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簾洞先生 作品

第105章 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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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

王小北頭髮亂糟糟的,隻穿了一個大褲衩,坐在床上,喪的像條流浪狗。

“就是這樣……”

“金巧巧想追的是你,現在美美也不理我了。”

夏天不吭聲兒。

臉一陣紅,一陣青……

王小北白了他一眼:“你想笑就笑吧,我知道你想笑。”

“不。”

“我們做醫生的,是專業人士,專業人士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噗!!!

哇哈哈哈哈!!!

夏天直接笑噴了。

這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算個什麼事兒啊。

王小北一臉幽怨。

“你還笑,我還不是因為聽你的話,提前跟一個斷了關係,所以才鬨成這樣的,我不管,你賠我女朋友!”

都怨你都怨你都怨你!!!

寶寶想哭!

“你是不是傻啊?”

“活了26年,你真是白活了,我叫你斷了一個聯絡,你也得等確定了金巧巧的心思啊,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你以為的並不是你以為呢?”

“金巧巧跟你表白了,你再跟美美說也不遲啊。”

這傻小子……

他是女人的絕緣體吧

嗚嗚嗚嗚……

王小北哭唧唧:“那現在怎麼辦?”

“我不要金巧巧了,我隻想把美美追回來,天哥,你幫幫我吧,幫我跟美美說一下。”

“她不加我的微信呢。”

夏天犯了難。

關鍵……他也不認識美美啊。

列車上的一麵之緣而已,有什麼資格做和事佬?

但王小北這幅樣子……也確實是慘。

“你把美美的電話給我吧,我一會兒給她打電話,叫她過來,請她吃個飯。”

王小北眼睛一亮。

興奮的道。

“真的嗎天哥?”

“你願意幫我?”

夏天無語的道:“我如果不幫你,你會放過我嗎?”

王小北當即搖頭。

“不會!!!”

“我會一直煩到你幫我為止。”

夏天翻了翻白眼兒。

“手機號拿來吧。”

記好手機號碼,夏天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上夜班還有15分鐘,回去路上還要十分鐘,他得準備離開了。

“腸梗阻的手術做完了,你不在,我讓曉紅和胖子跟的台。”

“讀了八年書,在你心中是工作重要,還是女朋友重要?”

夏天的話,讓王小北頭再一次低下了。

小聲兒嘟囔一句。

“工作重要。”

“但我……我就是忍不住啊……”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夏天必須得走了。

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滿屋子的酒瓶子,宿舍中有兩張床,王小北睡一張,另一張床上滿是臭襪子和亂糟糟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乾淨的,還是臟的。

混成了一團。

地上還有一團一團用過的紙巾,也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臭襪子和酒精混雜在一起的味道,讓夏天皺眉。

“好好收拾一下你的屋子。”

“就算美美原諒你了,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把人家嚇跑了。”

“先收拾好自己,再給彆人幸福。”

回醫院的路上,買了兩杯星巴克咖啡。

“李姐,一杯有糖,一杯無糖,你喝哪個?”

辦公室內,隻剩下了李雅君一個人。

“我喝無糖的吧。”

“我減肥。”

夏天把無糖咖啡遞給李雅君,並笑著道。

“李姐又不胖,不用減肥。”

雖然年紀38,但因為冇結婚,生過孩子,她看起來很年輕,長髮總是一絲不苟的紮起來,五官很耐看,因為從不化妝,所以,省醫院並不突出。

正如她的性格和做事風格。

嚴謹,專一。

今天夜班格外安靜,閒來無事,兩人閒聊打發時間。

“夏天,你不找女朋友了嗎?”

“我可聽說咱們院裡很多小姑娘喜歡你,連金巧巧都對你有意思。”

“考慮考慮,找一個吧。”

李姐道。

夏天喝了一口咖啡,點點頭:“是應該找一個,不過,院裡的人我都不太瞭解,感情這東西也講究緣分,先慢慢接觸吧。”

“下一個女朋友,是奔著結婚去的。”

李雅君眼睛一亮,詫異的道。

“呦,你還挺專一的,你們年輕人不都喜歡遊戲人間嗎?”

“換女朋友如換衣服。”

“像你這麼看重婚姻的年輕人,還真不多見了。”

夏天笑道:“俺家家教嚴,我媽說了,如果我亂搞,打斷我的腿,嘿嘿。”

“我父母感情就很好,雖然我爸走得早,但他還在的時候,他們很幸福。”

李雅君長長的歎了口氣,神色黯然。

似乎,想起了心酸往事。

“果然是幸福家庭的孩子啊。”

“今天夜班挺安靜的,你去睡吧,我守著,忙了再叫你。”

夏天搖頭:“你去睡,我今天小夜,你要戰鬥一整夜呢。”

“那好吧,有事兒叫我。”

李雅君去隔壁休息室睡覺了。

夏天則拿出手機開始打遊戲。

帶薪打遊戲!

開森!

與此同時。

胸外。

王博藝與值班主治醫生一起查房。

主治醫生名叫周伯光。

轉了一圈兒,周伯光對王博藝道。

“我去睡了。”

“有事兒你叫我。”

“好。”王博藝點點頭。

一般值夜班,一個住院醫,一個主治醫生,一般都是主治醫生去睡覺,住院醫生守著病房。

誰讓你是新人呢?

新人就得多乾活!

王博藝轉了一圈兒,走到8號房門口的時候,透過窗戶看到心肌炎的小女孩兒。

女孩兒已經熟睡。

“夏天說她不是心肌炎……要跟周醫生說一下嗎?”

糾結……

猶豫了兩秒鐘,他咬咬牙道。

“夏天又不是神!!!”

“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住院醫,我為什麼要聽他的?”扭頭,回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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