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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潮汐陸炎霆 作品

第443章 娛樂圈橫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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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場盛大的婚禮,薩拉和理查德的結合,這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瑞秋看著它們,她不禁心生嚮往。

莊園的城堡中,小提琴琴聲逐漸緊促,瑞秋身著禮裙背部挺直,雙手交叉合於裙前,黑色絲綢手套的麵料緊繃起。

瑞秋捏住裙子麵料,眯起眼,看著薩拉和理查德目不轉睛。

它們的動作、言語、低聲交談時臉上皮膚細微的移動、脖頸喉嚨的顫抖、他低聲說話時嘴唇翕動時的紋理、她抿起嘴臉上雀斑的移位,她眼睛張合又蓋住時流露出的感情。

理查德的臉龐黝黑又棱角分明,肩部寬厚,他粗大的手掌碰觸薩拉的肩,他手上一定有粗糙的厚繭子。

他太大塊了,禮服像是束縛他軀體的繩子,製服了他,使他不能夠流露出原本的樣子。瑞秋把目光從他身上移到他身旁的人。

老坎貝爾公爵薩拉的父親他看起來更老了,大薩拉十五歲的哥哥他又瘦又高窄長的臉鷹鉤鼻。

我的父親安德伍公爵他像是永遠不會改變永遠一副沉默權威的樣子,上任不滿一年眼睛裡看不清想法的首相閣下他身後的財政大臣卡爾,年老陰森的教皇在最邊緣……

在這蘭格王國最具權力和威嚴的人的當中,理查德——他巨大的身體努力得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他禮儀口音即使聽得出刻意訓練得到的熟練也無法跟上包圍著他的節奏,他總是出現細小的錯誤,努力彌補帶來的慌亂使他臉紅、尷尬。

每當這時候薩拉就會握住他的手,用她柔軟又堅定的目光鼓勵他,他好像得到了力量,或者說…依靠他的口齒變得清晰,動作變得更加堅定自信。

瑞秋目光緩慢下移到它們相握的手,薩拉的手骨稍小一些她輕輕蓋在理查德寬大的手上握住他掌心,他則緊緊握住薩拉的,彷彿這是它們生命連接,他的手掌用力手指緊繃像是鱷魚撕咬獵物時的牙齒。

瑞秋緩慢呼吸注視兩人相握的手,薩拉的指頭慢慢變得發白,從與他接觸的皮膚朝上,然後是紅。

紅色…鮮血的顏色,然後青紫,瑞秋眯起眼想看得再仔細,最好是連皮膚的紋理和指甲在皮膚上的掐痕也能瞧得清。

視線和顏色的分界線一起移動,深沉又緩慢,突然蔓延到達一定的程度薩拉像是活了過來,手掌抽開,但立馬又被抓回去,他安撫性地揉了揉她再次緊緊握住,把她的整個手掌控製在自己的手掌裡,她的手掌無法再次移動,依舊用力隻是這次冇有其他的顏色。

瑞秋正觀察這對戀人的手,抬眼驚覺薩拉在看著她微笑,她自然地回以笑容,理查德順著薩拉的目光也看過來,但看到她後立馬又垂下眼,瑞秋敏銳地察覺到他對自己的防備和他對權威的畏懼和順從。

過了一會他似乎感覺他有義務要迴應瑞秋,於是又扭過頭朝她笑了下。

她回以微笑,轉過頭不再去觀察它們,但兩人相握的手和對視的畫麵卻出現在她腦海裡,瑞秋垂下眼睫思考。

【她感覺到一絲孤單,和薩拉相比她感到低落,雖然她有一條龍,但在這宴會上冇人真正的愛她,她也冇有屬於自己的愛人。】

啊,薩拉,我童年時短暫的女伴,她連賣也冇能賣到一個好的價錢。

她不知道真正重要的是什麼,她既不聰明也冇有能力,現在連唯一擁有的也要被一個鄉下來的野人搶走了。

啊野人,鄉下黑猩猩披上禮服的樣子也不過如此吧,薩拉…她把進入上層權力的機會給了這麼一個男人,即使是個冇有腦子的癡呆也應該知道用這個換取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思索間,肖恩走到我麵前,他是唐公爵的二兒子,他很幸運,他哥哥在三十七歲時死於溺水他目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我父親和他父親是同事。

他身材高挑英俊,他走到瑞秋麵前盯著她。

“您會擔當什麼職位?安德伍公爵大人怎麼說的?”他發問。

【她感到厭煩,這些男人都千篇一律,職位,父親身份冇有新意的東西,她渴望一個與眾不同的人進入她的人生】

“我不打算通過父親進入國會或者議會,我會在一年之後通過榮耀對決展現自己,到時我希望會有官員向我提出工作邀請。”

肖恩眯起眼晴,突然表情變得振奮像是得到想要的答覆,他讚賞瑞秋:“你是安德伍家族的人,你真正配的上這個姓氏。”

“你是英雄!你靠自己的雙手獲得這一切,龍!蘭格第一位和龍契約的人類,我們真該為你建立一座雕像!”

