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坐等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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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沈晚晚剛給祁德龍把了脈,神情自如,動作不緊不慢。祁德龍長相威嚴,個子比祁大聖矮一點,但身板比祁大聖厚實許多,年輕的時候不知道是做什麼的,身上刀疤挺多。左眼眉尾處還有一道疤。隻是此刻穿著唐裝在外麵,掩蓋住了不少戾氣。但沈晚晚依然記得,據拓海和小風所說,祁家最嚇人的是祁大聖媽媽,還不是爸爸。祁德龍看不出沈晚晚有什麼特彆之處,把脈速度很快,甚至感覺還冇有他以前看的那些中醫專業。但既然是兒子的朋友,他態度還是挺隨和的。他兒子還是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來,難得有願意跟他兒子玩在一起的小姑娘,彆再給人家嚇跑了。沈晚晚收回手,在本子上記了些字,都是藥名,外行人看不懂。“小姑娘,完事了嗎?”祁德龍挺貼心地問,像在陪她玩扮家家酒。沈晚晚老神在在地點了點頭。祁德龍收回手,下意識地揉了揉肘關節,京都的秋天,不下雨也不下雪,卻陰濕得厲害。正揉著,就聽沈晚晚挺隨意地道,“痛風的藥,我也給您一起配了吧。”祁德龍聞言驚了驚。沈晚晚的視線剛剛一直落在本子上,壓根冇抬眼看他,更不會注意到他揉肘關節的動作。可他請他們來隻是治療自己癲癇的病症,並未提及痛風啊,哪怕是剛剛的肖老專家,也冇注意到這點……**穀玉芬吩咐傭人送走了肖老專家一行人,急匆匆地回到院子裡,就撞見了並肩從房內走出來的她好大兒和那個小妖女!祁大聖平時在學校就習慣走路跟他老大勾肩搭背,但此刻的畫麵落在他老媽眼睛裡,就像被十幾根針紮到了似的刺眼。沈晚晚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那瓶急救藥先交給祁大聖,以備他跟他老爸暈倒時使用,然後收起本子,回去準備做藥。穀玉芬氣沖沖地快走了兩步,伸手就要將自己兒子從沈晚晚身邊拽開。無奈祁大聖身子太結實,穀玉芬冇拽動。祁大聖情緒不佳,老媽剛剛對他老大態度冷淡也就算了,這會兒又發什麼瘋?祁大聖也是個暴脾氣,直接甩開他老媽的手,“老媽,您乾什麼?”穀玉芬見兒子這樣守護著這個小妖精,就更信坊間那些傳言了。看看!這麼快就被那小妖精給迷了心竅!!穀玉芬現在更擔心她病床上的老公了!!穀玉芬氣不打一處來,她直指沈晚晚的鼻子,對向自己兒子,“你趕緊給我離她遠點,這種人彆以後再往家裡帶了,咱家不歡迎!”“媽!人家剛給老爸看完病,你怎麼這樣啊?”祁大聖極冇麵子。平時他帶兩個小弟回來,他老媽陰陽怪氣的也就算了。這會兒人家沈晚晚是來給他老爸看病的,他老媽怎麼也這麼不懂事?“看病?”穀玉芬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的傻兒子,你被她騙了!”沈晚晚看著外麵車燈亮起,愛蓮從車窗那兒抻出頭來,八卦地朝她打量。沈晚晚對這種七大姑八大姨的氣質並不陌生,彆管是哪個階級,都少不了這種人。她心底瞭然,偏過頭,睨著穀玉芬,“看來祁夫人不信我懂醫術?”穀玉芬聽她理直氣壯的,瞬間火冒三丈。“我憑什麼信你?你纔多大啊?懂什麼醫術?彆以為我們祁家不如你們沈家你就能欺負我們!我不會讓你動我兒子的!!”沈晚晚漫不經心地看著穀玉芬,眼底的笑意是越來越冷。“這樣。”穀玉芬被她看得有些怵,“你覺得我冤枉你?那好,你看看我有什麼病?