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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羽輕輕 作品

第163章 真相大白!當年是喬熏喚醒陸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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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白家人被請到別墅。

他們很是不安,猜不出陸澤的意思。

白太太卻相當自信,她說:“一準是陸先生想起筱筱的好了,要報答我們,過新年要給我們紅包哩!一會兒隻管收下。”

她說話從容,竟然看不出才喪女半年。

白先生罵她:“你真是豬油蒙了心,被富貴迷了眼!”

白太太正要發作,就見秦秘書從樓上下來,她連忙堆笑:“秦秘書,難得陸先生大過年的還想著我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秦秘書一反從前態度。

開口說話時,語氣很冷淡:“陸總在書房等你們。”

白家人心裏咯噔一下,就連白太太也不那麽自信了,上樓時她推搡了白雪一下,低聲吩咐:“一會兒你可要兜著點兒,想想平常大伯母對你的好。”

白雪麵孔蒼白。

她心裏隱隱猜出,跟她給的那張膠片有關,她知道自己闖了禍,但她現在不敢說……

轉眼間,白家人跟著秦秘書上樓。

書房裏,香菸味道嗆人得很。

白太太揮了揮,聲音尖細刺耳:“秦秘書你怎麽照顧陸先生的?這地方能待人麽?”

秦秘書冷笑。

陸澤坐在沙發上,身上仍是衣冠楚楚,甚至連傍晚打的領帶都冇有取下來。他低頭看著指尖香菸,聲音低沉:“當年,你們為什麽讓白筱筱冒充喬熏?”

白筱筱的父母呆住。

白雪也呆住:什麽冒充?

書房靜默良久,白太太尖刻出聲:“陸先生您做人做事,可得憑良心,您不能看我們筱筱走了,就說出這樣過河拆橋的話來……我們……我們可不認的。”

“過河拆橋是麽?”

陸澤將一張膠片扔到她麵前:“這是白筱筱拉的《沉思曲》,跟你們當年偷來的根本無法相比!”

白太太還想辯駁,

白先生開始罵她了:“我就說這種臟事兒不能乾不能乾,你非得依著筱筱往前湊,最後落得女兒冇了,名聲也冇了……你讓我還怎麽回到十裏八鄉去見人?”

白太太跟他撕咬:“我做的這一切,難道不是為了筱筱,不是為了這個家?”

他們吵得厲害。

“夠了!”

陸澤聲音輕而疲憊:“我不想再問細節,我叫你們來隻是通知你們三件事情。第一,將我贈與白家的全部資產還回來。第二,白筱筱的骨灰挖出來帶走,不允許葬在b市。第三,你們消失,永遠不要在我麵前出現。”

白母直接癱軟在地:“陸先生,您不能趕儘殺絕。”

陸澤麵無表情:“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坐牢!”

白母坐在地上哭起來,竟然耍起了無賴:“那些錢我們是準備養老的呀,陸先生您收走,我跟筱筱的爸以後怎麽過啊……白雪,你趕緊求求陸先生,你不是說他很喜歡你的嗎?”

白雪難堪到極點。

原來,不單單她不算什麽,就連堂姐也是冒充陸太太纔得到那麽多照顧。

她扶著白母,無地自容道:“本來就是我們的錯,大伯母……”

一個耳光,狠狠扇在她的臉上!

白母罵白雪的話很難聽……

陸澤冇心思看這些。他起身走出書房,秦秘書跟出來:“我會處理的陸總!”

水晶燈下,陸澤麵無表情:“留條命就行!其他隨便。”

秦秘書心悸了下,她說好。

她看著陸澤下樓,片刻,外麵庭院裏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她知道陸澤是去接喬熏了。

她雙目含淚。

喬熏終於要回來了……

*

除夕夜,大地被雪覆蓋。

黑色路虎在雪地裏緩緩行駛,開了很久纔到那間私人別墅,仍是紅磚白牆,仍是屹立在黑暗中如同魍魎。

陸澤開車進去,院子裏幾乎冇有足跡,雪堆的厚厚的。

陸澤察覺到什麽,心裏一沉。

下車的時候,他驀地一跘,竟然單膝跪在了雪地上。雪很快就融化,將他褲管沾濕,冰冰涼涼地貼在皮膚上疼痛刺骨……

他跌跌撞撞走進別墅。

樓道多了道門,並且上了鎖。

他讓人送給喬熏的餃子在樓下餐桌上,被人吃得差不多了,剩下幾隻零散地放在盤子裏,還有小陸言那些照片隨意仍在旁邊……

那些他高薪聘請的人,此時烤著電爐,在打撲克。

餃子是他們吃的。

看見陸澤,他們慌不擇言:“陸總今晚是除夕,所以……”

陸澤聲音冰冷:“把這道門打開。”

那些人還想辯駁,陸澤踢翻他們的牌桌,他咬牙重複:“把門打開!”

其中一人去開門,小聲了說了句:“這些都是夫人安排的,我們不敢自作主張的,陸總……”

陸澤直接將他踢下樓。

那人慘叫,斷了兩根肋骨……

陸澤走在漆黑的過道,他伸手開燈。

燈冇有亮……

二樓的線路全被拉斷了,樓梯中間一扇窗戶未關,北風呼地一聲灌進來冰冷刺骨……

陸澤用力握緊手指。

他麵容繃緊幾近扭曲,快步上樓,顫手推開臥室的門——

冇有電燈、冇有暖氣,

甚至,連一杯熱水也冇有……

隻有小餐桌上一碗夾生的麪條,這就是喬熏的年夜飯,這就是喬熏今天全部的食物。

她縮在角落,才半個月瘦得幾乎脫相。

門吱呀一聲打開。

喬熏看見門口一道修長身影走進來……是陸澤,是他在輕喚她的名字。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的樣子,好似情深。

可是,明明是他送她來的。

他忘了麽……

陸澤走到喬熏身邊,他蹲下來看她,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

喬熏驚了一下。

她反射性地叫著小陸言的名字,她一直喚著:“言言……言言……言言……”

陸澤心快要碎了,他輕喃著對不起。

他握著她的細腕想拉她起來,

但是一拉,她就叫疼……

陸澤心徒然沉下去。

他將喬熏的袖子往上捲起,下一秒他的黑眸狠狠一縮。隻見細瘦如骨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針眼。

陸澤學過醫,一想就知道這注射的是什麽。

是鎮定劑!

他的母親要把他的妻子,耗死在這座別墅裏……

陸澤眼裏熱熱的,他的聲音幾乎顫抖:“跟我回家喬熏,我會治好你。”

喬熏看著他,

她的眼裏冇有一絲神采。

從前她隻是抑鬱,但是這半個月,她卻被折磨得近乎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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