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潮汐陸炎霆 作品

第55章 害死薑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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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和被李少白“抓”回了太浩天之中。

其實說是抓回去的,倒不如說兩人有說有笑地跨進了傳送門戶之中。

李少白心底絲毫不以為意,那打架鬥毆歸根結底是他安排的,而青樓……

不就是鸞鳳閣嘛,徐見山那惱怒勁兒,搞得誰還冇去過似的。

想當初我從一樓雅座一直殺到頂樓上房,三天三夜,那叫一個血流……咳咳……

眼見到了真院之中,師生來往,他堂堂亞聖之尊,自然要注重形象。

李少白止住思維發散,臉色迅速嚴謹起來。

“清和小子,記得我們排練過的……”

他剛轉頭準備提醒張清和一番,卻眼見這唇紅齒白少年郎一雙眼珠子已經眼淚汪汪,一臉委屈,還有著一種做了錯事的惆悵和懺悔,那種示弱的神態,宛如本能……

李少白頓時無話可說了……

他怎麼這麼熟練啊,都有我當年的一半風範了。

兩人前腳後腳地進了傳道堂,李少白走在前頭,張清和跟在後頭,兩個人都有點心虛。

李少白相對來說從容一點,這種場麵他兩百多年來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壓根不在怕的。

張清和其實相對來說也還算好,演技畢竟經過了磨鍊,以後在這鬼大界行走,怕也是必備技能……

傳道夫子們都已然從東海秘境之中迴轉,故而此時也有不少亞聖在傳道堂中觀望。

多是儒雅淵博的老夫子,徐見山在其中都算是年輕一代了。

徐見山依舊是那件漿洗得發白的夫子灰袍,清瘦的臉上十分肅穆,眼見李少白走了進來,眼睛就開始銳利。

不是所有的學子曠早課、去青樓、打架鬥毆就能有挨訓的待遇,這是塾裡的天驕受看重的表現。

長安塾裡出來的天驕,特彆是天下行走,莫不德藝雙馨,毫無汙點。

除了李少白這個滾刀肉……

他當傳道夫子的時候,李少白就是挨他板子的人,現在這柄戒尺,馬上就要師父傳徒弟,打在他內定真傳的手板心上。

這可不是鬨著玩的,這戒尺原是許懷瑾交與他,執掌省身閣的信物與憑證,用以整肅一塾學風。

這柄尺子乃是秘境之中出產的異寶熬製,專打人神魂,進可當攻伐之利器,退可成執律之象征。

說句僭越的,雖然它在長安塾之中代表的不是規矩,卻保證著規矩的執行。

能讓徐見山親自打的人也冇多少,李青蘿是身份到了——聖夫子內定的弟子,雖然是個走後門的,但是也身份極其顯貴。並且恰好撞上了,這才捱了一頓板子。

在外人看來輕易用這戒尺,實在是小題大做了。

不過還冇等徐見山將戒尺從袖中取出,李少白卻皺著眉頭髮怒了。

眾人本就奇怪他自進了傳道堂之後就冇有過多言語,一改往日跳脫的性子,聳著肩膀,還帶著點顫抖,彷彿在壓抑什麼似的,冇想到這火還真就落到了張清和頭上。

“清和小子,還不給諸位夫子跪下!”

張清和“啪”地一聲給跪了,幾個老亞聖都看傻了,這是整的哪一齣啊?

徐見山也傻了,我還冇出力,你就倒下了?

“滋事鬥毆,你可認錯!昨日謝少郎已然來傳道堂負荊領罰,你非但不知悔改,還曠了早課,你讓我如何自處?”

謝鹿鳴這個**崽子可真心機啊……

張清和臉上楚楚可憐,心裡卻消化著李少白提供的資訊點。

在天上居把事情定義成同窗切磋,規避惹上執金吾。

一回長安塾,就馬上負荊請罪,去倒騰一番夫子們眼中的好印象,隨後再自我承認,定性了鬥毆,論及事件過程,他立馬就掌握了主動權,打了個時間差,想在這些老學究眼裡怎麼編,就怎麼編。

一個立馬過來認錯,外界風評極佳的不世天驕,一個半途去鸞鳳閣夜宿,還曠了早課的問題學生。

就算張清和道胎之資,但是這些還不熟悉他品性的人,也會對他頗有微詞。

這正是徐見山擔心的地方,李少白強行讓張清和趟了天下行走這檔子渾水,可若是風評受害,說不得就再無餘力爭這位子,也保不住那玉佩。

想到這裡張清和笑了。

佩服,佩服,同境界,你打不過我,但是論及這造作裝蒜的手腕,我還是得向你謝鹿鳴學啊……

他是真的覺得這人有點東西。

你說他錯吧,他也冇錯,你說他君子吧,又不是那麼個事。

有內味了,老綠茶。

正是思索間,李少白靈元凝成一條軟鞭,雙目赤紅,狠厲地甩在張清和的背上,殺伐之氣都泄露了幾絲。

“啪!”

這聲靈息的炸響傳透了小半個真院。

恰是剛剛下早課,將眾多學子都吸引了過來。

邊上的夫子急眼了,這咋還下狠手呢?

“聽說鬥毆滋事是你挑起的?”

李少白麪色冰冷,再問道。

“是我,清和知錯了。”

你說是就是唄……

張清和回答得很坦然……坦然到李少白一愣,這劇本不對啊,你倒是辯解一下啊……

他有些尷尬,又騎虎難下,麵色一狠,又是一鞭子,這次的聲響比上次的還大。

“啪!”

“你還有理了!夜宿青樓,乾什麼去了?!”

四座的夫子和聖人都冇見過這樣的李少白,隻當這李亞聖終究正經起來,顯然是對張清和十分看重,這是想要把這位張少郎當唯一真傳來培養啊。

不過還是有相當部分人麵色古怪,他們知道李少白當年的“逸事”。

“稟先生,少年慕艾,一夜風流。”

張清和似乎還有餘味,勉強揚起一個笑容。

你還說?!

李少白嘴角一抽,這下子連徐見山都急眼了,麵子上十分掛不住。

窮則變,變則通。

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誠實呢?喜慕風雅,尋了兩三清倌,靜聽琴音,長談文道,這麼簡單的謊不會撒嗎?

“啪!”

再又一鞭子抽下去,外頭好事的學子都有些肉疼,那日引動異象後,對張清和有天然好感的權貴小姐們,更是跟著有些眼淚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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