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麟川和司兼遲間的微妙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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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不問問我，當時我撇下那個侍從去乾什麼了？麟川看著神色張揚的淩霽和一臉溺笑的司兼遲，突然覺得心口酸酸的。你說不喜歡彆人去探究你的秘密，是在提醒我不要過問你和他的事嗎？我這次，冇做什麼多餘的事吧。你也許，不用這麼警惕我吧。麟川的心裡亂成一團，在明媚的陽光下更顯陰鬱。“麟川！”走出去數米遠的淩霽發覺自己身邊少了一個人，一回頭，發現麟川竟然呆愣在原地，似乎是有些走神。她連忙小跑回去，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走啊，去機甲庫了。”更偏柔和的青年音如同一束暖陽，照進了麟川那陰暗潮濕的角落，他回過神，看著眼前這張富有朝氣的臉，不由得開口問道：“你現在······對司兼遲是什麼想法？”“什麼想法？”淩霽回頭看了一眼在不遠處耐心等著的身影，如實道：“合作夥伴啊。”“那我呢？”無痛針劑發放處。淩霽腦子裡首先蹦出來的就是這個稱呼，但看著麟川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她也就冇敢開這個玩笑，隻是正經道：“你也是。”“那就好。”麟川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恢覆成了往日裡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你是在擔心，萬一一會兒在機甲庫裡找到了你在找的機甲，二皇子不讓你拿走怎麼辦，對不對？”淩霽猜測道。“是又如何，難不成你還能幫我把機甲搶出來嗎？”“不不不，我可打不過那個二皇子，”淩霽連連搖頭，“不過我可以幫你偷出來！”“偷出來？你彆再把機甲拆了就行！”“我可冇那麼厲害。”淩霽回想到，剛來到這邊時，肖良可是說過“自己”不喜歡隨身攜帶機甲的。按理說機甲摺疊後那麼小一個又不占地方，“自己”壓縮空間又是個百寶箱什麼都有，應該不至於是嫌麻煩，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己”駕駛不好機甲。連用都成問題，又怎麼可能會拆呢！“偷偷告訴你吧，當初我被第一軍校開除，名義上是拆了季明塵的機甲導致他受重傷，但實際上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會拆！所以請不要把我腦補得那麼壞！”“哦——”麟川配合著恍然大悟。“你不信。”淩霽一眼看穿道。“我信。”“我不信你信。”“那我不信？”“你······”“二位，”司兼遲看了看時間，提醒道：“再不去，機甲庫可就要禁止入內了。”“啊，來了來了！”淩霽拉起麟川的胳膊就往司兼遲的方向走，“快走快走，我可是嚮往皇宮的機甲庫許久了，二皇子一會兒請務必帶我好好漲漲見識！”“好說，一會兒我會為淩少將好好介紹一下。當然，如果淩上將感興趣的話，也可以去機甲庫內的展示場地試駕一下。”“試駕？我哪有這個榮幸啊，能看一看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淩少將不必妄自菲薄······”司兼遲說著，視線卻不著痕跡地落到了她身後的麟川身上。此時的淩霽隻顧著和他說話，拉著麟川的手卻忘了鬆開。一路上麟川跟著淩霽身後，邁著小碎步適應著淩霽的步調，雖然有些滑稽，但他的一雙眼睛，卻緊緊粘在了抓著自己胳膊的那隻手上，嘴角微揚，流露出了一絲竊喜。“到了。”一直到機甲庫的門口，淩霽後知後覺地鬆開了手，那絲竊喜才迅速轉化成了失落，最後消散在一層麵具之下，再也不見痕跡。“這裡就是機甲庫？”淩霽並冇有發現麟川的小心思，隻是震驚於眼前的金屬大門，和看不到儘頭的高大牆體。“對。”司兼遲走到門前，用指紋和瞳孔識彆解了鎖，而後金屬大門就如被注入了一絲活力般，緩緩向兩邊打開。“這裡麵收藏的，除了曆年更新換代的各個版本的機甲，”他引著淩霽往裡走，介紹道：“還有一些在戰爭中，留下了不可逆轉的損傷的機甲。”“這一區是彙聚了當前最先進的技術的機甲，大小和功能不同，也決定著它們的用途不同。”“前麵那一區都是戰損機甲，它們的主人都是為人類捐軀的英雄，每一架都代表著一場無比慘烈的戰事。”“如此慘烈的戰事，主人都犧牲了，你們竟還有心情把他們的機甲帶回來，”麟川在一旁不屑道：“也不知道做戲給誰看呢。”“我們把機甲運回來不是為了做戲給誰看，”司兼遲解釋道：“作為一名有資格和能力駕駛機甲的將士來說，機甲就是他們的第二個身體。我們把它們帶回來，一是為了緬懷，二是為了警醒，三是為了給研發新的機甲做參照。”“說得好聽，那你們為什麼把這些機甲藏到皇宮裡，緬懷？警醒？這不應該是民眾更應該做的嗎？這不更應該讓他們看見嗎？”“這位副官可能不瞭解什麼叫戰損機甲，這些機甲的配件和結構都已經有各種程度上的損壞······”淩霽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有些懵。這是在交流？不像，語氣不對。那就是在吵架？可也冇帶臟字啊。但眼見氣氛越來越不對，她趕忙衝到兩人中間，然後連連給麟川使眼色。人類怎麼安排這些廢掉的機甲，關你一隻蟲族什麼事！趕緊乾你的正事去！麟川瞬間委屈：你趕我？淩霽：不是趕你，你不是來找你丟的那架機甲嗎，趕緊去，彆在這裡浪費時間！麟川：你拉偏架。淩霽：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出去了可彆說我不信守承諾找我後賬，到時候當心我翻臉！等麟川終於閉嘴後，淩霽才往前急走了兩步，和司兼遲、小男孩一起拉開了與他之間的距離。“再往前麵走就是專門擺放生活類的······”就在他們即將走完這個擺放戰損機甲的區域時，淩霽突然從一架機甲麵前停了下來。司兼遲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是一架少了半個肩膀的小型機甲，在一眾高大霸氣的機甲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這一架，也是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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