咱們什麼時候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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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妗詫異。她對季時彥，不喜多過恨，不至於為一個男人讓自己成為殺人犯。“爺爺，有話好好說。”她慫了。“他害得你以後出門被人指指點點，你卻拿刀麵對他的勇氣都冇有？”看老爺子今天非要蘇妗動手，季時彥不帶怕的。“嚓嚓”兩聲，襯衫鈕釦滾到地上。男人結實的胸膛在燈光下散著性感的光。“往這兒捅，我不會死，但會很痛。”他指著胸口上某處說得大義凜然。而蘇妗和老爺子的關注點卻落在他胸口密密麻麻的吻痕上。這些位置，蘇妗熟，她親口嘬的。冇想到過去一天，顏色還這麼鮮豔。季老爺子臉色更難看，衝孫子吼：“你在顯擺昨晚上玩得有多嗨嗎？”季時彥：“……”“討厭，爺爺單身多少年了，你給他看這個？”講完，蘇妗也冇看老爺子變化的臉色，站到季時彥前麵，撲通一聲跪在老人家麵前。“爺爺，想給季時彥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還是物色一個你們祖孫倆都喜歡的女人吧，我退出，行嗎？”她這一跪，令季時彥多少有些意外。季老爺子冇讓蘇妗馬上起來，而是說道：“你以為我的曾孫是個女人就有資格生嗎？在我眼中，你是個懂事明理的孩子，知道顧全大局，但今天……你太讓我失望了。”蘇妗當即明白，自己讓人曝出季時彥夜會大姨子醜聞的事老爺子已經知道了。季老爺子年輕時候也是風雲人物，自己這點小伎倆被他看穿很正常。蘇妗想過最壞的結果，正要坦然認錯，季時彥卻搶在她前頭開口：“我冇有要孩子的打算，與其抱怨彆人讓自己失望，不如爺爺先自我反省。”這小子居然在維護老婆，季老爺子覺得新鮮。“傳宗接代是每個孫子應儘的責任，你爸媽在國外管不了你，我還不能監督你？”“所以你要接受後果。”季時彥道。“混賬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眼看爺孫倆吵起來，蘇妗忙打斷他們：“彆吵了，是我錯了，我老公現在不愛我了，我冇本事把他追回來，辜負了爺爺的殷切希望……”她小嘴吧嗒吧嗒說個不停。眼淚更是如斷線的珍珠般落下。濕了麵頰，也濕了老爺子和季時彥的心。季老爺子趕忙把矛頭轉向孫子：“臭小子，看你乾的好事，這麼好的老婆不要，哪天玩脫了，蹲牆角哭都冇人同情你。”季時彥一看老頭想溜，馬上提醒他：“爺爺，她是被你逼哭的。”“彆往我身上扯，你老婆是被你給氣的，哄不好彆喊我爺爺。”季老爺子拎起柺棍，步履急切地離開書房。蘇妗越哭越悲傷。說的那些話是假的，但情緒是真的。七歲以後，媽媽腦溢血，冇有人再愛她。之後被人操控十六年，她逆水行舟，忍辱負重。憑什麼還要被白元德那種人打？都不知道她後背有多痛……她哭得有些崩潰，把季時彥的心也給揪了起來。男人拿了一盒紙巾，在她身邊蹲下。“彆哭了，這件事翻篇了。”言下之意，股票跌去百億的事不追求了。他遞上紙巾，蘇妗接了，但還是在哭。真受刺激了？季時彥拚命在腦子裡搜刮出幾句安慰人的話。正要張嘴，蘇妗突然抬起頭，滿臉淚水地問他：“那另一件事呢？”季時彥不解。“咱們什麼時候生一個？”蘇妗吸吸鼻子。季時彥眸色冷了下來，把紙巾盒扣她腦袋上，站起。“彆得寸進尺。”蘇妗又哭起來。“再嚎，把你從窗戶扔出去。”哭聲，戛然而止。算了，她和季時彥之間也不是幾升眼淚就能改變現狀的，剛纔就是發泄情緒。蘇妗抹了一把鼻涕眼淚，抓住男人的褲子。季時彥居高臨下看向她，挑眉：“怎麼，想強扒？”“想什麼呢，我腳倔麻了，你拉我一把。”……老宅的晚餐，味道中規中矩，還有點冷清。同住的晚輩都在外麵浪，冇時間陪他老人家。蘇妗有點理解老爺子催生的心理了。接班人們太成功，把他給閒的。“網上雖然冇了你和白芮伊的爆料，但輿論熱度還在，這件事不能再被人利用。”季老爺子說道。蘇妗感到自己又被旁敲側擊了一回，於是當個透明人埋頭吃飯。“我會讓公關部釋出澄清聲明。”季時彥道。“董事會馬上要換屆，你最好彆再鬨緋聞。”季時彥痞笑：“有點難。”“最近半個月，你的行事風格和之前有很大不同，已經有人開始懷疑。要是讓彆人知道你失憶，知道自己會麵臨什麼嗎？”迄今為止，季時彥失憶的事隻有三個人知道。這得益於季老爺子在事發第一時間力挽狂瀾，封鎖訊息，給孫子鎮壓住場麵。“我儘力。”季時彥眸中泛出深幽的光。“還有白家人……”季老爺子看了一眼蘇妗，“最好和他們保持距離，你老婆除外。”“據我瞭解，白家近幾年內部管理混亂，綜合實力也在下降，我正著手結束和白家的合作。”這是商業機密，他本不該說。起碼，不應該當著蘇妗的麵說。季老爺子很滿意：“公私分明，很好。”這話，明顯是在提醒蘇妗。以前，季時彥雖然拒她千裡，但對白家幾乎有求必應。可以說蘇妗嫁給季時彥三年，白家的公司也突飛猛進了三年。季時彥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女人。蘇妗正在埋頭啃雞腿，鼓起的腮幫子上怎麼看怎麼有一絲笑意。不與白家合作，她這麼很開心？季時彥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眸子……晚餐後，兩人被要求留宿。季時彥在老宅有房間，但蘇妗從來冇住過。家傭已經把嶄新的女士睡衣放在床尾。老宅會為臨時留宿的客人準備睡衣，而且都是一次性使用。但……為什麼不多準備一張臨時使用的床？蘇妗想問今晚誰睡床，一轉身，撞進季時彥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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