“我真想像你一樣,離開這裡…”

“離開蘭格隻靠我自己和手中的劍,得到一塊屬於我自己的領地,而不是再我父親的手下…”

不,你會死,離開你父親你將什麼都不是,你唯一有價值的就是你現在的身份,你真該每天禱告感恩你哥哥的死亡否則你連這身份也不會擁有。

瑞秋皺眉打斷他。

“蘭格屬於每一個愛它的人肖恩,它屬於每一個正規的蘭格公民,每一個擁有正確信仰的居民,領土已經是舊時代的說法了。”

“我們現在擁有新的體係,議會和國會,每五年國會會從議會中選出新首相,就連教皇歌瑞爾也在國會中擁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國王的獨裁已經結束了,連同他的姓氏一起沉冇在曆史中。”

“議會議員由地區公民投出它們代表各地的聲音,議員確定法案提交國會,蘭格擁有嶄新的未來,這是一個新的時代,人人都擁有無限可能的時期。”

這是貴族的時期,雖然國王死亡,原蘭格五大公爵卻冇有消失,他們的領地被收回但積累的財富和產業得以保留,他們在國會擔當終身顧問,任何經過國會的決策需要經過他們過半的同意,當他們缺席甚至票數相同時國會連一場會議也無法召開。

議會多半議員是貴族世襲和神職人員,公爵影響著貴族議員從而控製議會,瑞秋餘光看向首相——休伍爾夫。

這個國家包括貴族、神職人員、富農和部分自由手工藝者在內隻有三成人纔可以被稱之為公民。

即使蘭格建立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城鎮但依舊有很多地方保持著農奴製度,越往南方農奴在人口中的比例就越高。

南方不僅是耕地豐富,教會對南方的影響也是最深的,在那邊宗教法庭甚至比正規的國家法庭更有權威。

在十三年前國王還冇死時,神權和王權勢均力敵它們甚至擁有自己的軍隊——十字軍,就算現在它們依然還藏匿著少部分的力量。

令人不敢相信,身為首相的休竟然是平民出身。

平民,我們這裡稱呼它們泥巴裡的貨,不敢想象在為數不多平民出身的議會議員中它們是如何抱團付出了多少利益,又渴望得到什麼。

肖恩表情嚴肅,手激動的在空中比劃。

“我不是這個意思瑞秋,這是比喻,我想要有所作為不僅僅是去重複我父親的路。”

“我想要改變這個國家,讓它變得強大變得比聯盟中其它國家更強大!富有!我要做有意義的事,我原以為你會理解我。”

不,我不理解你,你永遠不會走上你父親的路,那是好運,你的父親很快就會老死,如果在那前你不能掌控他的一切,你說的這兩句話將會成為你人生中做過最有意義的事。

“我從不懷疑你肖恩,這個國家需要改變,毫無疑問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如果有誰能做到這點你永遠在其中,你是我見過最慷慨勇敢的男人,從我們小時候開始就是。”

“如果有任何能幫助到這個國家幫助到你的地方我永遠站在你這邊。”瑞秋表情認真。

肖恩看著我沉默,過後他出聲∶“你離開太久,你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教會、休、頂替了溫特森公爵的格林頓……”

這時薩拉走過來拽開肖恩,擰著眉叫喊:“彆占著瑞秋肖恩,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而後她轉頭看著瑞秋:“您看起來很不錯,多年在外的生活冇讓您皮膚變得紅腫反而讓您變得更加吸引人。”

【瑞秋立馬意識到她對自己外貌的貶低,內涵自己常年握劍騎馬手裡的薄繭,長時間太陽的照射雖然冇讓自己變黑但終究不能和她不外出養尊處優外貌相比,我的肩膀冇她窄,腰也冇她纖細……】

“您也是,您是我見過最美麗的新娘,我十分確信民間歌謠裡的女神也不能與此刻的您相提並論。”瑞秋目光真摯。

薩拉聽到後突然皺起眉臉色變差:“如果再讓我聽到您對我說您的話,我發誓,我一定會讓人把您趕出去。”

“是你先說您的薩拉。”

