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秦羽到來，公堂對質

-

轟！黃安此話一說，南宮婉兒就像是心臟驟然慢了半拍一樣。但隨之而來，她便一臉否定的道，“這怎麼可能？”“這麼多的世家齊聚，還有這些流民，史官，這對秦羽有什麼好處？”黃安搖頭。他也不知道秦羽要怎麼做。但直覺告訴他，秦羽還真不是這種愚蠢的人！丞相府。蕭天風正站在涼亭餵魚，坐看池中的魚兒爭搶那稀少的飼料。一旁，是從華清宮出來的婢女。當聽到皇宮內發生的事情，蕭天風隻是淡淡的道，“給貴妃回一個話，這件事老夫自會處理，讓她不必擔心！”話音落下，侍女便恭敬的回了一禮，然後匆匆離開。她剛出涼亭，崔健便匆匆走進了涼亭。“丞相，可是宮中發生什麼事了？”崔健好奇問道。蕭天風拋出一些餌料，令魚兒爭先恐後的爭搶。他淡淡道，“十二皇子入司禮監的事情被太子發現了，一個老奴反咬一口。”“洪全？他簡直狗膽包天！”崔健滿臉怒容。“不是什麼大事，太子不敢現在發難，這件事我會處理好，說說看吧，京城府衙那怎麼樣了？”說到這，崔健興致勃勃的道，“青州崔氏，隴西李家，還有翰林院大學士閆濟民全都去了！”“不僅如此，京城百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連史官都驚動了，太子這次可惹了眾怒！”崔健振奮的說道。聞言，哪怕是蕭天風也有些動容。但他也隨即道，“權勢和財富對這些世家來說，皆是過眼雲煙，唯有名，纔是他們的追求！”“隻要有名，麾下有天下士子依附，權勢和財富不過唾手可得！”“太子坑殺流民，他們若站出來反對，自然名聲傳遍天下，更何況史官都去了，如此場麵，倒也不奇怪！”蕭天風淡淡道。一番話，直接剖析出了事情的本質。崔健也是佩服不已。秦羽旨意一下，京城流民要活命，天下世家要名，這二者相輔相成，自然會掀起一場風暴！對天下世家而言，流民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得站出來打著為天下百姓請命的口號，接著名傳天下！“那我們要將動靜鬨的再大點嗎？這可是讓太子名聲掃地的大好時候！”崔健眼神閃爍道。“不必，如今的動靜，已經不需要我們再添一把火了。”“老夫倒想坐山觀虎鬥，看看太子該如何應對。”蕭天風揚起手，灑出手中的最後一點餌料。“……”“太子駕到！”府衙外，魏忠賢尖銳的嗓音打破沉寂！幾乎是瞬間，無數人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街頭儘頭，皇宮所在的方向，一眾身穿飛魚服，手持繡春刀的錦衣衛在前開道。中間象征至高皇權的黃色龍輦之上，秦羽身穿四爪金龍的蟒袍，目光掃視全場！縱然之前再群情激憤，但在此刻，不管是圍觀的百姓，還是府衙正前方的各大世家子弟，全都紛紛跪下！“我等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聲浪席捲，百姓自動讓開一條最中間的道路，在錦衣衛和魏忠賢的簇擁下。秦羽下了龍輦，朝著府衙大踏步而去！所到之處，無人敢抬起頭直視秦羽的雙眸。南宮婉兒見狀，不由得心裡啐了一口，“這都什麼時候了，這秦羽居然還有閒心耍威風！”“都起來吧，聽說諸位要本宮收回坑殺流民的旨意，可有這回事？”秦羽淡漠的道。此話一出。一眾人麵麵相覷。氣氛竟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畢竟，他們麵對的可是大周監國太子！最終，閆濟民率先忍不住了。他看了一眼外麵的史官，又看了一眼百姓，而後朗聲道，“近日京城傳聞殿下派出府衙的人前去城外挖一個容納千人的大坑，要坑殺京城內的流民！”“敢問太子殿下，可有此事？”“若冇有此事，還請殿下誅殺黃安，以證效尤！”閆濟民拱手咄咄逼人的道。黃安聞言，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秦羽。他心臟砰砰砰的直跳。秦羽，不會真的要殺他來平息民憤吧？棄卒保車，這是自古以來的帝王之術。但若秦羽真選擇殺他而平息民憤，他黃安也不會辯駁一個字。以一人之性命，換滿城流民的安危，這在他的眼裡，相當值！隻是心裡會對秦羽很失望罷了！刷刷刷！一時間，在場眾人目光齊聚在秦羽身上。這個選擇，但並不難做。畢竟秦羽是太子，能留幾分麵子最好不過。縱然如此，京城百姓還是會傳遍他們的事蹟！冇有身份證明的流民依舊會對他們感恩戴德！崔家公子和李家公子對視一眼，接著齊齊站出來道，“坑殺流民，簡直冒天下之大不韙，我等也相信太子不會做出如此糊塗之事。”青州崔氏和隴西李氏皆是大周內的百年世家，勢力盤踞錯雜！他們說話也遠比閆濟民一個翰林院大學士有底氣！秦羽縱然要殺他們，也得掂量掂量！隨著他們二人開口，一眾翰林院憤怒的學子和官員接連開口。麵對一連串的質問，秦羽臉上的表情都冇有半分變化。接著，他那睥睨眾生的眸子緩緩掃過眾人道，“本宮要澄清一件事，這並不是謠言！”一言落下，滿堂皆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