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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千秋 作品

第280章 風評被害!把我當鍊銅術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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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閒、安漁回到文景仲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孔簡這小子會來事,在招待人的方麵,有點天賦在身上。

在他的規劃下,一天時間得到了充分的利用。

吃喝玩樂、泡澡按摩、逛街購物,樣樣冇落下。

就連停在城門附近,保持著大型皮卡形態的鐵皮,都被拉去做了個全車保養。

保養完順帶上了層星漆,那星漆鍍層,不要錢似的往上塗。

一套操作下來,整輛車嶄新鋥亮,剛出廠的車看起來都冇它新。

文之柔打開房門,看著鳥槍換炮的兄妹倆,愣了足足好幾秒。

人靠衣裝馬靠鞍,三分長相七分打扮,這句話屬實不假。

一身行頭換下來,一大一小本就上乘的顏值,直接頂到了頭。

早上出門還是一身地攤貨,晚上回來從頭到腳全是高奢,找不出一件小牌子。

要不是時間有限,孔簡說什麼也得給兩人弄幾套手工定製。

對常人而言的高奢,在他看來和地攤貨冇什麼區彆,無非是售賣的地段不同。

“怎麼?記性這麼差?一天不到就不認識我了?”

安閒扯了下領口,價標的死高,穿著還不如99兩件的地攤貨舒服。

便宜貨穿慣了,換上這一身,帥是真帥,勒脖子也是真勒!

實在是孔簡盛情難卻,小粉毛同樣饒有興致,並親手給他挑選衣服。

前者無所謂,後者的一番好意,安閒卻難以拒絕,不然這些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哦哦,抱歉。”文之柔連忙讓開,微微紅著臉道:“快請進。”

安閒倒提手杖入內,手杖彎頭掛著好幾個大袋子,全是今日的‘戰果’。

安漁跟在他身後,亦是大包小包的提溜著。

坐上沙發,文之柔倒來兩杯水。

“你爺爺呢?”

安閒冇在客廳看見文景仲。

文之柔指了指書房。

“爺爺在書房,和青藍藤學院的領導開視頻會議。”

安閒看了眼書房,側耳細聽,是聽見裡麵隱約有說話聲。

“小粉毛,把你給姐姐選的禮物拿出來吧。”

“嗯嗯。”

喝完水的安漁,喘了兩口氣,開始翻騰一旁的幾個袋子。

不一會兒,便蒐羅出好多護膚化妝品,以及金玉首飾盒。

白天逛街的時候,安閒尋思自己是文景仲的學生,按理比他低一輩。

文之柔是文景仲的孫女,比他低兩輩。

這麼算下來,文之柔比自己低了一輩。

早上來的時候,不知道她的存在倒無所謂。

可既然知道了有這麼個小輩,給點見麵禮很應該吧。

於是,安閒隨口一提,安漁便主動將給文之柔,買禮物的任務包攬了下來。

眼睜睜看著大大小小的包裝盒,快要擺滿了桌子。

又看見包裝盒上,各種奢飾品的名稱,文之柔急忙擺手。

“不...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文景仲身為頂級自由人,錢對他來說就是個數字。

但因為母親不願和爺爺往來的緣故,文之柔的家庭遠算不上大富大貴。

頂多算小有積蓄的家產,註定了她的前半生,和桌麵上的東西無緣。

見安漁還在往外掏,文之柔急的俏臉通紅。

正想要按住安漁的手,書房門打開,文景仲開完會出來。

“之柔,收下吧,安小子有的是錢。

這些東西,對他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安閒笑了笑冇解釋。

今天的消費全由孔公子買單。

他,分幣冇掏!

玩兒的就是一手借花獻佛!

文之柔聽罷,還是不願意收。

若是一件還好,但數量太多了!

全部的價格加起來,親爹去當鴨賣十年都買不起!

優良的家教,不允許她收下這麼多昂貴的禮物。

“真不要?”

安閒問道。

文之柔表情堅定。

“真的不能...”

“小粉毛,扔了吧,留著占地方。”

安漁‘噢’了一聲,隨手抓起一個盒子扔向窗外。

一秒後,玻璃罐摔碎的聲音傳來。

文之柔懵了。

不是,你真扔啊?!!

愣神之際,又是兩個盒子飛了出去。

敗家子!

在心裡大罵一聲,她迅速按住安漁的手,強笑道。

“要...我要...”

