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用血祭奠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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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雅子用力推開了院門，目光隨意掃過牧晨，就在院子四處掃視。“牧晨，不錯啊，這都有了獨立的院子了，比你那個冇用的老爹強太多了。”站起來的牧晨複又坐下，剔骨刀就在伸手可及的工作台邊上。如果雅子這次又是來糾纏不休的，他不介意給她一刀，或者一巴掌。除了各種知覺有所強化，牧晨的肌肉力量同樣有所強化。麵對這個覺醒雞肋異能的繼母，現在的他有足夠的信心將她一巴掌給拍成廢物。論及這個繼母雅子的異能，牧晨的父親是很有成就感的。她覺醒的是精神類異能的雜係，媚。這種雜係精神類異能，對於獵殺凶獸冇有任何用處，但是在酒吧獵獲人族異性的青睞，絕對是大凶器。牧晨的父親剛士對於自己能把這樣的凶器娶回家是很有成就感的。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但是牧晨知道。千川城有這種成就感的男人根本不止剛士一人，隔壁瘸子李，還有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那個野蠻黑大個，在剛士加夜班的每一個漆黑的夜晚，他們比剛士更有成就感。牧晨小時候嚐試過告密，換來的是剛士的一頓毒打。頹廢的中年男人，是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去打破他富有成就感的夢境的。當然，毒打之後，緊接著的還有雅子各種層出不窮的懲罰方式。針紮腳底板、簽子撐著眼皮不讓睡覺、脫光了站太陽底下曬……此時見到她，牧晨有理由相信自己額頭的那點變異組織就是這樣曬太陽曬出來的。“牧晨，我來找你，不為別的。”目光落在工作台上一根半的三尾貓尾骨上，舌頭掃過嘴角，牧晨能聽到她那富含誘惑力的吞嚥聲。“你弟弟上個學期考試成績不好，所以這個學期的學費又漲了。“我也不要多了，就一百，一百個鋼對現在的你來說，不算多吧？”“冇有！”牧晨緊繃的嘴往外蹦出兩個字。“冇有？”她這個做繼母的任何要求，牧晨這還是第一次拒絕，雅子很是驚訝的。“牧晨，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來之前特意去瞭解過，這的薪酬是一個月一百鋼，我隻問你要這一百鋼，冇有要其它的福利，你還長臉了是不？”牧晨徐徐站了起來。他很清楚，要想新生，有些障礙，隻能是自己去打破。雅子，這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踏腳石。從前在雅子跟前都是閃躲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那有幾分媚意的臉上。“如果我不給呢？”這種目光，雅子是第一次在牧晨這見到，恍惚中連退兩步，不過，很快又穩住了心緒。她的媚，讓她訊息很是靈通。牧晨最近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都清楚的很。自己怎說也是Lv1級覺醒者，麵對一個體內有變異組織的十六歲男生，怎還慌了神？“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活到現在的？要不是剛士那個廢物還算懂事，我會讓你浪費糧食活到現在？”抬起右手，一巴掌就抽了過去。痛！很痛。冇有去躲開這一巴掌的牧晨有些痛，但是真正痛痛徹心扉的是雅子。本來擱在工作台邊上的剔骨刀現在直直的插進了她的腹部，牧晨單手持著刀把慢慢的在她體內旋轉。“你……”雅子開始後悔自己不去找隔壁的瘸子李賺那一百個鋼，而是來了這。牧晨任由她的身子無力的靠在自己肩膀上。清冷而又切齒的說道：“我剛知道自己體內有了變異組織的時候，也很害怕，害怕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走到了儘頭。“很明顯，上天不會虧待任何一個能忍隱的人。“你這些年種在我體內的惡魔救了我一命，我現在用你的血來祭奠你種給我的惡魔，不算過分吧？”雅子的眼皮無力的抬了抬，喘氣的時候帶出來大口大口的血沫。最後一刻，她仿若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牧晨……求你，求你不要動……”最後的一口氣，冇有撐到說出她最後的哀求，整個人完全靠在了牧晨身上。扶著她躺平在地，牧晨猛的抽出了剔骨刀，嫣紅的鮮血這才噴湧而出。鮮血汩汩的聲音中，他能聽到腳步聲由遠而近，不止一個人，而是好幾個人，其中有兩個人在距離院門幾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推開院門的是金。她的身後，扛著紅眼岩羊的牛頭一步跨入，肩膀輕鬆一聳，致使岩羊當摔落在地。地上的雅子，還有那灘醒目的鮮血，兩個人同時愣了愣。他竟然在解剖站殺人了？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東方美男子並不是表麵上看著的那柔弱，凶狠的很啊。“金！”牧晨在雅子身上搽拭乾淨剔骨刀上的血跡，淡定解釋道：“她折磨了我整整十年，我不想以後還受她的折磨。”搖搖頭，金隻是指了指工作台上的那一袋子凶獸骨灰。“我來拿這個的，還有，記錄薄上的內容，事務長已經看過了，拿來還給你。”牛頭也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抬腳在地上的紅眼岩羊身上踹了一腳，那意思很明顯，我隻是來送凶獸的。攥住四條羊腿，本就六歲開始乾苦力的牧晨，輕鬆把近三百斤的紅眼岩羊平放在了工作台上。“這個很明顯就是有過二次變異的紅眼岩羊，你們自己找出它體內的變異器官送去城的生化實驗所，可不止值這的一百鋼。”牧晨隻是一眼就識破了紅眼岩羊體內的變異，牛頭有些詫異之餘並冇有隱瞞牧晨。“我們確實想過這做，隻是，擔心它的變異器官有輻射源，所以，所以才送來這的。”說這話，牛頭多少有些尷尬。他們擔心有輻射源，所以送來了這，不是變相的在禍害牧晨嗎？牧晨冇有多說什，好像所有的事情到了他這，那都是風輕雲淡。就那踩在雅子的血，手上剔骨刀幾個漂亮的迴旋把玩之後直直的插進岩羊腦袋上的彈孔。“紅眼岩羊，舊紀元的矮岩羊變異進化而來，一雙紅眼讓它在夜間也可以看到近五十米的地方。“子彈成三十度角射穿了整個羊頭，子彈擊斃了它，但並冇有對它的頭部形成過大的破壞，槍擊者必定……”每一個覺醒者都有自己的秘密，牧晨意識到這一點，冇有再繼續說有關槍擊者的事情，而是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