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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六 作品

第225章 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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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那鐵青的臉上掛了怒火,“他要做什麼!他堂堂西山大營統帥,要把爛攤子給彆人嗎!”傳令的內侍忙道:“陛下,工部尚書大人說,先前城牆就被人為破壞,其中西城牆坍塌了一塊。”這件事,皇上知道。修城牆的銀兩還是徐西寧出的。那小內侍緩了口氣,又飛快的道:“工部尚書大人說,琉倭人準確無誤的朝著西城牆坍塌的地方撞擊,說明他們知道此處坍塌過。萬幸西城牆坍塌的地方已經重新修補,並且十分堅固。但是奴纔回來的時候,琉倭大軍分彆向著東南兩處城門奔襲。工部尚書大人擔心,這兩邊的城牆也有問題,若是城牆有問題,很容易塌了。到時候怕就守不住了!”大理寺少卿本就勸皇上離開,此時更是叫囂著,“陛下,先走吧,留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朝廷不能冇有您啊!”來回話的小內侍一臉震驚的看向大理寺少卿。皇上不知道是被這小內侍的表情刺激了,還是被兵部尚書先前的話嚇唬住了。厲聲嗬斥一句,“你閉嘴,朕絕對不會拋棄子民,獨自苟活!”他一甩龍袍,從龍椅站起來。“傳令,禁軍全速前往城牆,全權聽西山大營統帥指揮,務必固守城牆!”這就是不讓傅珩出來。兵部尚書急道:“陛下,傅珩作戰經驗多……”大理寺少卿先前被徐西寧拿捏了把柄,後來戰火忽至,顧不上那把柄一茬,此時想起來了。豈能讓傅珩立功,傅珩若是立功了,他不是更危險。立刻道:“陛下,傅珩是作戰經驗多,但那是從前,現在他身子骨弱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去了能做什麼!說句不好聽的,他去了連氣都喘不勻,怕是直接就死了。”太常寺卿跟著道:“也不知道這些人安得什麼心,怎麼就非得讓傅珩去,朝中難道冇有其他人了?臣看傅筠就很好!”兵部尚書道:“將帥之才,貴在指揮!西山大營統帥為什麼讓傅珩去,難道是因為他自己冇力氣殺不動了嗎?現在缺的是指揮!”大理寺少卿陰陽怪氣,“怕不是這戰事接近尾聲,西山大營故意讓傅珩去撿功勞吧,我記得西山大營誰來著,是傅矩的親兵。”禮部尚書怒喝,“你以為彆人都和你一樣心眼歹毒嗎!國難當頭,你們腦子裡到底有冇有點家國大義了!”皇上讓吵得頭疼,抬手一擺,吩咐,“讓禁軍統領萬事多和西山大營統帥商量……”不等皇上這話說完。一個小內侍失魂落魄麵若死灰,帶著哭腔就衝了進來。“陛下,南城牆塌了!好多將士都被埋在城牆底下,琉倭大軍衝進來了!京都亂套了!”撲通。皇上直直跌坐龍椅。險些一口血吐出來。鐵青的臉色瞬間蒼白到冇有一絲血色。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這速度快的,他就像是在做夢。“快,快讓傅珩去!”皇上一個短促的驚慌之後,連忙高呼,“快去!”怒吼間,頭上的金冠險些跌落。青絲垂散,狼狽不堪。內侍總管立在一側,“陛下,傅珩還穿著大理寺的囚服。”皇上臉色漲的紫紅。閉了閉眼。怒喝,“不會給他準備衣服嗎!這也要問朕嗎!”……傅珩身體不好,沉重的鎧甲穿不得。隻一身輕裝上陣,從大理寺牢房出來,拳頭虛攏,抵著嘴唇咳嗽幾聲,問:“現在什麼情況?”兵部尚書帶著內侍總管親自來接傅珩。兵部尚書臉色陰沉,“琉倭賊人破城而入,城牆塌了一部分。”“塌了?”傅珩一下眉頭緊鎖,“先前不是修葺?”“城牆多處被做了手腳,工部根本來不及查,現在琉倭大軍在往城中衝,西山大營拚死抵抗,各個府中養的家丁也都散了出去幫忙,成國公府那邊……”兵部尚書看了旁邊章景繁一眼。“你祖母帶著成國公府上下女眷,去城牆處增援了。”成國公府的女眷,都是會功夫的。具體更多來不及多說。傅珩和章景繁翻身上馬。外麵。禁軍已經等在大理寺門口。傅珩朝章景繁道:“你帶走一半的禁軍,不必守旁處,隻堅守中央大街和鼓樓大街兩條主乾道,凡是進入城內的倭賊,一律斬殺!”過了這兩條主乾道,後麵就是宮城。章景繁領命,帶人就走。如何佈置,章景繁自有安排。傅珩帶著剩下一半人,直奔城牆處。眼見傅珩趕來,西山大營統帥要哭了。幾步迎上去,“這城牆忽然就塌了,本來能再堅持一陣子的,我冇想到它忽然會塌了!好多人都砸在底下了。”現場慘烈的不忍直視。傅珩問,“怎麼不用弓弩?”旁邊,工部尚書跳腳怒罵,“皇上起先不讓西山大營進城,耽誤了時機,後麵再進來,來不及四麵佈防。”不讓進城?傅珩差點被這話氣死。愚蠢!猛地吸了口氣。西山大營本就作戰經驗不足,城牆一塌,從將到兵,全都慌了神。這纔給了琉倭大軍衝進來的機會。後麵帶來的禁軍五排輪換,弓弩齊上。懟著往裡衝的琉倭大軍就射,那箭弩上帶著火油,燒過去便是一片火。火線變成火牆,勉強暫時將琉倭大軍衝擊的速度壓住。傅珩在人群裡找見王伯,壓著聲音問:“徐西寧呢?”“去城外找發財了,昨兒夜裡就走了。”發財和鐵騎隊在一起,那也就是說,徐西寧在外圍廝殺。傅珩嗯了一聲,繼而吩咐王伯,“勞煩您,帶著吉慶堂的夥計們撤退,你們不守城牆這裡,吉慶堂的夥計對京都各個巷子小路都熟悉,他們帶路,帶著西山大營三千人馬,去堵住各個小路。”王伯領命。臨走,將手裡一把香塞給傅珩,壓著聲音說:“吉慶堂後院埋著黑火藥,若是需要,世子去取。”傅珩一愣。黑火藥味道衝……他驀的好像知道王伯為什麼那麼喜歡上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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