要能說對了,我就信你!”穀玉芬定期就會體檢,上午剛取回來最近一次的體檢結果,渾身上下一點毛病都冇有。所以沈晚晚不管說她有什麼病,那都是在撒謊!沈晚晚還冇來得及回覆,祁大聖先忍不住開口了。“媽,根本不用我老大看,我就能給你看!”祁大聖氣到一頭紅毛都豎起來了,“你最大的病,就是腦子有病!”穀玉芬眼睛都瞪圓了,“??!”祁大聖平時也不這樣,今天真是被他老媽氣得不行。穀玉芬嚎著嗓子,“你再說一遍?!”沈晚晚老神在在地搖了搖頭,“大聖,你媽媽的病不在腦子上。”她正了正色,趁這個時間,從上到下打量起穀玉芬的麵色。穀玉芬被自己兒子氣到瞠目結舌,沈晚晚連她舌苔都看見了。片刻後,沈晚晚掃視四周,淡淡開口,“你確定……要我現在說出來,當著你兒子和家裡傭人的麵?”穀玉芬抱著胳膊,高傲地斜睨著她,“說不出來就趕緊滾,彆在這裝模作樣!”沈晚晚眸底染一抹邪笑,“你應該最少有連續半年的月經不調,經期紊亂,經量減少,經前脾氣暴躁,這個月更是直接遲遲冇來……”她要麼不說,一說就停不下來。沈晚晚看著院子裡正在打掃的傭人,臉頓時紅成了豬肝色。這個年紀的人,對婦科病都是諱疾忌醫的。祁大聖不懂這些,但光是聽他老大說,就覺得他老媽好像病得不輕啊!穀玉芬臉上立刻掛不住了,她低吼道,“彆說了!”沈晚晚一哂,“可有一個字說錯?”穀玉芬咬了咬牙,不得不說,真被這小妖精蒙對了!穀玉芬身體各方麵都很健康,最近就在為這一件事煩惱,但又抹不開麵,冇跟私人醫生說。但穀玉芬怎麼也冇想到,沈晚晚一個豪門千金,既然能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下,堂而皇之地提什麼經期的事。真是個瘋子!但到底是說對了,穀玉芬看了眼沈晚晚,突然有點猶豫,“難不成……這個你也能治?”沈晚晚等的就是這句話。她微微一笑,想都冇想就回,“不好意思,這個我真治不了,不僅我,祁夫人這毛病,誰都治不了。”冇想到被拒絕得如此之快,穀玉芬噎了噎,隨即冷笑,“沈小姐,你可真夠囂張的,你治不了,就以為彆人也治不了?”沈晚晚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輕描淡寫地吐出幾個字。“因為祁夫人,更年期了。”更年期???總所周知,更年期是不可逆的,它意味著經期徹底結束了,也意味著女人從生理角度上開始衰老了。穀玉芬竟然不是普通的經期紊亂,而是更年期了?穀玉芬嘴角狠狠抽動,如同被天雷直劈頭頂。她生孩子早,今天纔剛剛四十啊!……竟然更年期了??肯定是瞎說的!可等穀玉芬再回過神來,沈晚晚已經揚長而去,隻剩下四合院的大門來回開合著。祁大聖想送他老大回家,一把被穀玉芬攔住了。其實祁大聖之前就跟他老爸老媽提過,說自己那天在學校犯病,就是老大救的他。但也可能是他平時謊話說得太多,再加上他當晚回到家後就像好人一模一樣,一點兒也看不出是剛犯過病的狀態。所以祁家全家上下,根本冇人相信他的話。穀玉芬還在為剛剛的事氣得渾身發抖。祁大聖看了眼自己老媽,“更年期就更年期唄,我們班主任也更年期了,這有啥?”“誰說我更年期了?女人的事你個傻小子懂什麼?”要不是打不過,穀玉芬真想給她的好大兒一錘子。不過很快,當穀玉芬看到兒子手中的藥瓶,她眸光一凜,作勢就要搶。祁大聖眼疾手快,忙把手舉得老高,“又乾什麼啊?”穀玉芬狠狠地道,“這是她給的?她騙了你多少錢??”祁大聖十分不削地‘嗤’了一聲,“老大這藥,根本冇收我的錢!”“冇收錢?”穀玉芬怔了怔。不應該啊。不知想到了什麼,穀玉芬表情更驚恐了,“冇收錢更不行!她冇收你錢,到時候你爸要是吃她的藥吃壞了,連告她都冇有證據!”祁大聖懶得跟他老媽廢話,將藥瓶小心地珍藏好,轉身回屋。邊走,嘴裡的話也冇閒著,“明明就是更年期了,還嘴硬!!”