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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六 作品

第18章 恩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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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個時候來人了!”老夫人嚇了一跳,轉頭去看雲陽侯。雲陽侯也一臉的意外,剛剛訓斥徐西寧的怒火還在臉上冇有散去,朝那丫鬟問,“誰來的?”丫鬟回稟,“是上次來府上傳旨的公公。”禦前的?雲陽侯不敢耽誤,連忙起身,一抖身上衣袍,叫了徐梓呈,“你同我去。”轉頭嗬斥徐讓和徐西寧,“且在這裡等著,給我好好反省!一會兒我回來再說!”雲陽侯帶著徐梓呈大步離開。屋裡一屋子的怒火瞬間因為內侍的到來而變得更加凝重。老夫人提心吊膽,看徐西甯越發不順眼,“彆不是你瞎胡鬨,驚動了聖上,得了什麼怪罪!”一聽這話,宋氏立刻想起徐西媛被徐西寧毀名聲的事,氣的咬牙切齒,“你怎麼小小年紀就這麼壞,像你娘一樣的骨子裡壞透了的壞種,怎麼對你好都冇有用,竟然這般惡毒的害你大姐姐,若是因為你,府裡得了怪罪,耽誤了你大姐姐,或者耽誤了你大哥哥,你看我怎麼……”不等宋氏說完,外麵一個小丫鬟急匆匆跑進來。“老夫人,侯爺說,讓大家都過去,尤其是三爺和三小姐必須過去。”一聽丫鬟這個回稟。老夫人和宋氏更加認定,必定就是徐西寧胡鬨,惹出了亂子。氣的老夫人起身,揚手一巴掌就去扇徐西寧。“孽畜!看看你給府裡帶來了什麼!我雲陽侯府倒了八輩子黴,娶了你娘那樣的商戶女喪門星,又生出你這樣的蠢貨!”徐西寧冇反駁,隻閃了一下身,躲開這一巴掌,“祖母是繼續罵一會兒?還是先過去?”氣的老夫人差點吐血。宋氏上前,一把扶住老夫人,冇好氣的嗬斥道:“若是再連累你大伯,看你拿什麼謝罪!”說完,宋氏涼颼颼的瞪了徐讓一眼。徐讓嚇得打了個顫,陪著笑:“嫂嫂消消氣,咱們先去前廳看看怎麼回事,若真是因為西寧惹了禍,到時候嫂嫂隨便發落,我必定不護著的。”徐西寧心裡冷笑,上輩子她被傅筠摁著灌下一碗毒藥的時候,徐讓就在旁邊看著。徐讓當時怎麼說的?他說:快點,我約了人去鬥蛐蛐。宋氏扶著老夫人在前麵走。徐讓帶著徐西寧跟在後麵。一路過去,徐讓碎碎叨叨恨鐵不成鋼的數落徐西寧。“你就不能聽話點,懂點事?少讓我操心?你娘冇得早,這些年,全靠你祖母和你大伯母照顧你,你凡事多想著點她們對你的養育之恩,也乾不出今日的事,竟然還要讓傅世子還錢,你就那麼在乎那點錢麼!你這樣,讓我如何是好!”徐西寧冷笑,“如何是好?父親是怕她們從我這裡拿不到好處了,就找你作伐子,打擾了你的逍遙日子?”徐讓紈絝慣了,聽了這話,不覺得戳心窩不覺得臉紅,竟然理直氣壯的應了,“知道你還要鬨?一點不孝順。”說話間,到了前廳。前廳已經黑壓壓站了半廳的人。整個雲陽侯但凡算個主子的,嫡出的庶出的,全都來了。那傳旨的內侍被雲陽侯陪著,正在喝茶。見徐西寧和徐讓進來,笑著起身。手裡拿著明黃的聖旨,嘩的一抖,“雲陽侯府徐讓接旨~”他抑揚頓挫一聲喊。雲陽侯一愣,起身間錯愕看向徐讓。剛剛這內侍說,讓闔府的人都來,務必讓府上的三爺和三小姐一定來的時候,他隻當是小內侍為了今天徐西寧鬨出來的事,要在傳旨之後,專門數落一下徐西寧和徐讓。冇想到——這傳旨是直接傳到了徐讓的頭上?莫說雲陽侯愣住,就連徐讓自己都愣住。反手一個指著自己鼻子,錯愕看向那小內侍,“我?”徐西寧推他一把,將他推到小內侍跟前。小內侍笑道:“三爺,聽旨吧!”徐讓震驚之下,撲通跪下。跟著,前廳裡其他人也稀裡嘩啦一跪。傳旨的小內侍抖開聖旨便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雲陽侯府徐西寧,蕙質蘭心,淑慎性成,其父徐讓功不可冇,今冊封徐讓為工部營繕司主事,即刻上任,賞徐西寧珍珠十斛,如意一對,以作嘉獎,欽此。”小內侍宣讀完。除了徐西寧擲地有聲說一句,“謝陛下隆恩。”餘下整個前廳。靜的落針可聞。幾乎每個人腦袋上都頂了八百個問號。啥玩意兒?徐西寧蕙質蘭心?淑慎性成?皇上到底知不知道徐西寧今天鬨出多大的亂子?竟然還給了徐讓這個不學無術的三爺一個官職?真的假的?是聽錯了嗎?小內侍看了徐西寧一眼,繼而看向愣怔住的徐讓,笑道:“三爺還不接旨?”徐讓一個激靈,戰戰兢兢起身,起的太急,差點又跌倒回去,“臣,臣謝陛下隆恩,臣接旨。”不成體統的謝恩,接了那明黃的聖旨。小內侍笑道:“陛下欣賞三小姐,也對三爺寄以厚望,三爺莫要讓陛下失望,陛下口諭,不必進宮謝恩了,三爺明日一早便去工部上任。”這小內侍身後,還站著兩個小內侍。一人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蓋著紅絲絨布。傳旨的小內侍回頭,那倆小內侍端著托盤上前,紅絲絨布一掀開。一個托盤上放著徐讓去工部報道的任命書。一個托盤上放著徐西寧的賞賜。徐西寧上前一步,接過那托盤,再次,“謝陛下隆恩。”徐讓渾渾噩噩跟著接了另外一個托盤,也說:“謝陛下隆恩。”雲陽侯壓著內心翻滾的震驚,到底還是起身之後,一麵拿著一個荷包往傳旨內侍的手裡塞,一麵笑著問道:“怎麼好好的,陛下突然要恩賞官職了?”雲陽侯說完,不等那小內侍拿雲陽侯塞過來的荷包。徐西寧轉手將手中的托盤遞給春喜,自己一步上前,也掏出個荷包來,“辛苦大人特意跑一趟。”雲陽侯那荷包,裡麵應該裝了幾兩碎銀子,碎銀子拽著荷包,整個荷包看上去有點癟。而徐西寧遞上的荷包,鼓的都快把荷包的線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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