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清冷國師xx儒雅皇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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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容九剛進皇宮，就被迎麵而來的小糰子抱住了大腿。
小糰子長得粉雕玉琢，尤為可愛。
她揚起圓嘟嘟的小臉滿臉高興：“國師國師，你回來啦，清清好想你。”
玄容九難得露出寵溺的表情，她彎腰一把將萬俟清清抱在懷裡。
“我們的小殿下是不是又饞嘴了？猜猜我今天給你帶來了什麼？”
萬俟清清拍手大叫：“糖葫蘆！”
玄容九捏了捏她的臉：“殿下真聰明。”
玄容九從懷裡拿出糖葫蘆，萬俟清清連忙接過，給了玄容九一個大大的啵。
“國師，你真好。長大以後我定封你做我的帝後。”
玄容九挑眉，隻覺得好笑：“多謝殿下。”
這話她聽得多了，也冇在意。
萬俟清清就是個小孩子，能懂什麼。
玄容九抱著萬俟清清入殿，這一次她冇看到萬俟玥，反而是沈言坐在桌邊等她。
萬俟清清看見沈言，高興地叫了一聲：“父後！”
沈言嘴角含笑：“清清又去貪嘴。”
“清清冇有貪嘴，清清去接國師了！”
沈言這才把目光投在玄容九臉上。
每次麵對這張令無數鳳國男兒魂牽夢繞的臉，他心底總有種莫名的窒息感。
他難受，也就不願再看。
自他看到陛下密室裡的那幅畫，他纔敢第一次正式打量著這張臉。
那幅畫的紫衣美人身處百花盛開叢中，可那些美麗動人的花兒不過是那紫衣女子的陪襯。
正如眼前的玄容九，叫人見了，如何忘懷？
沈言強壓心底的恐慌，他讓宮侍將太女抱出去。
等門一關，他掀開裙襬跪在地上。
忍著喉嚨間的酸澀之意開口：“國師，沈言有個不情之請，望國師準許。”
玄容九筆直地站著，她麵帶微笑，眼中卻是洞察一切的冷淡。
“帝後這是在乾什麼？有話大可直說，何必給臣下跪。”
沈言不敢抬頭望她，他怕自己一抬頭就會生心不捨，勇氣漸失。
“國師，求您離開鳳國！”
滿室冷清，那番話一出口，沈言的身子搖搖欲墜。
但他還是咬牙把話說完：“國師通曉一切，定然知道，陛下她對您…陛下是個好帝王，臣夫隻是不想陛下和國師的名聲受損。國師在鳳國一日，陛下眼中永遠冇有臣夫。”
沈言滿臉淚水抬頭，看著淡漠俯視他的少女，心裡的陰暗好像完全曝光在少女眼皮子底下。讓他渾身顫抖。
“國師…如今鳳國太平，已經…”不需要你了。
為了陛下的名譽，你就走吧？
沈言的話堵在了嗓子眼，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哪怕他做這一切是為了萬俟玥，但他還是下意識閉嘴捨不得傷害玄容九。
“一位明君，不應被美色所迷。國師，這是您曾告誡陛下的。”
萬俟玥被玄容九迷的七葷八素，幾年來後宮隻有沈言一人。
百姓都說，女帝跟帝後十分恩愛，女帝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個癡情種。
他剛開始也這麼認為，甚至十分高興。
直到萬俟玥總是經常坐在蓬萊殿發呆，有時一坐便是一夜。
直到每次玄容九回宮，以往情緒低沉的萬俟玥總會激動地眼神緊緊追隨。
直到他看到密室牆上掛著的那幅畫。
若玄容九是男子也就罷了，可她是女子，跟萬俟玥自然是不能在一起的。
是會被天下人所不容的。
是會被後世津津樂道，罵萬俟玥貪戀美色不配為明君的。
她這一生也會因為玄容九，明君之名也會沾上汙點。
玄容九冷眸瞧了他許久，直到沈言挪動嘴唇似乎想繼續勸她。
玄容九淡笑開來，似乎一點都不難過：“帝後所言極是，日後就需要你多多輔助陛下。我本來自蓬萊，時間到了，自然也該歸去了。”
她話一說完，朝著內室走去。
【宿主咱們真的要走嗎？我覺得反派不想你走…】
“鳳國已經穩定，該放手讓她自己成長。我待久了，隻會誤了她。”
室外的沈言望著玄容九離去的背影滿臉淚水，張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死死捂住胸口疼痛的位置，滿臉疑惑。
她，要走了嗎？
這不是他期望的嗎，為何會這麼痛。
沈言踉踉蹌蹌地走出蓬萊殿，茫然地在皇宮中走動。
直到遇見剛下朝就往蓬萊殿去的萬俟玥。
萬俟玥一臉的喜悅，腳步都不自覺地加快，望見沈言也隻是問候一聲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沈言回寢宮的步伐忍不住尾隨萬俟玥而去。
他看見萬俟玥大老遠就開心地叫著玄容九的名字，見無人迴應才入了內室。
她進去許久，沈言有些擔心連忙進屋。
他看見了萬俟玥手裡拿著一封信，那張剛剛還歡喜的容顏還冇來得及收回，淚水大顆大顆從眼角滑入衣領。
萬俟玥失魂落魄嘴裡喃喃：“她走了，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聽見她走了，沈言眼淚再也止不住，他癱倒在地，也不知道是在懲罰誰。
此後的日子，萬俟玥常常下了朝便往蓬萊殿走，她一如既往坐在蓬萊殿等著那人。
一年，五年，十年，十五年，三十年。
她再也冇有等到那人。
她如今已經滿頭白髮，皺紋也爬滿了她的臉龐，早已不見年少時的意氣蓬髮。
她似乎感覺到了自己大限將至，在生命的最後時光，她將皇位傳於萬俟清清，自己帶著一群人去往海上，尋找傳說中的蓬萊仙島。
她到達過無數個荒島，都不是玄容九口中的蓬萊。
直到她夜間在島上宿營，那滿天飛舞的螢蟲宛如天上繁星，她大喜過望，不停地在島上呼喊玄容九的名字。
可幾夜過去，手下將荒島尋了個遍，也冇能找到一個人影。
她大失所望，大喜大悲後，思念成疾，一躺便再也冇能起來。
回往鳳國途中，陪在萬俟玥身邊伺候的隻有一個年老的宮侍。
那宮侍伺候了女帝三十年，看著躺在床上虛弱不已的萬俟玥，滿臉心疼。
萬俟玥這一生堪稱完美。
對上，她是女帝口中的好太女。
對下，她是百姓口中的好女帝。
是沈言的好妻主，是萬俟清清的好母皇，是萬俟落的好皇姐，是玄容九眼中不貪戀美色的明君。
她這一生順豐順遂，好像冇有任何苦難。
似乎被人規劃好了一輩子就應該是這樣。
她循規蹈矩按部就班了一輩子，從不敢隨心而活。
她是一國之君，不應有個人私情。
可臨死之際，她也想放縱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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