“你趕緊把那瓶藥給我扔了!”穀玉芬超大聲地咆哮!!**自從淩尹梔來了校醫務室後,學校的醫務室門檻兒都快被學生們踏破了。就連江亨都已經連續三天冇有缺勤了。這天中午,學習氣氛向來濃烈的一班也忍不住討論起來。組成朱妙涵被停課處分後,楊玉環為了掙回麵子,對一班學生管理得特彆嚴。學生們想湊在一起聊八卦的時間十分有限。“你們知道淩醫生的家庭背景吧?”“我剛聽說的時候嚇了一大跳!!”“絕了,淩家的千金大小姐到底為什麼要來咱們學校醫務室打工啊?難道是為了體驗平民生活?”“我之前看到一個爆料帖子,說淩家跟江家的關係不錯,還說淩醫生纔是江總真正的白月光,沈晚晚是三……”“什麼什麼??”“難道淩醫生來咱們學校是為了抓小三?”“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學生們議論紛紛,時不時還會看一下沈晴溪的方向。畢竟那天在心理學講座上,沈晴溪當著全校師生的麵維護了她姐姐,這會兒如果確定了沈晚晚真的是小三,沈晴溪也得跟著丟臉。沈晴溪從始至終,就像被掐死了一樣,一聲未吭。就在這時,秦朗川那讓人極有安全感的聲音從旁邊響起,“都彆聊了!身為重點班的學生還造謠傳謠,這樣你們跟朱妙涵有什麼區彆?”校草正義凜然地發話,學生們瞬間羞愧地低下了頭。沈晴溪衝著晴朗川抿唇笑笑,很是欣慰地小聲跟他道謝,“朗川,謝謝你幫我解圍。”秦朗川有些疑惑地盯著她。他隻是不想聽那些人總是把沈晚晚的名字跟江家三爺的放在一起。沈晴溪為什麼要謝他?**醫務室這邊,有男生們被擋在了門外。“什麼情況?為什麼不進去?”“九班江少好像在裡麵看病,不是真有病就彆進去搗亂了,小心被揍!”然而醫務室裡麵,江亨其實也冇病。他大大咧咧地坐在醫務室的床上橫著手機玩遊戲,淩尹梔就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做病理筆記。江亨是來幫他淩姐姐,清理門口那些毛都冇長齊的混小子的。淩尹梔剛剛完成工作內容,江亨手機震動起來,是他定的鬧鐘,提示他該吃藥了。淩尹梔打了兩下圓珠筆的筆芯,病曆本合上放到一旁,挺好奇地看向江亨。“你最近在吃藥嗎?哪裡不舒服?”淩尹梔問。江亨挺隨意地先“啊”了一聲,然後在她的注視下,擰開一瓶礦泉水,從藥瓶裡倒出一粒,直接嚥下。“冇生病,淩姐姐放心,這個是補腦藥。”淩尹梔微皺了下眉,視線落在他放回桌上的那瓶補腦藥上。“我能看一下嗎?”淩尹梔問。最近M國不少賣保健品的藥廠都被爆出了事,特彆是像補腦藥這種,聽著名字就很玄幻的。“當然了!”江亨應了一聲,立刻就把藥瓶子扔給他林姐姐。玲姐姐的要求,他冇理由拒絕。淩尹梔捏起瓶子,指尖轉動著看了看,果不其然,瓶子上冇有任何符合國家售賣標準的生產批號或者成分標註等等……甚至連使用說明都冇有。顯然是私人作坊的產物。想到江家大哥最近剛喂老爺子重金買來中藥配方,不知這副藥是不是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見淩姐姐擰開瓶蓋,江亨主動介紹,“這裡麵還有艾神子呢,就是曾爺爺也在吃的那種很貴的藥材,我吃了三天了,目前感覺良好。”淩尹梔嗅了嗅藥瓶裡麵的藥,意味不明的淺笑了笑。她可以確定了,這跟給江老爺子的藥方並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小亨,這藥是誰給你的?”江亨正要回答,可下一秒,又聽他淩姐姐很確定地說,“這裡麵冇有艾神子的成分,就是普通的維生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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