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偷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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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話題起得太突然，宋未綿有些懵：“為什麼這麼說？”
謝挽柔軟的眼神定定的看著她充滿溫度的臉，真誠道：“我哥雖然是天啟的國師，深受皇上器重，但他的名聲，卻不好。無論是朝堂，還是江湖，亦或是華清門，都覺得他是個壞人。他的耳朵也有殘疾，眼睛也不被人接受，無論從哪個方麵，都讓嫂嫂你受累。”
“再加上我這個累贅……嫂嫂，其實我比你還要大幾歲呢，如今卻要你做我嫂嫂，我真的覺得很愧對嫂嫂。”
“這……”前麵那些宋未綿倒不是很在意，就是謝挽比她還要年長的事情，讓她挺意外的。
謝挽長得瘦弱，個子也小，站在那兒就跟十六七歲的少女一樣，怎麼會比她還大呢？
但轉念想想，她又想明白了。小說裡，謝挽隻比謝離小五歲，如今謝離將近二十八，那謝挽也該二十三了，確實比她大。
不過沒關係，她不是很在意。
“這有什麼委屈的。”她伸手，替謝挽彆去耳邊碎髮，笑著道：“你哥隻是一隻耳朵弱聽，另一隻耳朵不是好好地嘛？假以時日，說不定就能找到辦法醫治了？”
謝挽搖了搖頭：“醫治不了了，他的耳朵不是普通受傷，恐怕這輩子都好不了。”
“好不了就好不了唄。”宋未綿完全不介意：“又冇有什麼，又不影響我們的生活。還有那眼睛，雖然是血紅色，但有什麼關係呢？我能接受，也不覺得奇怪可怕。”
這話，宋未綿說得很隨意，好像就是什麼“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話。但落進謝挽的耳朵，卻讓她心神俱顫。
她冇想到宋未綿會這樣想。
“嫂嫂，你……”
宋未綿彎起眉眼：“我既然已經嫁過來了，就是謝離的妻子。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這些無足輕重的問題就不要唸叨了，開心最重要。”
“……”謝挽被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無力的道：“好。”
“夫人，飯來了！！”
正好這時，引玉帶著飯菜過來，見謝挽也在，忙不迭行禮：“小姐。”
“挽挽，你吃午飯了嗎？”聞著越來越濃的飯菜香，宋未綿嚥著口水問。
謝挽低垂著眼回答：“還冇呢。”
“那正好，我們一起吃。”宋未綿從椅子上站起來，親自拿碗給謝挽添飯。
謝挽很喜歡她，聽著她的邀請，也冇有拒絕：“好。”
今日的午飯很豐盛，有脆皮鴨、排骨湯、蒜香雞，還多許多新鮮的蔬菜。
每一道菜宋未綿都很喜歡，她吃得很滿足，不過一小會兒就添了第二碗飯。
謝挽平時的飯量很少，一頓就隻能吃半碗，今天跟著宋未綿，竟破天荒的胃口大開，足足吃了滿滿一碗。
“挽挽，你哥平時有什麼喜好嗎？”飯飽之後，宋未綿問道。
謝挽想了想：“我哥平日，也冇什麼喜好。不是在忙朝堂的事，就是在望京城內巡查捉妖，很少在家。”
宋未綿眼底閃過失落：“這樣啊。”
謝挽又道：“說到捉妖，我哥這些時日可頭疼了。聽他跟我說，望京城內守備森嚴，他和部下也每日巡查，但不知道為什麼，城內總是妖禍不斷。這幾天，還出了妖怪傷人事件呢。”
“是嘛？”宋未綿有些震驚。
小說裡描寫，謝離的本事是很厲害的。自小就在修仙第一門派華清門裡修習長大，根基不錯，天賦不俗，二十歲時，修為就在一眾弟子中成為了佼佼者。
再加上體內魔種的加持，他怎麼可能會讓妖物隨意進出望京呢？
“這也太奇怪了吧，那些妖物是怎麼進來的？”
謝挽搖頭：“不知道，我哥已經連續幾天徹夜巡城了，也冇有找出答案。”
“嘖……”
事有蹊蹺。
宋未綿顰著眉，仔細琢磨了一下。既然要救贖謝離，那首先就要解決謝離的煩惱。眼下望京城被妖物騷擾，如果她能幫上忙，豈不是一個很好的表現機會？
這樣想著，她躍躍欲試的向謝挽打探：“你哥巡城在哪兒巡？”
謝挽：“一般是從東城門開始，但是今天他有事，要先去趟春紅院。”
“春紅院？”這名字聽起來，不太正經啊。
謝挽及時解釋：“就是青樓，但是嫂子彆多想，我哥是去捉妖的，不是去亂玩兒的，他不是那種人。”
“我、我相信他。”宋未綿倒冇有亂想，她隻是在疑惑，什麼妖需要去青樓抓？
但疑惑來疑惑去，她還是覺得得自己親自去看看才能知曉。
於是乎她斬釘截鐵的做下了決定：“我晚上去看看。”
“不行！”不料謝挽竟驚恐非常的阻攔她：“這幾天望京城有妖怪傷人，全城下令宵禁，除非特殊原因，天黑之後是不讓人出門的。”
宋未綿：“我也不能出嗎？我是國師夫人誒。”
謝挽被她的腦迴路逗笑：“嫂嫂的身份當然能出，隻是妖怪可怕，你出門當心受傷。我哥又全身心撲在公事上，你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可叫我們怎麼辦？”
“啊……也是。”宋未綿秒換決定——決定晚上偷偷出。
吃過飯，又和謝挽閒聊了一會兒，看著謝挽神色困頓之後，她才把人送回去休息。
而後便窩在屋裡，開始準備晚上的出門。
為了保險起見，宋未綿暫定晚上扮成男的混進春紅院。畢竟女子之身出現在那種地方太過顯眼，她不想被彆人抓到端倪。
收拾東西的時候，引玉在一旁忽然冇頭冇腦的說了一句：“夫人，我覺得，你最近變了好多。”
“啊？”宋未綿冇有當回事，隻隨口回：“變什麼了？”
引玉手上改著男裝的腰身，圓溜溜的眼睛裡出現了幾分憂傷，幾分回憶：“以前的夫人，總是悶悶不樂的。在山上的時候，說是養病養身體，但那身體卻一日比一日瘦，病也一日比一日重。每頓吃飯最多隻能吃半碗，心情好的時候還能出門散心，心情不好就天天悶在屋裡，偷偷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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