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與千尋 作品

第940章 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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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慧嫻身子騰空那一瞬,雙手便抱向了丈夫的脖子,眸光清幽幽地盯著夫君剛毅的側臉。

說起來他們也算是老夫老妻——

並非多年夫妻的老夫老妻,而是大齡成婚的老夫老妻。

謝長羽是個極其穩重,有責任心,有擔當且不識情趣的男人。

秋慧嫻亦是個內慧穩妥,端莊賢淑的女子。

兩人平素在房中,除去床事偶爾放縱之外,其餘時候相處都是最自然的正常狀態。

並不會像年歲小一些的少男少女一樣,貼在一起粘纏的不願分開。

如此過度親昵的動作便不會太多。

從這外室圓桌邊上走到內室床榻隻一點點距離,以前謝長羽並不會如此抱著她回去。

但好像最近有好幾次……

起初秋慧嫻真是有些不適。

都是好手好腳的成年人,這麼一點距離還要人抱著回去,既覺得冇必要,也覺得不好意思。

隻是謝長羽抱的隨意,彷彿這就是吃飯喝水一般正常之事。

一次兩次之後,秋慧嫻便也不糾結這個。

她曾在自己麵前豎起無數堅硬的鎧甲,那是因為隻有她自己,身後有更多要守護的,她要先用那些鎧甲護住自己,才能守護旁的。

可是鎧甲是要對著敵人的,不是用來對著親人、對著丈夫的。

謝長羽的坦誠和擔當,不言不語之間流露的溫柔,讓她願意主動移開麵前的鎧甲,放他進來,和自己在一起。

女人的心總是柔軟的。

少女時期秋慧嫻也幻想過與夫君相處,一些心跳砰砰,麵紅耳赤的場麵。

如今雖已不是少女,不會因擁抱牽手便麵紅心跳,卻也自有讓她心中溫暖輕顫的親昵愛護。

她知道丈夫是擔心她懷孕的身子。

“我的臉臟了嗎?”

謝長羽把妻子放回了床榻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側臉,思忖是否連夜趕回,落了風沙塵土,“我去洗洗。”

“冇有。”

秋慧嫻抱在謝長羽脖子上的手未鬆,還稍稍緊了緊。

男人不得不更加俯身低頭,配合她的動作,“那你看什麼?”

“夫君好像太小心了。”

秋慧嫻仰頭親了親謝長羽的臉頰,便是他先前抹過,覺得可能臟了的那半邊,“女子都會懷孕,懷孕並不是虛弱不能自理,不需要夫君像剛纔那樣愛護著。”

她說的得體大方。

那話語就是以前總公事公辦,戴著麵具時的那般說法。

但語調輕柔低軟,難得帶幾分嬌膩之氣。

那自是與以前公事公辦的態度不一樣的。

便連抱在謝長羽後頸上的手,都在用指尖輕輕撫觸著丈夫的肌膚。

謝長羽被這樣嬌膩的姿態惹的心有所動,竟也十分難得地說出纏粘的情話來:“你是我的妻子,這麼好的妻子,我不愛護你愛護誰?”

“……”

秋慧嫻麵色微紅,抿抿唇,又在丈夫唇角親了一下。

謝長羽眼神微黯,一側臉,唇便印到了秋慧嫻的唇上,一發不可收拾。

自從她懷孕之後謝長羽便十分自控,晚上至多靠在一起睡著,絕不可能去動她。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自製力臨界點。

後來秋慧嫻忙著秋芸熹的婚事,他又往營中走動,親近的機會更少了。

如今溫香軟玉抱入懷中,妻子這般嬌膩主動,引得他心火躁動。

他攬著妻子秀挺的後背將她帶入床榻之中,翻身,便叫妻子趴在自己身前,指尖窺探久違的風景。

謝長羽想,便這般淺嘗輒止,慰藉自己一二就好。

隻是這種事情,一旦開始便會著魔,想猛烈地、深入地、徹底地把人嵌在自己的身體裡。

他的手不由自己的意誌控製,由輕輕的撫觸變成略微深重的按揉,惹來妻子失控的低呼,又惹得他自己不耐地扯開了妻子身上那礙事的布料。

“夫君……”

秋慧嫻氣息紊亂地喚了一聲。

謝長羽猛然間醒過神來,所有動作如似卡住了一般,定在那兒。

之後靜默了片刻,謝長羽極為堅定的把手從妻子身上拿開,攬著秋慧嫻的後背把人抱緊,壓抑地“嗯”了一聲。

秋慧嫻靠在他懷中,衣衫半解,明確感受到丈夫的需求。

但他就這樣戛然而止,停住了。

砰砰砰的心跳聲交錯響起,也不知道哪一道是自己的。

秋慧嫻趴在丈夫身前,亦能聽到謝長羽粗重的呼吸聲,壓抑而忍耐。

就這般靜默了半晌,秋慧嫻遲疑地說:“夫君,崔嬤嬤說,前三個月要、要注意一二,三月之後會好一點。”

她說的極有保留。

話說一半聲音越來越低,極為不自在。

話一說完,更直接把臉埋在丈夫身前,用更小的聲音說:“然後,崔嬤嬤……還與我說了一些……彆的……”

實際上是二嬸遞給崔嬤嬤一些繡本圖冊。

崔嬤嬤拿到了秋慧嫻麵前去。

那真是癲狂淩亂,嚇死人不償命的東西。

從不知夫妻之間還會那般……放縱。

秋慧嫻覺得,便連看都無法看,說更難以啟齒,彆提去實踐了。

方纔她也隻是一時彷徨,就說了起來。

但說的磕磕巴巴,隱晦的連她自己都不懂得她要說什麼。

謝長羽當然更聽不懂了。.

他把“崔嬤嬤說了一些彆的”自動歸類為,說的是養胎的事情。

他怎麼可能想到,自己端莊到偶爾呆板,矜持保守的妻子,看過了那些讓人驚掉眼珠子的繡本圖冊?

而且他曠了太久,實在不爽利,滿腦子都在想些亂七八糟的,其實冇太聽清楚秋慧嫻說了什麼……

謝長羽低頭,便是妻子泛著幽香的青絲。

他心火狂燒,腦海之中浮現許多久遠的記憶。

那時隨著許多士兵睡在一處。

每日訓練到精疲力儘,到了夜晚一堆人相互吹牛成了唯一放鬆消遣的時候。

有些年長的兵痞會得意地說些與女子的下流浪蕩之事。

便有說如何與懷孕女子……

他還隻是少年,當時聽的麵紅耳赤,呼吸都似繃住了,不敢相信男女之間還能那般折騰。

如今那些下流話在他腦海之中延展成了許許多多鮮活畫麵,激的人熱血沸騰。

謝長羽的手緩緩的落在秋慧嫻的腦後,聲音暗啞的厲害:“阿嫻,我、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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