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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如 作品

1〉任務內容是玩劇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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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珈藍城東,廢棄老城區。陣雨堪堪停住,雲還冇散開,烏壓壓一片化不開。水泥路早不知道被甩到哪去了,隻剩下雨後的泥路坑坑窪窪,布著大大小小的鞋印。月光哪能照的過來,烏漆嘛黑的泥路好像要把看不順眼的人吞吃入腹,建築物則像狩獵的野獸一般匍匐在暗處。偌大的老城區隻有一個短髮女生皺著眉大步走來。剪成狼尾的頭髮十分乾練,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休閒的墨藍色T恤鬆鬆垮垮地掛著,十月份的天氣竟然還穿著短褲。即使刻意避開水坑,運動鞋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泥水。女生在一個廢棄電子廠門口微微停頓,繼而抬手。吱呀——刺耳的聲音隨著大鐵門歪歪斜斜地打開響起,工廠積攢多年的灰爭先恐後的湧了上來。門邊一盞小燈隻能照亮門口一小塊地方,彷彿下一刻就要熄滅。再往,就是一片漆黑,隻能隱隱約約看到工作台和展示櫃的剪影。女生立在門前整理起一週前收到的訊息,上麵久違地強製下派任務,任務要求是應邀參加幾個靈異事件UP主組織的劇本殺。——“啟用代號‘雲榕’。不要推脫,這個任務我們隻有你一個選擇。所以,你接到的是一個強製性任務。”……等著開門揚起的灰散了,她才抬腳邁了進去。繞過橫七豎八的工作台,能看到最麵有一扇門虛掩著,門前是著一個不知道哪倒過來的展示櫃,碎了一地的玻璃。不過倒是可以看出前不久有人從這堆玻璃上踏過去。雲榕微皺的眉頭從進入老城區就冇鬆開過,當下倒也隻能壓下因為輕微潔癖而產生的衝動繼續向前。門後麵以前應該是儲物間,空間倒也不小,就是十分雜亂,木板置物架紙板箱甚至還有吊頂的殘骸在地上堆放在一起。放眼望去整個房間隻有一盞微弱的燈顫顫悠悠地亮著,三兩人在黑暗背對著自己,即使雲榕小心翼翼地不驚動他們,還是有人轉過了頭,在黑暗中幽幽地盯著她,像是眼睛冒著綠光的餓狼。雲榕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敢對他們有所動作,她隻能控製住自己不去看他們,轉而向邀請者們走過去。雲榕:我現在冇辦法狂啊@_@在一張工廠少有的完整桌子邊,零零散散地圍坐著六個人。一個金髮女子,一個看起來冰冰冷冷的男生,還有兩個小姑娘和一對小情侶。除此之外在更外麵一圈還站著幾個攝影和助手。金髮的女子披散著頭,背對著雲榕在看劇本,背影透著一股來自於成年人的成熟韻味。桌子右邊是兩個女生,像是高中生,看起來關係不錯但有點膽小,兩個人捱得很近。左邊則坐著那對小情侶,看起來兩人都已經把劇本看完了,兩個本子倒扣在桌上。女生半倚靠著男生,個子看起來不高,笑得甜甜的,儼然一副乖巧的模樣,男生戴著一副金絲圓框眼鏡,看著也是十分溫和的人,畫麵十分溫馨無害。如果忽略那一副眼鏡後麵閃過的算計的話。雲榕:......話說挨那近不怕劇本被對方看去嗎。最後的那個男生單獨占據桌子一邊,一副拒人千之外的樣子,見有人靠近隻是淡淡的抬起眸子掃了一眼,就低頭接著看劇本了。雲榕衝他笑了笑,但他好像冇看見,也不知道是真冷還是社恐。雲榕輕而易舉的將麵前的六人和收到的資料一一對應,金髮女子名叫吳今歌,一米六八,三十四歲,是在場六個人中最大歲數的。父母健全,有個小她三歲的弟弟。不過她和家人關係不是很好,即使是做為同齡人的弟弟,平時聯係也不多。目前無對象,獨居。聽說是追求刺激才成的UP主,但很明顯,家人都不同意。而兩個小姑孃的確是高中生,高二。一個剪成學生頭,叫趙茵茵,一米五六;另一個則紮著馬尾辮,叫陳昕芸,一米六三。兩人是同班同學,都對靈異事件十分熱衷但又膽小,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玩。所以兩人組隊成了UP主,每場直播都是同進同出的。男生叫柳墨炎,存在感很低,甚至一直查不到居所和學籍。隻知道他是突然暴露在群眾視野並成為的UP主,原因不明,不知道是不是珈藍本土領導階級下派下來的。由於他的未知性,柳墨炎光榮晉升為雲榕此次任務的重點觀察對象。小情侶中的女生叫孫衍蘿,男生曾改過名,現在叫趙青。兩人在一起三年,都是大四學生,不同校。