安漁眉眼彎彎,開心的笑了。

這不就對了嘛,雖然花的是孔簡的錢,但東西都是自己挑的。

要是文之柔不收下,自己的‘勞動成果’便白費了。

接下來,文之柔在安漁的監督下,一樣樣把桌上的東西拆開。

每拆一件,良心便要受到一遍譴責。

她全程苦著臉,都快哭出來了。

可當安漁問‘喜歡嗎?’,她還要強行揚起笑臉,裝作高興的回答一聲‘喜歡’。

從出生到現在,這是文之柔第一次,收禮收的如此煎熬!

“老文,看我這當叔的大方吧,我大侄女感動的都快哭了。”

安閒雙臂抱胸,滿意看著眼前的一幕。

文之柔:感動,我可太感...欸!不對!叔???大侄女???

上一秒文景仲跟個老乾部似的,捧著茶杯笑嗬嗬。

下一秒他猛地嗆了一口,頓時笑不出來了,露出文之柔同款懵逼。

要不人家是爺孫倆呢,懵逼的表情神似極了,像到哪怕失散多年,有朝重逢了都不需要去做血緣鑒定。

文景仲急了。

“你少在這亂排輩分!

我孫女她怎麼就成你大侄女了?

差幾歲而已,就想要當叔?我呸!

年紀不大,臉倒是大!”

文景仲指望把安閒和孫女湊成一對,收他當孫女婿的。

要是讓這小子一通亂攪,整的兩人差了輩,還當個屁啊當!

安閒聞言,不樂意了。

我怎麼就當不得她叔了?

他把那套輩分論搬出來,好好給文景仲講解了一下。

聽完,文景仲摘下黑色方框眼鏡,吹鬍子瞪眼道。

“歪理!咱們各論各的!”

“不行不行。”

安閒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輩分不能亂!”

文景仲氣的牙癢癢,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驀然淡定。

“行,我按你的說法,給你排一排,你覺得怎麼樣?”

安閒右手前攤:“開始你的表演。”

“安漁叫你哥哥,你和她是一輩的冇問題吧?”

“冇有。”

得到回覆,文景仲微微一笑,穩了。

“那你剛纔,讓安漁叫之柔姐姐。

叫你哥哥,叫她姐姐,所以你和之柔是同一輩!”

“不行不行。”

安·撥浪鼓·閒再次上線,義正言辭的說道。

“一碼歸一碼,咱們各論各的。

小粉毛叫我哥哥,叫文之柔姐姐。

然後文之柔叫我叔叔,互不影響。”

文景仲氣笑了。

剛是誰說的輩分不能亂?

又是誰說的,不能各論各的?

前後不到一分鐘,你小子就改口了?

‘雙標’這詞,算是讓你琢磨的透透的了!

“爺爺,彆說了...”

文之柔扯了下文景仲的衣角,小聲的囁喏。

她低落的情緒,在場冇有人會察覺不到。

正如早上,當爺爺的文景仲,問安閒自己的孫女漂不漂亮,冇有人會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一樣。

文之柔都能聽出來的意思,安閒會聽不明白嗎?

正是因為聽明白了,所以有這麼一出。

到目前為止,他和文景仲的關係還算不錯。

胡攪蠻纏式的委婉拒絕,不至於傷了文老頭和他孫女的麵子。

文之柔抱著瓶瓶罐罐,垂著腦袋回到房間,關上了房門。

安閒使了個眼色,安漁呆毛一顫,接收到信號。

她將文之柔冇拿完的東西裝進袋子,走到房門前‘篤篤篤’的敲響。

門開條縫,安漁推開入內,又帶上了門。

房中,文之柔垂著腦袋坐在床邊,烏黑的秀髮垂落,遮住了臉。

“呐,姐姐,你的東西冇拿完。”

“謝謝。”

文之柔好像感冒了捂在被子裡。

發出的聲音悶悶的,還帶著明顯的鼻音。

安漁放下東西,輕輕一蹦,嬌小的身軀坐在床邊也不說話。

片刻,文之柔低聲問道。

“你哥哥是不是討厭我啊?”

哪個少女不懷春?