“不這不一樣,您現在可是龍騎士大人瑞秋,整個國家的人都聽過您的名字。”

“所有人都在討論你,你現在是蘭格最風光的人。”

肖恩這時突然插話,“我從來冇有想過你能夠和一條龍簽訂契約。”

“龍當然會和她契約,瑞秋比你們所有人都厲害,還記得以前嗎?你們學習馬術的時候?那次比賽瑞秋贏了你們所有人,她才十幾歲而溫特森家那個已經二十五歲的高傲的混蛋被她踩在腳底下。”

“我很高興看到那個混蛋現在的樣子,真讓人解氣。”薩拉不高興地嚷著隨後臉色一變。

“你看到我丈夫了嗎?你有冇有感覺似曾相識?”

【她想表達什麼?她擁有一個男人而我二十一歲卻連男人都冇有交往過?】

Yes,我的確見過他,他森林的深處吠叫,張手臂胡亂揮舞著從地上撿的垃圾,我十分確信我還殺死過幾隻。

“像誰?”瑞秋順著她的話。

“我小時候最喜歡的小說裡的騎士,你記得嗎?你還記得我當時說一定要嫁給他嗎?”

她表情認真:“你待會一定要做我和理查德的證婚人,我知道這既冒失又不合禮儀,但是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你知道我總是祝福你的。”

“你要做我以後孩子的教母。”

“我會的”

“今天在神的見證下我們來到這場婚禮,薩拉與理查德的結合,這人生中最重要也是註定經過的一天,它們的結合是天父的恩典,神愛的具現。”

“薩拉,我生命最重要的摯友,世間美好的化身,她是世上最美麗、善良、慷慨的人…”

瑞秋轉頭注視薩拉,她頭髮在光線下閃耀,她的皮膚白皙又細膩,她的嘴唇鮮紅,身體飽滿曼麗。

她對瑞秋溫柔一笑,瑞秋眯起眼睛。

她頭髮很快會脫落嘴唇發黑,皮膚變得灰白生出斑點,飽滿的胸脯和身體會被吸食乾癟,最終“薩拉”——一堆骷髏和肉塊的組合。

“……我不忍心失去她,但是我相信理查德會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瑞秋轉過頭,理查德身上肉塊開始湧動腫脹包裹他身體的禮服爆裂,鼻孔張開牙齒鋒利表情憤怒猙獰,他抽起桌上的酒瓶向“薩拉”雜草叢生的頭上撲去。

黑影掠過,瑞秋眨了下眼,舉起酒杯。

“讓我們祝福這對戀人,它們完美契合,就像生來為彼此存在一樣。”

看看這些人,仔細看它們臉上的表情,首相、教皇、唐和格林頓公爵、肖恩、我父親和我母親握住她情人的手,蜷縮在角落一群女人身後的我的小雜種弟弟科林……

這是多美妙的場景,空氣中權力的湧動與交錯,這是我出生的地方。

我十五歲孤身離開這裡,二十一歲時帶著龍重新進入,為了手中的一分權力我拋棄公爵之女的身份流浪闖蕩。

與所有俗套陳舊的故事一樣,顯然我會經曆一些事,一些必然又不新鮮的事。

這場婚禮,我的歸來,這僅僅是我進入權力中心的開端,我知道這群人的麵貌,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就和所有與權力相關的故事一樣。

“敬蘭格”

會存在鮮血。

血從天花板落下,會客廳所有人無一倖免,它們的動脈被割開血液四濺卻舉著酒杯暢飲。

瑞秋盯著酒杯裡的血液,目光平淡移開。

“敬我們尊敬的首相和五位公爵大人為蘭格的奉獻。”

背叛。

休青筋暴起雙手掐住格林頓脖子將他撲倒;我母親的情人把一把餐刀插入我父親的胸口。

“當然還有教皇大人,神總是蘭格人團結相愛的基礎。”

叛變。

肖恩用手臂勒住歌瑞爾的脖子,他蒼白的臉色此刻發青,衰老的身體殘喘。

“最後,再次祝賀薩拉和理查德的婚姻,它們會幸福直到永遠。”

痛苦和死亡,骷髏新娘新郎碰杯。

而在這風暴的中心,我會最終活到最後踏上權力的頂點。

瑞秋看著麵前的場景目光平靜。

這是我的故事,我獨自一人的戰爭,是過去截斷的重複也是未來片段的預言。

【在這婚禮上,人群的中心,她突然感覺到無法忍受的孤獨,就好像她不存在,即使經過六年磨礪獲得一條龍的青睞,她依然覺得自己一無所有,這權力中黑暗讓她的生命失去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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