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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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雙桃花眼,眼尾泛著桃粉色的光,溜光水滑的肌膚更襯得雙眼粉紅。
若不是餘安安前世靈魂來過章家,見過章家公子,一定會誤以為眼前男子是戲台上走下的戲子。
天生粉麵桃花。
對了!
眼下,這個粉麵桃花的男人,應該是呂茶花的相公了。
呂茶花被餘安安扯下衣裙之後,穿著襯衣坐在地上,衣衫褶皺露膚。
兩個下人看見,馬上捂住眼睛,不敢再多看一眼。
這位可是章家少奶奶呀!
呂茶花頓覺難堪,馬上扯下襯衣,遮擋肌膚。
這一次丟醜,全是餘安安害的!
她斜眸瞪向餘安安,眼神都要撕碎餘安安似的,恨不得弄死餘安安。
正巧她相公在此,她收起憎恨的眼神,委委屈屈地開始扮柔弱。
發出可憐巴巴的哭泣之聲。
章丙發打量一眼餘安安,又俯視跪坐在地哭泣的呂茶花,皺緊眉頭。
哭泣的呂茶花顯得很丟人。
他若不是在祥城名聲不好,娶不到媳婦,又擔心惡名傳到外城,他纔不會委曲求全地娶了餘家的外孫女呂茶花。
“哭什麼哭?!”
斥責呂茶花一句,一雙桃花眼接著打量餘安安片刻,這細皮嫩肉的小圓臉,襯托一雙水亮的大眼睛還挺好看。
呂茶花哭得委委屈屈。
她哭泣地指向餘安安,委屈地對章丙發道:“相公啊!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餘安安呐!就是她把我孃親送入大牢的啊!我無非說了她兩句,她就要弄死我,把我扔入湖裡麵啊!相公你要替我做主啊!”
果然是母女,呂茶花的話術簡直和她娘一模一樣。
餘安安反駁道:“呂茶花你要點臉,你要為你娘報仇,打算刮我皮肉,把我扔入湖裡淹死,這事足夠你吃牢飯的了!”
章丙發一雙桃花眼,牢牢被餘安安吸引。
他冇有想到,他隻是受母親章家夫人之托,來看一看,湖裡有冇有小妾的浮屍,避免傳到章老爺耳朵裡。
卻誤打誤撞,遇到個小嬌女。
還是和他有娃娃親的餘安安。
“原來,本公子爹孃常常說起的餘安安,就是你啊!你的小姿色,給本公子當夫人綽綽有餘,為何羞於見本公子呢?”
呂茶花一聽,她這個見色起意的相公,居然開始打餘安安的主意了?
怒火中燒,卻依舊要繼續扮柔弱,跪求章丙發。
“相公!你的嶽母還在吃牢飯,就是這個小蹄子親手送進去的啊!你難道不顧念和我的月下約定,不打算幫我弄死這個小蹄子嗎?”
一口一個小蹄子,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餘安安上前一步,彎腰提起呂茶花,揚手就是一巴掌。
這巴掌打在呂茶花耳根子上,打得呂茶花耳根子嗡嗡作響,刺激得呂茶花緊閉雙眼。
耳鳴加腦袋短暫失重的難受,呂茶花再不想感受第二次,她眼角留下兩行苦澀的清淚。
她被餘安安打得好難受啊!
多希望她的相公,章丙發給她撐腰,幫她教訓餘安安呐!
餘安安用力一甩,把呂茶花甩在地上。
“你以後嘴巴放乾淨點,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耳朵失聰為止!”
打不過餘安安的呂茶花,隻覺得頭暈腦脹,耳朵一直在嗡嗡嗡地響。
呂茶花嘴上可不敢再罵餘安安是小蹄子了,她隻能敢在心裡麵唸叨:小蹄子,你真夠狠的!
餘安安捏了一下拳頭,雙眸眯緊,眸光蒙上一層黑霧。
她雙眸微抬,看向章家公子。
從站在這裡開始,章家公子那雙桃花眼,就冇有離開過她身上。
那雙眼睛裡透著令人作嘔的目光,讓人恨不能把那雙眼睛摳出來。
再回想剛纔章家公子那一番話,她禁不住嘔了一下。
“咕!”
那番話說得不對,她必須當麵糾正,斷了章家公子的念想。
“首先!我不是羞於見章家公子,我壓根就不想見一個貪戀女色之人。”
“再有!我的姿色如何,那是我的事情,與章家公子無關。”
言之鑿鑿的樣子,非常英氣,讓餘安安的圓潤臉蛋給人一種有棱有角的錯覺。
章丙發聽到耳朵裡麵了,但是,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他心裡麵還在回味剛纔一幕。
他對於餘安安收拾呂茶花,那種嬌憨英武的小樣子,非常著迷。
“小姑娘,有些本事。不過,你隻是花拳繡腿,可敵不過我的真本事。”
說著,章丙發就撲向餘安安。
餘安安後退兩步,讓章丙發撲了個空。
想不到章家公子如此不要臉,一點大家公子的教養也不顧。
好一個好色之徒!
不教訓一定不會老實。
餘安安輕巧地轉身,彎腰,拔出那把被呂茶花紮入草地裡麵的匕首。
用呂茶花的匕首,即使上了公堂,證據也會指向呂茶花。
她用匕首劃向章家公子,一刀下去,劃破了衣袖。
章家公子低頭俯視了一眼,見冇有大礙,便更加囂張。
“小姑娘,你那花拳繡腿,隻能做做樣子,遇到本公子的真本事,就隻能乖乖就範了。”
話落,一個猛虎撲食,整個身子從地上跳起,撲向餘安安。
擴大的懷抱,能抱住三四個纖瘦的餘安安,就好似一隻大老虎一樣,把餘安安摟在懷裡,環住餘安安的腰肢。
見狀,兩個下人一併撲過來幫忙,一塊捏住餘安安的手腕,用力扭轉,幫助章丙發製服餘安安。
章丙發雙臂環住餘安安的腰肢,死死勒住。
餘安安剛纔喝下的那口靈泉水,此時充分發揮了作用,她雙臂用力一甩,甩掉兩個下人的束縛。
這麼大力氣?
章丙發和兩個下人皆愣住。
如此纖瘦的身子,怎麼可能比三個大男人還有力氣?
就在章丙發愣神之時,餘安安雙手一推,掙脫開了束縛。
她真的被惹生氣了,她一刀向章家公子的要害刺去。
“送你一刀,送你去當太監!”
章丙發嚇得向後退步,雙手捂住要害,當即跪在地上。
不知道是嚇到了,還是真的被劃傷了,他麵色煞白,眼淚流出。
“餘安安!老子要送你去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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