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快樂（3）

 

李若溪看屋裡冇人，一思索便知道這個二姐兒又去酒肆浪蕩去了，轉身就往元夫人屋子裡跑，準備去告狀，誰知一轉身竟與陸鈺撞個滿懷。

“陸哥哥...”

這傻丫頭一看到陸鈺就變癡了。

“母親已經在元姨媽那裡了，因為今天大姐兒生日，讓我把功課免了。”陸鈺看她犯傻的模樣覺得煞是可愛，向她解釋時，嘴角偷偷上揚，語氣裡帶著笑意。

李若溪愣了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後，立馬緊緊挽著陸鈺的胳膊，親昵地說到：“太好啦！”

“我聽耀兒說東市新開了一家糕點店，糖蒸酥酪是一絕，咱們下次一起去買吧！上次我去看醜狸兒，又變胖啦！下次咱們魚乾可得少帶一些。哦對！二姐兒又偷偷跑出去，我們馬上去告訴母親…”

陸鈺聽李若溪嘰嘰喳喳的說著，自己雖未說一字，眼神卻一刻也不曾離開過李若溪。臂彎裡傳來的溫度讓他感到幸福和心安。

二人走到元夫人房裡。元夫人自是在主座上坐著，李若水在身旁問安，陸姑媽坐在旁邊，下頭站著妾室小何氏，庶子李上善也在旁，準備向元夫人問安。

眾人看到李若溪挽著陸鈺進來，不見李若泉的身影，便詢問起來。

李若溪冇承想自己還未告狀，二姐兒的行蹤就被髮現了。

文卅酒肆內

“我說張兄，下次這酥酪能不能換成酒啊？”

張切眼底含笑，卻不作回答，看李若泉有意收下這禮，便利落起身，頭也不回得走了，獨丟下一句“早點回家吧。”

家裡的大姐兒素和自己不和，今日又是她生辰，因不想看見她眾星捧月的樣兒，才逃來酒肆。誰曾想這麼早還能碰到張切，李若泉看張切這故作瀟灑的模樣，自己卻在這喝悶酒，心裡越想越氣。

“既讓我早點回家，我偏不！我看李若水能拿我怎樣。”

“大姐兒不會怎樣，元夫人要請你回去了。”李若泉冷不丁聽到這話，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庶子李上善來捉人。

每次來喝酒，都是這廝來拿我。李若泉暗罵。還未曾反應過來，便被李上善按住肩膀。

這李上善從小縱憑小何氏如何勸，都不愛讀書，隻愛習武。隻使出三分力，便讓李若泉動彈不得。李若泉無奈，便跟著李上善灰溜溜的回家了。

“大姐兒的禮物你買了冇？我看今早在夫人那裡問安的時候，鈺哥兒和小妹都給了。”

“她還要什麼禮物嗎，平日裡想要什麼不給她？”話雖這麼說，李若泉心裡盤算總不能真不給，瞧見手上的酥酪，反正自己不愛吃這甜食，倒不如送給李若水做禮。

轉眼來到傍晚時分，夕陽西下，霞光映照，天空綺麗。絲絲涼意伴著桂香隨秋風而至。李從竹也放衙歸家，眾人見家主歸來，就開始擺席吃飯。

丹青烹飪之佳肴，琳琅滿目，擺於案上。橫陳一方石案，石麵平滑如玉，光潔無瑕，瑩潤可掬。案上瓷碟係統，青花葉紋點綴其間，宛如春日綠葉初茂，煞是清新。案邊香茗傾注，茶香嫋嫋，馥鬱宜人。

席上舉家歡聚，其樂融融，自不必說。

晚間，李若水正準備洗漱休息，聽見月兒來說二姐兒來看。

李若水心裡倒稀奇著，白天這丫頭跑出去喝酒，回來被母親又一頓訓怪，現在跑來找我做什麼

“給你的。”李若泉進房後，將糖蒸酥酪往李若水跟前一擲。

“青天白日，女兒家去酒肆喝酒，你自己無在乎名譽無所謂，彆拉著我和小妹下水。”李若水看都不看一眼酥酪，隻梳著自己的頭髮。

李若泉看著李若水對禮物毫無感激之心，反倒訓斥自己來，語氣比母親還甚，就開始牙尖起來：“小妹到了及笄肯定就和鈺哥兒在一起，我生性放蕩，本就不喜婚嫁之事，到時候被拖下水的就你一人，看金陵城誰敢要你！”

說完就氣沖沖地推門而出，李若水聽她腳步已遠，便放下梳子，拿起酥酪，準備嚐嚐。

她自幼喜甜食，如今東市新開了一家，以糖蒸酥酪為招牌，正打算遣人去買，冇成想，這個平時和她最合不來的妹妹送了件她最喜歡的禮物。

剛拆了層外紙，就看到一張竹紙，竹紙上端端正正地寫著雋朗有力的四個字：

生辰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