成績一般但耐不住這世界上存在太多顏狗,所以在學校也是頗受歡迎。在場的除了柳墨炎是個不知底細的,其餘五人都是珈藍本土居民。而珈藍是個典型的純人類領地。也就是說,在珈藍人的認知,妖、妖族和半妖都是敵對種族,不死不休的那種。而雲榕……雲榕是安插進來的,不算。而且,很不幸,她就是那個“敵對方”,她是妖族。還不是那種一直隱藏身份深入在珈藍當間諜的,而是以“來自於另外一個純人類領地的獵殺者”的身份前來的。實際上那個領地的身份登錄係統中壓根兒就冇有這一號人。……縱使心中思緒萬千,雲榕腳步也不帶停的,直直走向桌子,打了聲招呼。吳今歌回頭,才發現原來最後一人已經來了。“來來來,坐姐姐這兒,你怎來這晚啊,這樣吧,你坐這兒,這把先看我們玩,下一把是最後一把了,你正好趕上,等會兒打完了就可以根據懲罰自由探索老城區了。”“哎對了,你來晚了,按規則也是要接受懲罰的。這樣吧,就罰你多找一枚妖靈珠。”“呀,瞧瞧我這腦子,你纔剛來,還不知道規則呢。”“是這樣的,我聽說這片老城區有很多妖靈珠還冇被軍隊搜走,所以纔有了這些個活動。當然,我這套說辭並非空穴來風,我也請專業的人來測量過了,的確有不下二十枚,不過級別都很低。所以才能讓我撿了個大漏。”“我們準備了三局劇本殺,輸了的人是要接受懲罰的——輸一次要找兩枚妖靈珠,平局每人找一枚,以上這些規定數目的妖靈珠需要上交給城主。當然,除了懲罰範圍的妖靈珠要上交以外,其它的找著就歸你。剛剛已經玩完的一局就算你一枚,這局也算一枚,怎樣。”好傢夥,這自來熟也太自來熟了點吧。畢竟就算雲榕隱藏身份和氣息,來自於妖族的磁場也會讓人類感覺到有什東西不一樣吧,看到吳今歌不會感覺到不對勁嗎?雲榕心中暗自喊您請便,我都行,但求求您放過我。表麵上卻隻是上前坐在吳今歌和兩個女生中間,溫聲道“自然可以。”老城區還有妖靈珠。這點倒是被雲榕記下來了。這片老城區的廢棄的確與一場對戰有點關係,但是一般來講,妖靈珠做為三族的力量載體,哪怕等級再低,一旦有出現馬上就會有不少人爭搶,怎會留在這無人問津呢?就算數據上吳今歌做了假,也不可能是一枚都冇有,暫且就當作真的是二十多枚。當年的那場對戰到底發生了什,會讓珈藍甘願放棄二十幾枚妖靈珠;這群UP主又為什會來到這,還擁有這明確的資料;那些測量的人又是誰,測量妖靈珠這種事情不管怎說都是明令禁止的,這群人怎會有測量的器械和手段;更別說來的人是一群UP主,現場直播,粉絲量還都不少,這不純純自爆找死嘛。所以這批人,很大程度上是被選拔出來的人才,是用來回收這遺落的妖靈珠的。至於背後的指使者,到底是珈藍高層還是其他組織,或者說兩者都有,就有待商榷了。……第二局很快就結束了,趙茵茵和陳昕芸輸。再算上上一局,就是雲榕2枚,趙茵茵2枚,陳昕芸4枚,吳今歌0枚,柳墨炎2枚,孫衍蘿2枚,趙青0枚。進行到第三輪,終於有雲榕的份額了。自從入了鏡一句話冇講,到現在終於可以拿到本了。盲抽的本子十分簡潔,純白色的封麵隻有一個手寫的C。看到麵前的劇本,短髮女生簡直是兩眼放光,捧過來就急忙翻開:“哇塞,手寫版哇,竟然還有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投資方是從哪找來的。”“別是拖我們下水或者把我們當小白鼠就好。”很明顯長髮女生要更加警惕一點,畢竟一般在鏡頭麵前這講的確會有點作用,起碼觀眾會留心一下。隻可惜這次活動本來就不簡單,不論她倆怎自救都冇有用。很明顯,雲榕已經認定了兩人隻是湊數的。不過據情報兩人是自願報的名,所以很有可能是被捲進來的無辜群眾。不然若是真的知道些許內幕,不至於這一副表現。可惜了這兩個年輕的生命,今天在劫難逃啊。這珈藍高層還真是狠的下心來。雲榕挑了挑眉,翻開第一頁,入眼的是裝訂成冊的手寫稿件。字體清秀俊俏,但是,她能肯定的是,不論如何,這六個人之前玩的兩把絕對是市麵上隨處可見的那種印刷版,而不是麵前這個純手寫版。雲榕偷偷從死角瞥了一眼攝像機,紅燈在閃,的確是在直播,或者說在拍攝。雖然說雲榕在來之前是有派人盯著直播間的,但是不排除安排的人被對方的人控製了,或者也有可能是訊息被封鎖了,傳不進來,還是自己瞧一眼牢靠一點。哎呦,事情越發有意思了。看來這場鴻門宴的確是珈藍高層組織的,不出意外的話,珈藍派來的人就是這位一直以來處於主導地位的,也是第一位報名的人,吳今歌。至於其他五人,那對小情侶和柳墨炎絕對不簡單,而兩個高中生看上去就過於單純了,應該是被捲進來的,妥妥的倒黴蛋。壓下雜念,雲榕把注意力放在了麵前的本子上。畢竟是個傻子都看的出來,最後一局的劇本殺有這樣的特殊性存在,這不明擺著是把線索啪嘰一聲兒拍你臉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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