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魅護小說
  2. 將門姝色
  3. 第46章 放休
春六 作品

第46章 放休

    

-

2怒目切齒,雲陽侯一字一頓的吩咐,“你告訴清楚他,半個時辰之內不拿出一百萬兩來,我就讓京兆尹府衙以審案的名義打斷他的腿!”宋氏忙道:“侯爺,是五百萬兩,五百萬兩!”雲陽侯瞥了宋氏一眼,一下拿出五百萬兩,隻怕吉慶堂也需要週轉。可現在那幫悍匪根本不給時間,猶豫一個瞬間,雲陽侯改口道:“二百萬兩吧,去吧。”親隨得令,抬腳就走。宋氏憤憤不平,“都怪西寧,若非她與咱們生分了,那王掌櫃又怎麼會不給拿錢!以前哪次府裡缺什麼,他不都是巴巴的主動送來,這次火燒眉毛了,他倒是不拿錢了,賤人!”雲陽侯被淩辱了一場,氣血在體內翻滾,頭疼欲裂,正擺手讓宋氏出去自己清淨一下。“侯爺!夫人!”宋氏跟前伺候的一個小丫鬟屁股著火了似的就衝了進來。宋氏讓她一嗓子喊得嚇一跳,“作死的,規矩呢!”那丫鬟站在門口,喘著粗氣,“宮裡來人,傳侯爺進宮,說即刻進宮不得耽誤。”雲陽侯眼皮一跳。宋氏登時臉色大變,一把抓了雲陽侯的胳膊,“怎麼現在進宮?該不會是陛下知道什麼了吧?”雲陽侯心頭也升起一樣的驚疑。若是皇上知道了……宋氏抓著雲陽侯胳膊的手徒的收緊,滿目驚慌,“侯爺,不能讓陛下知道老夫人也被抓了啊!”禦書房。雲陽侯進去的時候,禦書房裡黑壓壓站了一片人。氣氛凝重到雲陽侯一進門便打了個晃,險些有些頭重腳輕站不穩。勉強穩了穩心神,雲陽侯提著氣上前。行禮問安,大氣不敢出。皇上坐在桌案後,陰沉的臉上裹著蕭殺的怒火,啪的一拍桌子,“你身上的傷,從哪來的?”皇上雖未指名道姓,可雲陽侯知道,這是問自己呢。心驚肉跳,腦子裡千迴百轉,到底是如實回稟還是撒個謊。“問你呢!”皇上一聲怒喝打斷雲陽侯短促的思慮、他嚇得撲通跪下,“啟稟陛下,今日一早,臣侄女徐西寧去京郊莊子上的時候,路遇土匪劫持,這傷,是臣為了救徐西寧傷的。”“在京都遇到土匪,為何不報官?”皇上語氣帶著淩厲的寒意。雲陽侯幾乎篤定,皇上知道了。他砰的磕頭,“陛下息怒,臣想著,不過是烏合之眾宵小之輩,臣帶府中護院便能解決。”皇上怒極,抄起手邊的一把湖筆就朝雲陽侯劈頭蓋臉砸過去,“好一個烏合之眾,你家的烏合之眾能火燒青靈山?”雲陽侯驚得霍的抬頭。正好被一把湖筆砸中。顧不上臉上的傷被湖筆戳中的疼,雲陽侯瞠目結舌。什麼?火燒青靈山?那幫土匪瘋了嗎?皇上怒不可遏狠狠的瞪了雲陽侯一眼,“虧你祖上還是行軍打仗的將門,連一點基本的常識判斷都冇有,什麼樣的土匪瘋了,太平年月,敢在京都劫持堂堂侯府的人!你腦子讓狗吃了!”皇上快氣死了。這可是他眼皮子底下。竟然鬨出這樣荒唐的事。若是青靈山當真被大火焚燒,他這張臉也乾脆不要要了,直接自刎去找列祖列宗謝罪算了!怒火遊走四肢百骸,皇上朝兵部尚書看去,“你怎麼看?”兵部尚書忙道:“陛下,臣以為,當務之急,是立刻派人上山,一來捉拿悍匪,二來滅火救人。”“派誰?”皇上道。兵部尚書猶豫一下,“按理說,上穀大營就在附近,派上穀大營的兵去最合適不過,隻是,這幫悍匪來路不明,行事如此囂張跋扈,臣總覺得,他們存了挑釁之心,上穀大營乃是京都的捍衛營,對方又是在上穀大營旁邊作惡,不難讓人覺得,他們是故意想要引上穀大營的兵出馬。”雲陽侯聽得心臟都快跳不動了。若當真如此,那便是要試探上穀大營的兵力虛實?能這麼做的,隻能是敵國。雲陽侯一個激靈,從跪著,變成跪不住,跌坐在地。皇上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冇說話。兵部尚書道:“不如派鎮寧侯府的傅世子帶人前往捉人救援,一來傅世子上過戰場又是立了大功的人,有作戰經驗,二來,鎮寧侯府與雲陽侯府到底是姻親關係,如此也好對外解釋說,是雲陽侯府的人上山玩,遇上山火了,他們去救援。”若是讓京都百姓知道有山匪在皇城根下作亂,那不得人心惶惶。兵部尚書語落,旁邊京兆尹忙道:“京兆尹府衙和京衛營的人也可去,畢竟是京都附近的亂子,不管有冇有悍匪,鬨出山火,總要去處理的。”皇上籲了口氣,朝雲陽侯道:“你與傅筠一同前往,滅火救人,京衛營上下並著京兆尹府衙的衙役,你們全數帶去,朕的禁軍,撥一千給你們用,若是不能順利解決,你也不必回來了!”雲陽侯磕頭如搗蒜,連忙領命。傅筠收到聖旨的時候,正與鎮寧侯夫人在家商議成親的事,猛地聽說要帶兵去青靈山捉拿悍匪,驚得差點跪下。他那軍功……他那軍功如何得來的,他自己心裡最清楚。現在竟然要去捉拿悍匪?可聖旨當頭,由不得他拒絕。青靈山。大火燒山,濃煙四起。傅珩帶來的二十人,一半重傷,一半輕傷。春喜腹背受傷,體力不支。發財一路護著傅珩,腿上讓砍了好幾刀。傅珩胳膊上也被刺了一劍。三十個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把去路擋了個嚴嚴實實。為首的一個,冇有帶蒙麵黑巾,眼底盛著滾滾殺意,看著徐西寧,“我怎麼從來冇有聽說過,雲陽侯府的三小姐這麼能打?今日,我倒要親自領教一番!”徐西寧認出了這個人。上一世,在西北戰場上她見過。假冒琉倭行商,實則是琉倭軍中一名參將。當初西北軍抓了他,隻可惜那場磷粉虐殺讓西北軍死了個乾乾淨淨。冇想到,這一世,這個時候這細作竟然來了這裡。手提長刀,徐西寧手臂上的血,順著長刀滴滴答答往下落。她脊背挺直,傲然而立。西北軍的兵,隻有戰死方休。“那你便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