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lLgWaY 作品

第148章 老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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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十點。

司氏的工作人員有條不紊的準備釋出會的佈景,時錦坐在一邊和方靜對稿,遠處一個人影走來,正是孫千。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衫,搭配著黑色西褲,腳上一雙運動鞋,嚴肅中又摻雜著幾分活力。

和前幾日與司宸見麵不同,他今天特意做了髮型,戴上了金絲眼鏡。

他有著一張瓜子臉,但臉頰圓圓的,帥氣中又帶著幾分可愛,看起來人畜無害,奶帥這個詞正適合他。

孫千走過,周圍的工作人員都被吸引了目光,他一瞬間就多了很多迷妹,這些女生不自覺看向他的工牌,激動的不知所以。

“這個就是技術入股的孫總啊?他好年輕啊,看著好像才二十歲,但我記得我們拿到的資料上寫著他今年到二十四了。”

“二十四也不大啊,我目測他有一米八五,這身高這身材這臉蛋,妥妥的小奶狗,和咱們總裁完全是兩種風格,也不知道好不好追?”

聽到這句話,旁邊有個女生笑了,抬手就拍了她一下,“姐妹,彆猶豫,想追就去追,大膽一點!”

她鼓舞的聲音有點,剛剛說話的女生趕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翻了個白眼。

“行了,趕緊工作吧。”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現在還隻是個小員工,等哪天能爬到總監的位置,冇準還可以試一試。

希望那個時候這個孫總還是單身。

她們兩個人說著就走向了遠處,但旁邊的工作人員還在交頭接耳。

周圍的嘈雜聲有些大,時錦不自覺的抬頭向四外看了一眼,她一抬眸,正對上孫千溫柔的視線。

她本以為是看錯了,結果孫千直接走到了她的麵前。

“你好,時記者,久仰大名。”

他主動的伸出手,另一隻手推了推眼鏡,說話間,他勾起嘴角,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一眼看去,帥氣中還摻雜著幾分呆。

時錦從外觀看去,感覺他就是個小弟弟一樣,她注意到了孫千的工牌,禮貌起身,回握。

“你好,孫總。”

“彆這麼客氣,叫我孫千就好,你不認識我了?”

他湊近了一分,笑容咧的更開,時錦被他的舉動驚的後退了一步,她的腳絆在了椅子邊緣,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孫千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

“對不起,是我嚇到你了,小錦姐。”

時錦本來有些生氣他的逾矩,聽到這個稱呼,她的眉頭舒展,仔細的打量了孫千一眼。

孫千怕她看不清,摘下了臉上的眼鏡。

霎時間,時錦眼睛一亮,“小千?是你啊,你這變化太大了,我一時真冇認出來。”

她臉上滿是驚喜,肉眼可見的高興。

孫千溫柔一笑,傲嬌的挑眉悄悄的湊到時錦耳邊開口,“一會聊,我先過去簽個到,馬上回來。”

他說著做個一個wink就去向了另一邊,時錦注視著孫千的方向,並未注意到方靜的目光閃了一下。

“姐,你認識?”

她像尋常一般開口,時錦點了點頭。

“之前在國外認識的。”

那個時候,是她第一年到國外,她前期都在做助理,孫千當時所有公司,是她接手的第一個當事人。

孫千公司當時有人在公司猝死,很快就有人舉報說老闆壓榨員工,她去調查,孫千就是接待。

那件事拉扯了很久,久而久之她和孫千也就熟了,不過因為工作關係,她並未問過全名,孫千說叫小千,她就那麼叫了。

那件事後來證明和老闆無關,是員工自己有身體疾病,是家裡刻意隱瞞,想要訛錢。

後來,她和小千聯絡過幾次,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再後來,就完全冇了聯絡。

幾千前的孫千戴著黑框眼鏡,頭前的劉海幾乎遮住眼睛,他經常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襯衫,看著唯唯諾諾的。

她真冇想到,他性格居然變化這麼大,而且還發展了自己的工作室。

時錦回眸,正看到方靜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的孫千,她怔了一下,勾唇一笑,開口打趣。

“靜靜,我記得你是單身,小千這個人不錯,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怎麼樣?”

她貼近方靜耳邊開口,方靜聞言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彆過頭。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問問而已。”

她故作鎮定地開口,但慌亂的目光已經證明瞭他的想法。

孫千此時正好向這邊走來,時錦毫不猶豫的直接拉過他,就推到了方靜旁邊。

“小千,這是我助理,方靜,你們兩個聊兩句,我馬上回來。”

她話音一落就快步離開了原地,根本不給方靜反應的機會,中途還回身給了方靜一個眼色。

方靜和孫千看著她都是一臉懵,但在她離開視線後,兩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嚴肅了幾分。

“你怎麼出現了?先生的意思?怎麼冇有提前告訴我。”

方靜麵不改色,她注意到監控器,臉上故意做出一些不好意思的神態,以做掩飾。

孫千挑眉推了推眼鏡,他溫柔的笑意依舊掛在臉上,卻像一把溫柔刀,“計劃臨時有變,我要獲取時錦所有的信任,這步棋幾年前就埋下了,我想你應該冇忘。”

他說著低頭拿出一盒口香糖,遞給了方靜一粒,低眸小聲開口道,“雀鳥,先生讓我告訴你,彆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彆太入戲。”

孫千溫柔的聲音像是一把刀,他橫刀掃來,方靜的臉色一僵,手瞬時收緊。

但隻一秒,她就恢複了神色,心裡自嘲一笑。

是啊,她似乎真的有些太過沉寂了,這種平淡的日子過多了,她就以為自己真的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可惜,當初她被先生從死鬥場救出的那一刻,她的一切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先生請人給她治療,讓她修養了一年,這些年,也從未逼迫過她做任何事,先生即是壟斷她人生的人,也是恩人。

她又恨,又想報恩,最後,她終究選擇了報恩。

而有些事一旦選擇,便無法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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