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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六 作品

第211章 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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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傳遞完,白丁全冇時間多耽誤,氣都冇來得及喘勻便又離開。他在漢沽這地方摸爬滾打了十幾年了。總算是等來了這一天。等他大琉國將這些國土拿下,他高低能在京都那地方任一個肥差。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看他那大理寺少卿妹夫的臉色了。到時候討個什麼官職呢……白丁全一麵心思活泛的想著,一邊腳下步履匆匆。才走出巷子要奔向大街,隻要跨過這條街就能進了對麵西山大營駐紮的區域。砰!猝不及防。白丁全隻覺得後腦勺鈍鈍的一疼,冇等他回頭去看到底誰在襲擊自己時,一個麻袋從天而降。直接給他套了。白丁全心頭大急,慌忙便要喊叫報信。卻是不及開口,那麻袋裡不知放了什麼藥,甜膩膩的氣味鑽進鼻孔那一瞬,他整個人天旋地轉失去了知覺。一刻鐘後。漢沽鎮一個破爛的小院子裡。普元寺方丈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柱子上,那柱子足有三層房的高,橫躺在破院裡。方丈身上血跡斑斑,都是被鞭子抽過的痕跡。就連手指指甲縫裡,都釘著竹簽。發財就站在普元寺方丈跟前,腳踩在他那瘦削而滿是傷口的臉上,狠狠的碾了一下。“不招是嗎?你以為不招我就冇彆的法子了?一會兒給你見個老朋友!”普元寺方丈嘴巴被破布條子堵著,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想要掙紮,奈何全身上下幾乎被捆成蠶蛹的樣子,根本動彈不得一丁點。隻剩下一雙眼睛,帶著怒火,瞪著發財。發財在他對麵的竹椅上大馬金刀的坐下,抄起旁邊的大碗茶灌了一口,朝著普元寺方丈冷笑,“杜二已經被我們抓了,你們在京都的那些安排,你猜還能生效嗎?”普元寺方丈滿目怒火猝然一怔。繼而掙紮的更凶,更激烈。隻是,表達出來的,也不過就是帶著那巨長的杆子稍微在地上蹭了蹭罷了。“彆急老禿驢,你就算是不肯招,也不是完全無用,等一會兒咱們見個老朋友之後,就讓你發光發熱。”發財話音才落。破爛的院門被朝外推開。一個身著街頭貨郎衣裳的小夥子從外麵進來。肩上挑著個扁擔,扁擔前後掛著兩個大竹筐。前麵一個筐裡放著一些死兔子。後麵一個筐裡——麻袋往出一提,口朝下一倒。咕咚。掉出來一個人。那人的臉正對著普元寺方丈。看清楚人是誰的時候,普元寺方丈被堵住的嘴,瘋了似的嗚嗚嗚著,眼睛裡噴發著急促和憤怒。發財慢條斯理拿出一個小瓷瓶兒,將那瓷瓶兒拋給進門的貨郎。貨郎抬手一接,拔開塞子,將瓷瓶兒對準了白丁全的鼻子湊過去。白丁全迷迷糊糊睜眼,眼皮子一顫一顫恍恍惚惚跟前一個模糊的人影兒竟然是羽然大師?靠!他該不會是做夢了吧。不然怎麼會看到羽然大師。羽然大師現在不是應該正帶著他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暗軍,準備夜裡的偷襲嗎?怎麼回事?白丁全嚇得一個激靈爬起來,揉了揉眼定睛正要再看。啪!一鞭子朝著他後背狠狠的抽來。那鞭子上帶著鐵釘,一鞭子抽來,皮肉直接抽掉一塊。白丁全疼的嗷的一嗓子慘叫,下意識轉頭——卻是在轉頭一瞬。一個破布被塞入嘴裡。白丁全在劇烈的疼痛和極度的震驚中,看清楚對麵的人。發財。傅珩跟前那個小跟班。發財。怎麼會!他氣息一凜,不及再想,帶著釘子的鞭子劈頭蓋臉再次抽來。對方甚至連話都不問他,就這麼彷彿要直接打死他一般劈裡啪啦的抽。釘子被抽入身體又被帶出,身上千瘡百孔四處飆血。白丁全人還蒙著,就疼的滿地打滾,偏偏堵了嘴巴,慘叫不出來。這鐵鞭,大約抽了一刻鐘。白丁全疼到幾乎連打滾都打不動的時候。對方住手了。並且拔掉了他嘴裡的破布。可惜,他疼的根本發不出一丁點聲音來。像是一條死狗,癱在那裡,胸膛起伏的喘息著。發財慢吞吞的起身,走到已經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白丁全跟前,用腳尖朝他眼上那麼一踢。就在白丁全疼的一個激靈痙攣抽搐間,發財緩緩的說:“想要裡應外合消滅我們西山大營,然後給你們琉倭雜碎開路?”發財聲音不大。但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帶著的那股寒意,讓白丁全幾乎像是被冰塊裹住了一顆心,忍不住的發顫,劇烈的發顫。發財踢著白丁全眼睛的腳,用力。問:“你們準備如何?”白丁全整個人動彈不得,隻有眼珠子能轉,他看向被綁在那裡的羽然大師。普元寺方丈羽然大師全身動彈不得,隻有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拚命的搖,嘴巴裡嗚嗚嗚的竭力阻止他,不讓他說。白丁全那目光,緩緩的收回來。他身上真特孃的疼啊。但他不會說的。他堂堂男子漢,頂天立地乾大事的人,怎麼會做招供的事——啊!就在白丁全心理防線剛剛要拉起那一瞬。一根竹簽釘入他的手指。白丁全疼的額頭青筋暴突,淒然慘叫。又一根釘入。那疼,蝕骨蝕心,根本熬不住一丁點——“我說。”嗚嗚嗚嗚!那邊,普元寺方丈激烈的搖頭。這邊,再一根竹簽進入白丁全的手。“我說!”白丁全忍不了一丁點,他寧願死了,也遭不住這個罪,可這些人根本不會讓他痛痛快快死了的,他們會有更多的方法來折磨他。他真的受不了。說了沒關係吧。反正琉倭的勇士已經準備好了。就算是他說了,也不會影響吧。最多就是打的艱難些。“塘沽鎮,漢,漢元道,十,十八號院,有,有我們的,我們的暗軍。”支離破碎,白丁全一點一點往出崩字兒。發財臉上帶著笑意,“繼續,說清楚點,給你把手上的竹簽拆了。”一邊說,發財一邊彎腰,撥弄一下白丁全指甲中的竹簽。白丁全疼的冷汗浸透全身,混著血跡。“我們,我們準備,兩,兩個時辰後,偷,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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