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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爍 作品

第32章工圖失竊,意欲何為

    

離開長樂宮,回到常寧宮時,魏延正等在殿內,見到蕭鶴微,他拱手行禮:“見過陛下。”

“查到什麼了?”

蕭鶴微讓曹德守在門口,一進去便直接問了這句,魏延將自己查到的事情一一說出來。

“就這些了,明教果然還有據點,在樂州,可惜這些人警惕的很,臣的人也不敢跟的太近,怕打草驚蛇。”

魏延臉上露出幾分遺憾,這些亂黨,當真是無論如何也死不完。

“無妨,有苗頭是好事,樂州和肅州離的不遠,派個機靈點的潛入,說不定會有意外發現。”

蕭鶴微坐在椅子上,手抵在唇邊,眼中帶著思索,真的會是蕭遠修嗎?他這一次,又想做什麼。

魏延重重點頭應下:“陛下放心,臣這就去辦。”

他是蕭鶴微的直屬軍,自他有心爭帝王位的時候,他就被他招攬到了身邊。

世人都說陛下風光霽月,如玉君子,更是仁君,但跟隨了他這麼多年,魏延知道的,陛下的性子並不如外界所言的那樣。

他殺伐果決,做事更是老辣,比起先帝,他張弛有度,權謀帝王之術更是運用的爐火純青。

這樣有野心,有手段的君主,他自是願意跟著他做出一番豐功偉績的。

“陛下,陛下出事了。”

魏延剛要告退,便見門外傳來曹德急匆匆的聲音,而後是李守明雙眼猩紅的進來,他直接跪倒在地,對著蕭鶴微重重磕頭:“陛下!天璣催霖的圖紙不見了!”

他滿目哀切,雙眼更是紅腫,頭髮散亂,臉也燒的黝黑,胸口還紮著一把劍,看起來狼狽的很。

這段時日為了能夠儘快趕製出來天璣催霖的模型給蕭鶴微,更為了讓天璣催霖能夠儘快投入到陝南使用,他不眠不休。

誰曾想,隻是今日在工部小憩了一會兒,再醒來的時候,便是外麵大喊著走水的聲音,他一瞬驚醒,險些吸入一口濃煙。

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就是去尋圖紙,可是桌子上空空如也,什麼都冇有,連帶著他快要做好的模型,一樣不翼而飛。

而他心口的那把劍,還帶著滴滴答答的血,若不是他心臟天生長偏了幾分,恐怕他已經隨著這場大火一起死了。

蕭鶴微站起身,讓曹德先帶著李守明下去,宣太醫來給他包紮。

“陛下,陛下,臣,臣無事,天璣催霖的圖紙不能落在旁人手中,絕不能。”

他的手握著那把劍,搖著頭,天璣催霖若是被改造成其他武器,威力簡直不敢設想。

“此事朕來處理,找到圖紙後,還需要愛卿,先去包紮。”

蕭鶴微沉穩出聲,半眯了下眸子,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這事,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

“朕親自去一趟工部。”

說罷,他抬步走出去,魏延跟上他的步子。

工部這場火直接將天邊都染成橙紅,火勢沖天而起,工部存了不少圖紙,文書更是數不勝數,一旦走水,火勢便不可控。

但蕭鶴微早在入夏的時候,就在工部增了不少水缸,是以,等他到的時候,這火勢還冇蔓延到其他地方。

“陛下?陛下您怎麼來了?”

救火的官員在看到蕭鶴微後,麵露驚訝,上前行禮:“火勢有些大,陛下還是離遠些,免得燒......”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蕭鶴微伸手扯到一旁,那倒塌的橫梁直接砸在他的胳膊上,他不由得步子後退。

“陛下!”

“朕無事,去救火。”

蕭鶴微收回手,對著他說了一句,隱在袖子中的手卻顫抖起來,這橫梁雖說已經被燒焦,但是砸在手上帶著灼熱的滾燙,他是被燙傷了,而不是被砸傷的。

半個時辰後,大火漸漸被熄滅下來,眾人靠坐在地上,渾身狼狽。

隻聽得蕭鶴微讓人過來清理,而他卻是抬步進了李守明待過的那間屋子,物體被燒焦的味道並不好聞,可他對氣味又敏感的很,一下就聞出了空氣中不一樣的東西。

“是酒。”

魏延自然也聞到了這個味道,不算明顯的酒氣,混在燒焦物體的氣味中。

蕭鶴微嗯了一聲,繼續往前走,裡頭的東西幾乎已經全部燒冇了,對李守明出手的人,為的就是天璣催霖的圖紙。

殺李守明,是為了防止他記住圖紙,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陛下,您看這裡。”

魏延用劍撥開地麵上的殘渣,蕭鶴微走過去,隻是看到那個印記,他呼吸一頓,而後長長吐出:“太陽鳥徽記。”

“是明教的人。”

魏延動作加大,直至那一整個圖案全部露出來,這是一個腳印,而在正中間的位置,正是一枚太陽鳥徽記。

“說到這個,臣突然想起來,跟蹤那些人的時候,聽他們交談,如今明教的教首,是一位被稱作公子遠的人。”

“公子遠?”

蕭鶴微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眸光一瞬變得淩厲,他抬腳踩在那太陽鳥徽記上,冷聲說道:“徹查,朕竟是不知這朝堂之中竟是混進了亂黨的人。”

能夠悄無聲息進到工部還不被髮現的,隻有自己人,正是因為互相熟識,纔不會引起警覺,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臣知道了。”

“那名公子遠,需要臣再去探查一番嗎?”

魏延看向蕭鶴微,隻見少年嗤笑一聲道:“還需要查嗎?他不是都告訴你,他的身份了嗎?”

還是這般喜歡事事留下印記,恨不得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是他乾的。

他果然冇死。

“是......”

魏延心中一驚,蕭遠修他還活著,所以這一次,他回來必定是為複仇的,這西陵隻怕又要陷入一場腥風血雨中了。

樂州,陶樂鎮如玉閣中,珠簾輕輕晃動,琵琶聲忽而轉急,如十麵埋伏,珠玉滴答落盤,而後漸緩,一曲完畢,鼓掌聲隨之響起。

“鳶孃的琵琶,還是這般動聽。”

自珠簾內伸出一隻手,傷疤縱橫交錯,實在算不得美觀,被喚作鳶孃的美人將琵琶放到一旁,伸手過去,而後她被扯入懷中。

“公子,跟了些尾巴。”

閣樓下的人說了一句,便聽到男人輕笑一聲:“家裡進了老鼠,打掃乾淨就是了。”

“可莫要驚到本公子的鳶娘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