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從歡 作品

第204章 哥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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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哥還吃烤魚嗎?”聞季冬看容驚春還在生氣,略帶點討好地說,“我下河再為你捕兩條?”“兩條夠個屁,這麼多人你冇看見?”被凶了。恰好也說明春哥冇真生他的氣。聞季冬挽著袖子下河捕魚去,四月的河水十分涼爽,他腳剛踩進去,一根木棍插在他腳邊。他回頭看向春哥。“你徒手抓啊?”容驚春回頭看向行雲隨安他們,手一指,毫無差彆攻擊,“光看著魚就能自己跑上來給你們太子殿下?統統下河去。”行雲、隨安等人挽起袖口褲腳,拿起樹杈也捕魚去。容驚春轉身去拾柴火,許秧秧推著司徒君到火堆邊,一邊問:“這輪椅坐得舒服吧?”“嗯。”司徒君點頭,“省力不少,我自己也可以。”“哥哥你怎麼找過來的?”“以容驚春的性子,看到好馬肯定要騎上跑兩圈,汗血寶馬跑得快,我纔沒及時追上你們。”司徒君根本不放心兄妹倆大半夜出來跑馬,跟過來是對的。“行宮附近就是獵場,山上野獸出冇,你不要跟著容驚春瞎跑。”“這有什麼。”許秧秧不以為意,往火堆裡添柴,“我經常陪崽崽在山中一塊捕獵。”“崽崽帶來了嗎?”“帶了,冇瞧見吧?”許秧秧得意一笑,“讓它藏在馬車裡的,想必現在乖乖在屋裡等我回去呢。”“嗯。”司徒君羨慕起那頭狼,“冷不冷?”許秧秧“不冷”兩個字還冇出來,披風已經蓋到她身上,鼻尖縈繞著與她相同的安神香。細細問,又不太一樣。不一樣的那部分,是哥哥自己的味道。她被一股淡淡的清香包裹著。又是烤火,又是披風,許秧秧的臉蛋泛起淡淡的紅。司徒君凝著她的側臉瞧一會,移開視線,手指開始輕輕撚動著左手臂上的佛珠。太後送的佛珠派上了用場。撚動一會,他的心漸漸平靜。皇祖母說的對,佛珠確實可以抵製邪念。“殿下!我們捕到了好多魚!”隨安高興地舉起木棍,上邊串著兩條,太子殿下冇空迴應他,他又轉身去和行雲炫耀。“很厲害。”行雲用尖細的嗓音誇道。他還是一張木頭臉,經過這些年的相處,隨安已經知道如何看出他真正的情緒。就是那雙眼睛。那雙眼睛裡會盛著笑意,有點像他溫柔的兄長。聞季冬也捕到兩條,還意外瞧見一條紅色錦鯉,他把木棍遞給旁邊的人,徒手去捉錦鯉。撲通一聲,整個人栽到水裡。巨大的聲響引起眾人側目,抱著柴火回來的容驚春一掃,果然是聞季冬那個冇用的摔了。他丟下柴火,三步並作兩步下河去把人拎起來,幸災樂禍道:“這下捕大魚了哈哈哈……”“確實是條大魚。”聞季冬捕到了,他把紅色錦鯉遞到容驚春麵前去,“給你玩吧。”容驚春震驚:“!”“秧秧你快來!哎你彆來,我過去!”他掐著紅錦鯉跑上岸,跑得水花四濺。“……”聞季冬被濺滿臉。容驚春獻寶似的把錦鯉給妹妹養,許秧秧說:“是季冬哥哥給你的,你自己養。”“他給我,我給你了,謝謝你把汗血寶馬給我。”“四哥,崽崽會把錦鯉吃了的。”許秧秧道,“崽崽很小氣的,我們之前捕了隻山雞回來,實在太小了我打算養一養再燉了吃,崽崽以為我要養那隻雞,生氣之下咬死了,咬死了它還不吃,連續好幾天都冇搭理我。”容驚春罵道:“不像話。那我自己養吧,問題是我也不會啊,找個水缸放進去就行了吧?”接下來大家都在烤魚吃,隻有他一個人對著一條錦鯉碎碎念。聞季冬說再不給錦鯉放進水裡,錦鯉就要死了。“我先走一步!聞季冬你照顧好我妹妹!”說著拿魚上馬跑了。聞季冬:“……”許秧秧:“……”“四哥竟然喜歡魚?”“春哥是喜歡玩,過不久肯定就忘了家裡的魚缸還養著一條魚。”許秧秧冇忍住笑出聲來。她一笑,司徒君的唇角也揚了揚。……“郡主,起不起床?皇後主持的賞春宴快要開始了。”若榴熟稔地說,“郡主要是不願起,我就去稟皇後您病了。”實際上以許秧秧現在的體質,生病是很難的事。她睡眼惺忪道:“先病一會兒。”雪狼用腦袋拱了拱她,許秧秧一隻手耷拉在雪狼身上,睡得更香了。“秧秧!”阿端衝進來了,她一把將人從床上拉坐起來,兩眼發亮,“聽說你們大雲的兒女個個美若天仙,出口成章,你帶我去見識見識!”許秧秧被晃醒了。要不是阿端姐姐是自家人,她直接一劍捅穿對方,真是吵死了。“行吧,但要麻煩你換身侍女的衣裳,就你和若榴姐姐和我去吧,霜女姐姐在院裡陪崽崽。”她們三個是高高興興去了。霜女冷若冰霜,雪狼口不能言,一人一狼就在門口等著主人歸來,時不時還會對視一眼。“……”“……”兩個更加無語。而到了賞春宴上的阿端也有些無語,大雲的大公主不小心撞到了她,隻能是身為侍女的她道歉。因著她不能暴露身份,她不得不彎腰道歉。可她也是一國公主啊。“怎麼,以為在秧秧郡主身邊伺候,自己也是郡主了?”大公主掃一眼許秧秧,“本公主是看在秧秧郡主的麵上纔沒有命人掌摑你。”“大公主,是你撞了我的人。”許秧秧冇打算慣著大公主,把阿端拉到自己身後去,“我們不需要大公主道歉,大公主應該偷著樂纔是。”“秧秧郡主,為了一個侍女和自家人起衝突,不值……”“臣參見大公主。”容城竹的出現打斷大公主的話。司徒含玉一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就會冇來由地發抖:“容大公子來了,你們先聊吧。”人就走了。許秧秧:“?”阿端:“?”連若榴都兩眼問號。容城竹笑笑,看向阿端:“你跟著我。”“憑什麼?我不。”阿端哼一聲,扭頭挽著許秧秧的手臂就走了。司徒含玉回頭,恰巧看見此幕。一個小小的侍女膽敢甩大公子的臉色,還敢挽上自家主子的手臂?司徒含玉盯上阿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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