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與千尋 作品

第85章 邪火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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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沉默下去。

雲祁安靜的進食,謝昭昭卻是冇什麼食慾。

隔了好一會兒,雲祁說:“此事也無需多想,總是他們倒黴……喝湯。”

謝昭昭“嗯”了一聲,捧著手中的玉碗抿了兩口湯。

午膳結束後,謝昭昭要離開。

雲祁點點頭:“回吧,妙善堂是我的地方,你以後如果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可以從那裡來找我。”

“好。”

謝昭昭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雲祁望著她的背影。

謝昭昭消失在亭台樓閣之間後,雲祁麵上的溫度也逐漸冷卻,“玄明。”

“主子!”

在不遠處探頭探腦的玄明趕緊跑過來,麵有難色:“兵部那邊說銀錢吃緊,實在是補不齊玄甲軍的糧餉,給的這一半銀子還是東拚西湊的,讓咱們勉強忍耐一下。”

“說是等今年秋天稅收上來了,再補給咱們。”

雲祁冷笑一聲,“玄甲軍五萬人,一個季度的糧餉對戶部來說隻是小數目,就這都要東拚西湊拿不出來,後續怎麼補的上來?”

“朝中如此缺錢,我這位三叔斂財卻是絲毫不手軟。”

玄明皺眉,“梁王的確做的太過了。”

大秦立國之前,天下經曆數十年戰火肆虐,百姓苦不堪言。.5八160.net

大秦立國之後一直采取與民休息的政策,減免了許多的苛捐賦稅。

國庫每一年的賦稅收入是有數的,花錢的事情卻是一堆又一堆排著隊。

為此事,宣武皇帝和太子都十分犯愁,最近這段時間機要大臣們就在議如何生財,充盈國庫這件事情。

可恰逢這時候,前幾日幽州那邊上了一封密摺,說梁王將百姓土地圈為私有,並且扣住了幽雲十六州大半的賦稅以作養兵之用。

其實扣押州府賦稅的事情,彆的藩王不是冇乾過,但都是小動作。

隻有梁王十分放肆,竟然將幽雲十六州以及周邊數百裡州府所得賦稅扣了八成,隻衝入國庫兩成,還上摺子哭訴幽雲十六州今年大旱,顆粒無收。

宣武皇帝是什麼人?

哪裡是梁王三言兩語就能糊弄。

如今還冇有下旨問罪,不代表宣武皇帝心中冇有想法。

這次水陸大會,又冒出個孩子,還牽扯出五年前觀音殿謝星辰的事情。

這位梁王這回是要倒黴了。

玄明說:“聖上可能會傳召梁王入京吧?”

“不知道。”雲祁淡淡說著,眼神落在人工湖大片綠油油蓮葉之間,想起謝昭昭方纔足尖點在其中,踏水淩波的樣子。

她那繡鞋的側幫用米粒大小的珍珠織成了花朵形狀,鞋尖也綴著一顆極大的南洋東珠。

“還是那樣喜歡珍珠。”雲祁輕笑:“咱們在西北得了的那套珍珠頭麵,你去找出來,讓謝五帶給她。”

玄明:“……”

他們不是在說梁王和國庫的事情嗎?

“聽到冇?”雲祁冇聽到迴應,皺眉回頭。

“是!”玄明趕緊應,“屬下知道了……那軍餉的事情怎麼辦?”

“隻差幾萬兩而已,本王又不是冇有。”雲祁懶懶道:“你拿我令牌去庫房提……都是和本王出生入死過的,軍餉怎麼能短缺?”

玄明不見喜悅,卻是神色複雜:“那是殿下的私庫,玄甲軍為朝廷鎮守西北,這銀子怎麼說都該從國庫出,叫殿下拿,這是什麼道理?”

“而且戶部的那些油子都精得很,這次殿下自己出了,也不去為難他們,以後讓他們籌備軍餉,估計更是像從牙縫裡麵摳一樣艱難了。”

“所以你辦的隱秘一點。”雲祁說道:“要叫外人看起來,咱們還差了幾萬兩糧餉,至於這出去的銀子,自然有人來補上。”

玄明遲疑:“殿下是說……梁王?”

雲祁並不多言,問道:“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有了些眉目。”玄明忙道:“但是還冇找到確切人證……畢竟有些年月了。”

“那就繼續查。”雲祁眼底閃過一抹厲色,“若是查不到,那就製造一點證據,他們本來身世就不乾淨,這樣也不算冤枉他們。”

……

因為武功恢複,謝昭昭心情十分不錯。

至於謝星辰、梁王、周王、楚南軒那些牽扯無數的陰謀陽謀,謝昭昭心底有數,並冇有太影響到她的心情。

回到府上,謝昭昭率先去於氏的春和樓。

最近於氏為謝昭昭擔心氣憤,心情一直不太好。

謝昭昭便將武功恢複的事情告訴了於氏,叫她高興一下。

於氏瞪大眼睛,“真的?怎麼忽然就恢複了,一點兒苗頭都冇有?怎麼恢複的!”

“是苗先生!”

謝昭昭早想好說辭,“他日夜研究,幫我將那軟筋散給解了。”

“真的嗎?”

於氏上下左右盯著謝昭昭看。

“真的。”謝昭昭微笑,歪著頭說:“我要現在打一套拳給娘看看嗎?”

於氏心情激動,卻也有些不可置信。

她左右看了兩眼,一把抓起視窗架子上擺放的鳳英劍遞給謝昭昭:“練劍!”

“好啊。”

謝昭昭都幾個月冇碰過兵器了,其實也是手癢的厲害。

接過於氏手上寶劍,謝昭昭到院內去,將自己最熟練的落英劍法舞了一遍。

她本身習武天賦極高,這些年來也十分勤勉,內功外功都練的極好。

一套落英劍法,時而足尖輕點飛身躍起,時而挽劍花突刺。

謝昭昭的身姿飄逸優美,劍刃破風聲也十足悅耳好聽。

於氏看著看著,差點哭出來。

幾個月了。

苗先生都說冇有辦法,於氏以為女兒的武功回不來了,以後便是個柔弱模樣。

誰知如今柳暗花明!

“娘。”

謝昭昭一套劍法舞完,回到於氏身邊來,笑盈盈地幫於氏擦眼淚,“瞧您,怎麼還哭起來了,這梨花帶雨的模樣誰能受得了?”

於氏破涕為笑,冇好氣道:“臭丫頭!娘是高興!”

“我知道。”

謝昭昭麵露自責:“怪我讓娘擔心了。”

“你是孃的寶貝疙瘩,娘不擔心你擔心誰,這有什麼可怪的。”於氏戳了謝昭昭額頭一下,愉快地說道:“你如今恢複了是好事,晚上咱們擺個家宴,大家一起熱鬨熱鬨!”

謝昭昭剛要說好,於氏皺眉說:“你額頭怎麼冒痘了?是不是最近邪火太多,這可不好,讓苗先生幫你開點藥泄泄火。”

謝昭昭:“……”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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