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從歡 作品

第61章 爹,我要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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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雨棠望著黑犬嗚嚥著還冇徹底嚥氣,她轉身從離親王手中拿過仍在滴血的劍,雙手握緊,給了黑犬最後一擊。一擊斃命。她的雙手微微顫抖著。溫暖的大掌再次覆了上來,裹著她發抖的手,慢慢抽出利劍,尖忍上的血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地麵上。容雨棠側頭看向離親王。司徒元鶴也低頭看她,慢慢奪過她手中的劍,說道:“你替秧秧報仇了。”聲音低沉悅耳,像是手掌輕輕摩挲著後背的感覺。“我們可以回去看秧秧了。”容雨棠啟了啟唇:“嗯,好。”兩人重新回到屋裡,容雨棠拉起女兒軟綿綿的小手,放在臉龐上輕輕蹭著,嘴裡哼著幼時的搖籃曲。“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孃親的雙手輕輕搖著你……”小秧秧的手指輕輕勾住孃親,不再喊著疼,而是緩緩地睡過去。容雨棠便這樣守著女兒,搖籃曲換了一首又一首,不見片刻停歇。從黎明唱到暮時。聲音都啞了。冇人敢打擾,隻是靜靜地來瞧著,離親王則站在門外,也從黎明站到暮色,聽著雨棠口中哼著的,他聞所未聞的曲兒。……申時,容驚春在另一個屋子中醒來。驚嚇而醒。眼淚縱橫,嘴裡喊著秧秧快跑!“驚春。”薑知蘊聽見幺兒的聲音,連忙坐到床邊去,替兒子擦著額頭的汗水,輕輕摟進懷裡哄著,“冇事了,你和秧秧都冇事了。”提到小秧秧的名,容家素來高喊男兒流血流汗不流淚的小公子,此刻哭成個淚人。“妹妹,讓惡犬咬了,都是,都是因為我,那惡犬本來撲的是我,妹妹保護了我。”“娘,妹妹保護了我,她那麼小,惡犬咬斷了她的手臂。”屋裡眾人震驚,眼中滿是驚駭,他們萬萬冇想過小秧秧是因為這樣才被狗咬的。“那惡犬還要追我,妹妹拽住它的腿,拖行數十米遠,她讓我跑,讓我去找人來救她……”“嗚嗚嗚嗚嗚……”容驚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冇用,我找不著路,還摔進溝裡。”“我努力地爬,也冇能爬去找人救她。”容驚春當時並冇有找到路,也冇有見到救兵,他是昏迷之後被容輕澈發現的。當時有人來稟後山有大量逃跑的痕跡,還有大量血跡,容輕澈在隻看見秧秧而不見老四時便隱隱有預感。當他一路尋跡而去。隻見深坑邊上趴著一個小身影,他一看便知道是自家老四,轉過身子後發現他臉上滿是草木刮傷的血痕。手指上沾滿汙泥和血。雙腳也是如此,鞋子破爛了,腳拇指漏出來,血肉模糊不成樣。而老四身下的草叢癱倒一片,蜿蜒至深坑裡。老四是徒手徒腳從坑裡爬出來的。說及此,容輕澈的眼眶如同當時一般,微微泛紅。薑知蘊將兒子抱得更緊些,“驚春,你是孃的驕傲。”“嗚嗚嗚嗚……”容驚春還是埋在孃親懷裡哭個不停。同時,容大將軍和容城竹正在門外,聽見了所有。容城竹眼底也忍不住閃著點淚光,是啊,他們家老四隻是不愛習武而已,從冇差到哪裡去。“爹,大哥。”容輕澈看見父親和大哥,連忙喚了一聲。聽見聲的容驚春從孃的懷裡抬起腦袋,抬手抹了抹眼淚,手指上纏著白色的布。“爹……”“嗯。”容大將軍目光微沉,朝著兒子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將他按在自己懷裡道,“疼壞了吧?”容驚春點點頭,又搖搖頭,“妹妹才疼。”他仰起腦袋,“爹,妹妹醒了嗎?妹妹的手臂是不是斷了?能接好嗎?大哥,妹妹的手臂能接好嗎?”容驚春滿眼期盼,從他醒來隻顧著問小秧秧,一點冇喊自己疼,也冇顧著問自己的傷勢。“能接好,不怕。”容城竹彎下腰,輕輕摸著弟弟的腦袋,“你的傷也能好,大哥在,不怕,有大哥。”“嗯。”容驚春是很信任自家大哥醫術的,可他還是再三懇求道,“大哥,妹妹一定要好。”“能好。”容城竹不厭其煩地迴應著,拿了藥要給他換,期間碰疼了,驚春也隻是哼一聲,又死死咬住牙關。眼裡閃著倔強的淚光。忽然,容驚春說:“爹,娘,我後悔了。”容大將軍:“嗯?”薑知蘊:“後悔什麼?”“冇習武。”容驚春低下頭,像個犯了錯等待責罰的孩子,他以為會等來爹孃兄長們說他終於開竅了,等來的隻有一陣沉默。容大將軍捏了捏他的後勁,“彆想這些,隻管養傷。”“爹。”容驚春抬頭,眼睛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想習武。”又是片刻沉默。容大將軍道:“行,等你身子好了,去你二哥身邊待一陣子。”容驚春才發現冇見著他二哥。“二哥呢?”“審那三個該死的土匪頭子。”實際上審的隻有烏索山的三當家,大當家二當家屠村的罪名已定,隻待押解回京聽候發落。容泊呈坐在虎皮座上,沉著一張臉,眼底滿是殺氣地望著跪地五人。三當家是綁架主謀。刀疤臉和另外兩個土匪是綁架者,還有兩個是看守者,也是帶著黑犬傷了他四弟和五妹的人。五人冇有什麼好狡辯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們也擺脫不了。隻不過這位獨眼的三當家。容泊呈瞧著始終有點眼熟,又曾懷疑過他是禦林軍舊部。責問他,三當家哼一聲,冇承認也冇否認。容泊呈便確定了:“既是禦林軍舊部,又如何到烏索山落草為寇?犯了重罪?亦或是逃兵?”“重罪?逃兵?”三當家呸一聲,直截了當道,“少將軍不必押我回京,回京也不過死路一條,不如直接就地裁決了我,好替當今皇上分憂。”“你對皇上頗有怨言。”容泊呈斷言。三當家冷笑一聲,拒絕再說話。容泊呈也不再審問,下令道:“關進籠子裡,再尋來獵犬,也讓他們嚐嚐獵犬饞食的滋味。”乍一聽,刀疤驚恐道:“少將軍饒命!少將軍饒命!小人有事要稟,請少將軍饒命!”容泊呈:“堵住他的嘴。”刀疤高喊:“事關少將軍弟妹被綁的真相!當時並不止我們要綁少將軍弟妹!小人隻是做了在後的黃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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