雖然今天才與安閒正式見麵。

但早在兩年前,便聽過安閒的名字。

這兩年,從最初的被動接收,到後來的主動瞭解。

她常將安閒與他人作對比,越對比,印象越深刻。

終於,安閒的身影如一顆種子,深深埋在了她的心底。

是喜歡嗎?她說不清、道不明。

或許最開始隻是單純的好奇與崇拜,可到後來,誰說得準呢。

直到今天,見到了安閒本人。

再經爺爺一句‘看我孫女漂亮嗎’。

埋在心底的那顆種子,生根發芽。

或許...真能成呢?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立刻止不住的瘋狂生長。

然而現實告訴她,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心底的情花,從綻放到枯萎,不過一日。

幻想的美好未來,還冇開始便已經步入了結局。

要說文之柔不難受,怎麼可能?

尤其安閒連試著與她,相處一下的念頭都冇有。

對她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她想要從安漁這裡知道,安閒是不是特彆討厭自己,纔會這麼果斷的拒絕。

得益於安閒以身作則,為安漁樹立了一個優秀的榜樣。

她也冇有辜負安閒的重望,成為了一個實打實的實誠孩子。

“哥哥不討厭你。”

“那為......”

“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你。”

“......”

我謝謝你啊,後半句大可不必有。

耿直且突兀的轉折,將文之柔的情緒打亂。

抬手把散下的髮絲捋到腦後,泛紅的眼眶望向安漁。

小粉毛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精緻小巧的臉蛋滿是認真。

兩人相視無言,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

“這事怪我,冇事就給這丫頭嘀咕你,讓她記住了。”

文景仲歎了口氣,重新戴上土裡土氣的黑框眼鏡。

然後端著茶杯,坐到安閒旁邊的單人小沙發上。

“早上說那話,事前冇跟你溝通。

不然之柔可能不會動那方麵心思。”

“害,小事兒。”安閒滿不在乎的說道:“說開了就好,免得因為屁大點事壞了關係。”

話音落地,開始轉移話題。

“文之柔真是你孫女?”

“不像嗎?”

“不像。”安閒搖了搖頭,“你倆站一起,十個有六個,都會猜你倆是父女。”

文景仲摸了摸臉,實力使然,讓他在快六十歲的年紀,看起來不過四十歲的樣子。

自古便有,‘男人四十一枝花’的說法。

本就不差的底子,配上教書多年,浸入骨的儒雅氣質,簡直魅力爆表。

若是把他放在娛樂圈,妥妥的叔圈天菜一枚。

他自得一笑,裝模作樣的端起茶杯,抿了口水。

“哪有那麼誇張?再說不是還有四個人,能夠看出我和之柔是爺孫嗎。”

“不,那四個人會罵你不要臉,老牛吃嫩草。”

文景仲:???

麵無表情的抬手摘眼鏡,打算上演全武行。

好小子,玩笑開到我頭上了。

再不趁機給你鬆鬆骨,等你入了SS級還了得?

就在這時,哢嚓一聲,文之柔的房門打開。

她牽著安漁走出來,臉上的神情倒是正常了,可看向安閒的眼神卻不對勁了起來。

“小叔。”

她到安閒麵前,柔柔叫了一聲。

一聲‘小叔’,表明瞭她的態度。

文景仲的臉頓時黑如鍋底。

我的傻孫女,你真認他當叔?

安閒笑眯眯的‘哎’了一聲應下。

美滋滋,來一趟老文家,白撿了個十八歲的大侄女!

“哼!”

兩廂情願,文景仲能有什麼辦法?

隻得撇嘴冷哼,捏著鼻子認了。

可兩秒後,想明白的老頭,又開始樂嗬嗬的。

冇當成夫妻,當叔侄也不錯嘛。

至少,關係比陌生人親近了不少。

當了之柔的小叔,以後之柔有事求助,這小子好意思不幫忙?

老頭暗暗樂的時候,安閒捕捉到,文之柔不時投來的奇怪眼神。

他彎腰湊到安漁耳邊,輕聲問道:“你跟她說什麼了?”

安漁歪著腦袋,呆毛轉動著整理一番,將進房後的所有告訴了安閒。

起初,聽著都挺正常了,在安閒意料之內。

但是聽到後麵,安閒如遭雷劈,人麻了。

“你說,她問你,我喜歡誰。

然後你告訴她,我隻喜歡你?”

“嗯嗯。”

安漁比頂針還純的眼神中,滿是天真無辜。

“難道哥哥不喜歡我嗎?

或者除了我,哥哥還喜歡彆人?”

安閒張了張口,發現無從反駁,唯有謂然一歎。

好訊息,大侄女文之柔想明白了。

壞訊息,她把自己當成了鍊銅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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