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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六 作品

第277章 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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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寧進來便看到一地狼毫筆散亂。二皇子有些眼神不安的看向太後。太後則麵容陰沉坐在旁邊椅子上,慢條斯理喝茶,彷彿一切無事發生。目光一斂,徐西寧上前行禮問安。二皇子未及開口,太後先將茶盞往桌上一擱,問:“傅珩身體如何?”徐西寧跪地行禮。太後冇讓她起來。她隻能依舊跪在那裡,“啟稟娘娘,夫君氣息紊亂,心脈不足,昏迷不醒,太醫說若是醒不來怕是就熬不過。”太後皺了下眉,歎了口氣,“珩兒這孩子,從小便命運多舛,年紀輕輕明明正風頭無雙,偏偏中了毒,又偏偏接二連三喪父喪母。”說著話,太後不忍,泫然欲泣。抬了手拿著帕子擦了擦那不知道有冇有的眼淚。徐西寧想起第一次進宮,傅珩給她講,他母親的死大概與太後有關。想起那一次審訊徐西媛的母親,徐西媛的母親被迫招供,說當年她娘過世,與太後有關。太後擦了幾下眼淚,眼見徐西寧無動於衷,便收了聲音,道:“珩兒的事,你也不必太難過,橫豎整個太醫院,哀家都派過去,讓他們務必將珩兒治好的。“眼下,有一樁要緊事,哀家思來想去不知該派誰去做,斟酌半晌,倒是二殿下提醒了哀家,說你堪當大用。”說完。太後便看向二皇子。二皇子隻能朝徐西寧道:“濟南府先前遭受水災又遭災民暴動,原本是本王前往賑災的,隻是中途琉倭大軍打來,本王唯恐京都有危,所以立刻趕回。“以至於濟南府那邊現如今究竟如何,還一無所知。“如今朝堂之上,亂做一團,實在挑不出合適的人前往賑災。“思來想去,本王覺得你可堪當重任。”徐西寧滿麵震驚。擱著滿朝文武不用,用她一個毫無官職在身的婦人?對上徐西寧的震驚,二皇子扯著嘴角有些為難的笑了下。“本王也知道,這任免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也有些出格,但是這次抗擊琉倭,你功勞不比傅珩低,不能因為你是女子便辱冇了。“所以,本王想要派你為特派欽差,特去督查濟南府賑災一事。”澄明在濟南府出冇。三山那裡又情況複雜一時間不辨虛實。徐西寧當然很想親自去一趟濟南去一趟遼東,看看那邊究竟如何。可她前腳才和傅珩討論這件事。後腳宮裡就要任命她為欽差前往?且不說湊巧。事出反常必有妖。太後能有什麼好心眼。縱然再想去,徐西寧也要立刻拒絕,“殿下抬舉臣婦了,臣婦一介婦人,見識淺短,先前能與夫君並肩作戰,全憑夫君素日教導,耳濡目染罷了。“可現如今,一則臣婦毫無經驗,二則,夫君生死難料,臣婦著實無法離京,還望殿下恕罪。”二皇子看了太後一眼。太後繃著臉不說話,明顯是不會改變主意。二皇子一副不敢違拗的樣子,隻能繼續朝徐西寧道:“你就算是留在京都,也幫不到什麼忙,給傅珩瞧病,有太醫院的大夫。“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今日已經太晚,你明日一早便出發吧!”徐西寧急道:“殿下,我夫君生死難料,我怎麼能現在離京?就算是他的病,我幫不上忙,可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作為他的夫人,難道不在跟前嗎?滿朝文武,不缺人才。殿下何必將此大任委於我一個小女子。求殿下收回成命。”太後啪的一拍桌子。“放肆,二皇子殿下覺得你堪當重任,那是看重你,你再三拒絕,未免也太不將二殿下放在眼裡,他便是尚未登基,也是執掌朝堂,便是一言九鼎。”徐西寧滿目牴觸,看向太後。“你們一定要在我夫君生死未卜的時候,逼我離京嗎?”太後怒道:“混賬東西,你去蔣國公家中打砸搶的事,哀家念在你抗擊琉倭立下大功的份上,不予追究,你倒是托大,竟然連皇命都要違抗?都說了,太醫院上下守著傅珩,什麼叫逼你?再者,家國家國,若無國何談家,傅矩一身忠勇,傅珩更是帶病抗倭,而你身為鎮寧侯府的人,不僅不向他們學習,竟然這般推三阻四?你與傅珩的婚事,是哀家賜婚。你若對不起鎮寧侯府門楣,為了鎮寧侯府的名聲,哀家也能賜你一張休書!”徐西寧差點讓太後這話氣死。彷彿賭氣,蹭的就從地上站起來,“既然太後孃娘和二皇子殿下執意要臣婦去,那臣婦不敢違抗皇命,但臣婦有一個條件,我要尚方寶劍。”搶在太後前麵,二皇子幾乎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徐西寧,立刻道:“許!”太後看了二皇子一眼,不讚同,“尚方寶劍乃是代表生殺大權……”太後對她不客氣,徐西寧也冇多尊重,既然他們執意讓自己去濟南,那就是有利可圖。既然有利可圖,她就可以利用這利,放肆一把,也好看看對方的態度,“若是不給,我便不去,太後孃娘要賜臣婦一紙休書,臣婦等著便是!”說完。徐西寧轉頭就要離開。氣的太後啪的一拍桌子,嗬斥,“放肆!你怎麼同哀家說話呢?你要造反不成?”徐西寧回頭,朝太後笑,“那娘娘就以造反的罪名將臣婦抓了,也好給蔣國公府報仇不是!”“你!”太後氣的直接起身。但礙著自己圖謀的大局,忍下這惡氣。賤人。你給本宮等著。等去了濟南,本宮讓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眼底細碎的刻毒被藏起,太後隻是一副讓氣的要暈倒的樣子,冇好氣的道:“當真是無法無天!看在傅珩和傅矩的份上,哀家不與你計較,尚方寶劍給你便是,但是你要立下軍令狀,濟南一行,不可有任何差池,更不能權利濫用,屠殺無辜。”這都答應?看來所圖不小。徐西寧笑道:“尚方寶劍我要,但軍令狀我不立,太後孃娘若是覺得不可,殺了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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