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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從歡 作品

第201章 不會是去守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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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季冬忽地捱了一個爆栗,他回頭控訴:“爹,您老人家能不能改?您兒子年十九,不是九歲。”總是打他腦袋。“看什麼呢!”“春哥啊。”這次秀才斷臂橫死案能破,他還冇好好謝謝春哥呢。聞連滄一聽是容家四公子,忽地鬆口氣,揮手道:“去吧去吧,在這礙我眼。”人一走,聞連滄剛鬆的半口氣又哽在喉嚨。他鑽進馬車裡,大驚失色還不忘降低聲音,怕有人聽了去。“夫人夫人!大事不妙!咱小兒子怕是有龍陽之好啊!”聞夫人手一抖:“誰,誰,是誰?”“怕是容四公子……”“我說這兩人怎麼總挨一處,還都不娶妻。”聞夫人閉上眼睛,一時難以接受。……前往行宮的天子朝臣家眷,外加上禦林軍和宮人等數以千計,進行宮的大門一條,後麵的馬車自得停住,等前麵馬車裡的人安頓好。容驚春騎在馬上,身後傳來叫喚。“春哥。”聞季冬上前來,隨後又朝容城竹行禮,“容大哥。”容驚春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自然而然摟上聞季冬的肩,“我就知道你會來,秀才案斷得不錯,還我大哥一個清白。”“什麼秀才案?”阿端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她今日完全是大雲女子的裝扮,描了眉,點了唇脂,頭戴琳琅珠釵。聞驚春覺著熟悉,一時也冇認出來。阿端卻是一眼認出來,她驚喜道:“你也在呢!”聞驚春一聽聲音便反應過來了,拱手道:“阿端姑娘,有禮了,原來阿端姑娘與郡主是舊識。”他那日憑阿端姑孃的穿著並未猜錯。阿端姑娘並非玉相思的女工,竟是與郡主相識,此等重大場合郡主也帶著來,想必關係十分友好。許秧秧也擠出個腦袋來:“季冬哥哥和阿端姐姐認識呀。”“巧然認識。”聞季冬行禮,“多謝郡主、春哥、容大哥那日相助,我才能得以線索破案。”阿端追問:“你還冇說什麼秀才案呢。”聞季冬:“就是……”容城竹:“差不多了,我們要進去了。”說話忽然被打斷,阿端瞪一眼過去,許秧秧就在那裡抿著唇偷笑,將人拉進馬車裡去。許秧秧是皇家人,排在隊伍前頭,確實也該到他們了。容驚春翻身上馬,同聞季冬說:“進去再來尋我。”“好。”聞季冬往後退了幾步,無意間對上容大哥的視線,容大哥在笑,他的後脊卻涼涼的。正琢磨自己何時惹到容大哥時,一個側頭,又對上不知何時從馬車上下來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坐在輪椅上,似乎也在看他。聞季冬:“……”不止後脊,全身上下都涼涼的。他到底是哪惹著兩位了?馬車緩緩前行,漸行漸遠。許秧秧冇放過吃瓜的機會,問她:“阿端姐姐想不想知道季冬哥哥斷的那個案子和大哥有何關係?”阿端支支吾吾:“還行。”“那你先告訴我,當初你說自己入京是找夫君,夫君是誰?還是為保證自己安危胡謅的?”“胡謅的總行了吧。”阿端翻了個白眼。許秧秧斜她一眼,似信非信,在對方的催促中道:“你還記得你被樂坊哄到雪月樓去,有個男子對你動手動腳吧?”“嗯,怎麼?”“那人是名秀才,冇過幾日斷臂、橫死家中,季冬哥哥的父親是大理寺卿,跟著一塊查此案,查到大哥頭上。”許秧秧一邊說一邊注視著阿端的神情。在聽到最後一句時,阿端姐姐環著的手臂緩緩鬆開,眼底有一瞬的懵和驚訝。很快又堅定道:“不可能是師兄。師兄殺人隻用毒,而且……”阿端停頓一下:“師兄寬宏,也不愛多管閒事,若不是對方傷了師兄十分在意的人,師兄不會出手。”“可是大哥承認了哦。”許秧秧意味深長道,“他親口承認自己斬了對方的手臂。”阿端張了張嘴,似要說什麼,百轉千回後就輕聲嘀咕一句:“因為我是他師妹,師傅的女弟子就我一個。”“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師傅很疼愛我的,師兄們要是對我不好,不替我出頭,師傅能罵死他們。”“你不知道,師兄是很尊敬師傅的,怎能不替我報仇。”許秧秧:“……”反駁的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啥。她隻能沉默。行宮裡,有一處院子曾是離親王住的,許秧秧一行人被安排到了那裡。不過行宮院子裡的廂房少,許秧秧住一間,阿端住一間,侍女仆從們也需要地方住,容城竹和容驚春便擠在一間。容驚春大喇喇往床上一趟,兩手枕在後腦勺下邊,腿一邊抖著,不太確信地問:“大哥,你和那個南疆公主是不是有點什麼?從前就看你老往南邊瞧,還跟著爹孃去南邊鎮守。”他斜過去,眯著眼睛問:“不會就是去守著她吧?”容城竹漫不經心地喝口茶,冇正麵回答,而是讓他從床上下來,等會讓人換上從家裡帶來的被褥,再躺上去也不遲。容驚春是冇這麼講究的,但他聽大哥的話,起身後坐到旁邊去,梨玉和木芙抱著東西進來鋪床這些。“大哥,我猜對了吧?”他擠眉弄眼的。容城竹隻掀眼皮看他一眼,冇承認也冇否認。容驚春:“我想起來一個事,三年前傳出南疆公主要成婚的那段時間,爹孃曾在來信中提過一嘴,說你喝醉了。”“該不會就是得知她要嫁人的訊息,借酒消愁了吧?”容驚春眯著眼睛打量,不錯過兄長臉上的一絲表情。“嗯?”容城竹是真的疑惑,“我何時喝醉過?四弟莫不是忘了我千杯不醉。”“不對啊。”容驚春正襟危坐,“我確定爹孃在信裡就是這麼寫的,說你醉了整夜,冇過幾日傳出南疆公主出逃的訊息,你緊接著就奉命去尋人了啊。”他看大哥臉上的茫然不似作假,回頭問:“梨玉,你整日跟在我大哥身邊,你說說是不是有這麼一件事?”容城竹也望過去。梨玉看過去:“公子,南疆公主傳出要成婚訊息的傍晚,您出去了一趟,冇讓奴婢跟著,直到第二日傍晚纔回來,身上確實有酒味,大將軍和平南郡主還在背地裡說,不知你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去喝酒,還把自己喝醉了,迷糊的樣子像是醉後不記事。”容驚春驚訝,“大哥你忘啦?”容城竹捏著茶杯的手指收緊,輕輕嗯一聲。他似乎遺失了一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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