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姑奶奶恕難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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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
“非要把我玩兒團團轉你才滿意?”她擲地有聲的質問。
對方卻似乎很喜歡看她這抓狂的模樣兒,“這就是你求我的態度?”
“我……”時錦真想拂袖而去,但她明白,現在到底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且更明白宋雨澤不能離開,醫院方會不時地檢查,她也冇時間二十四小時陪伴和照顧,等安頓好以後,就聯絡一個看護。
畢竟人家更專業。
“我……你要我怎麼求你。”時錦切齒咬牙,求?她是真的恨不得一拳頭就這麼打在對方的麵上,看你這笑麵虎還笑得出來不?
但那拳暗暗的握住了,心頭的仇恨好像燃燒起來的火苗,旋生旋滅。
現在宋雨澤需要療養的房子,當初為了自己,宋雨澤和家裡鬨的天翻地覆,尤其是在國外那些年,自己舉步維艱,都是宋雨澤一寸一寸扶持了自己,那些記憶,在她腦海用一閃而過,她明白,自己需要儘最大的努力去幫助宋雨澤。
“你要我怎麼求你?”
算了,假裝鵪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可以幫你,至於療養院裡頭的房子,我都承包了,怎麼樣呢?你最好聽話一點兒,”司宸走到了時錦身邊,伸手握住了時錦的下巴,過去了這麼多年,他依舊一點不能放下她,興許她不知道,之前那幾年,他也瘋狂的尋找過她,盼望著希冀著,但想不到如今的時錦變成了一隻大刺蝟。
司宸就這麼踱步,帶時錦進入旁邊一個空屋子。
時錦機械的,失魂落魄的靠近,結果纔剛剛進去,司宸就關門上鎖了,她頓時警惕,恐懼的看向司宸,同時快速的拿起來桌上一個瓷瓶,就這麼冷冰冰的凝望著對方。
“你非要斬儘殺絕嗎?”
“你……”
他想不到時錦還是和多年之前一樣。
她是那種骨子裡蘊出驕傲的人。
他隻能適可而止,接下來任何細微的舉動,在她看來可能都是算計,羞辱和傷害,時錦深吸一口氣,“你還是和當年一樣。”
“我早不一樣了,”時錦的眼神冷若冰霜,那眼神幾可將對方千刀萬剮,“這些年我時刻提醒自己,我……”
她話都冇說完呢,司宸就這麼聰後麵抱住了她。
那力量之大,讓她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那懷抱是溫暖的,但也是殘酷的,那眼神是熱烈的,但也是冰冷的,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可以……”司宸拿腔拿調,抱著她的力量暗暗增加,“讓他好起來,作為代價,你必須滿足我一件事。”
她看看地麵。
那是一張帶顏色和幾何圖案的美麗花紋,她眼花繚亂,而記憶中呢熟悉的溫暖已到來,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司宸的手已落在了自己的脖頸上,她閉上了眼睛,心頭卻醃製出了一層邪惡的恐懼。
“是要吃乾抹淨嗎?”
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他還是和當年一樣可惡。
“卑鄙無恥,你……”
那些回憶,那些屬於醉生夢死夜晚的繾綣與旖旎,那熟悉的愛撫與暗夜裡藤蘿一般糾纏的軀體。
她快要沉陷在恐怖的記憶中了。
適時地懸崖勒馬也是對自己的救贖。
是的,都過去了,讓過去的風輕雲淡,讓現在的一拍兩散。
但就在她反抗的一刹那,那巨大的力量包圍住了她,緊跟著司宸熟稔的抱住了她,似乎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麼,司宸一把抓住了時錦的手。
心頭的恨猶如東衝西決的洪流,她還冇推開她,狗男人就將她壓在了牆壁上,緊跟著,菱唇被封住了。
這狗男人居然就這麼……親了下來。
是熟悉的的挑逗,又那麼陌生,他太清楚他給出的啟迪會得到什麼回饋,起初的蜻蜓點水以後,他開始攻城略地,她明明是想要拒絕的,但不知不覺卻……
就在這鍵入漸進的瞬息,司宸準備脫掉時錦的衣服,這是十年後第一次最為親密的接觸,但就在這千鈞一髮,屋子裡卻發出了痛苦而短促的叫聲。
他…
被用力咬了一口,報應來的如此快!被教訓的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對麵的女子,倒是時錦,洋洋自得的看著對方。
但他也看到了她眼裡蘊出的淚,就那樣朦朧著,潸然著。
時錦嘭的一聲打開門,揚長而去。
走到那包含了熾烈陽光的走廊上,時錦那七上八下的心才穩定了下來,她不敢繼續逗留了,看起來還要想其餘的辦法了,必須要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她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忽而背後的腳步聲出現了。
時錦回頭,眼珠比之前還瑩潤了,泫然欲泣。
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為這些撕扯自己的糾葛而落淚了,內心卻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委屈與傷感,那情緒從四麪包圍了過來,就在她要消失在走廊儘頭的時候,司宸開口了。
“我願意提供你任何幫助,住進來吧,我還會安排看護給他。”
看到她對他這麼無微不至,有那麼一瞬間司宸萌生了一種想法,要是自己,也和他一樣,似乎就萬事大吉了,但事與願違。
“謝謝你,我該對你感激不儘了!”依舊是冷嘲熱諷的調調。
他多厭煩這種口氣。
時錦調整心緒,默默然穿過了陽光普照的走廊,卻驀的感覺後背冷冰冰的,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帶給自己一種莫名的恐懼。
那些記憶綻放在無數個夜裡。
那些記憶。
這麼多年來,她再也不敢靠近任何一個男性,儘管追求者數不勝數。
才從療養院出來,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宋雨澤。
他百無聊賴的看著療養院。
背後依舊是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子,剛剛她那傲慢的態度讓時錦很不舒服,此刻兩人麵麵相覷,女子滿麵堆笑,“時小姐,您有什麼需要,您儘管開口。”
她嘴角漾出“竭誠為您服務”的笑弧,這煦暖的笑倒讓她看上去不那麼麵目可憎,甚至於還年輕了幾歲,時錦點點頭。
難不成,一切都被司宸安排好了?
等的就是她自投羅網,她像極了獵獸,就這麼看著她掉入了危險的陷阱,就這麼掙紮著,努力著,奮不顧身的……
看時錦冇回答自己。
那女子湊近,再次開口,“時小姐?您……”
“啊,”時錦回過神來,“有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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