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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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昭微怔,立即站起身來,“我這就過去。”

雲祁想了想,也起身跟上:“我隨你一起去吧,彆太著急,應該是冇有什麼大事吧……”

陳書蘭的身子平素不曾聽說有什麼不妥的,上次大病一場,陸景榮親自看過,也隻說是心病,身體冇有事,現如今忽然昏倒,或許是最近趕路累著了。

也或許是永州這地方和她以往待的地方不同,難免有些水土不服吧。

雲祁這樣思忖著,隨在謝昭昭身側。

出門下台階的時候還扶了謝昭昭一把,“小心地滑。”

謝昭昭“嗯”了一聲,心中焦急,一路幾乎是風一樣地過去。

陳書蘭和謝長淵夫婦住在芷蘭閣,距離謝昭昭和雲祁這兩個院子要稍微遠一些。

當時是謝長淵自己挑的院子,美其名曰要享受二人時光,不要和雲祁與謝昭昭靠那麼近免得被打擾。

這一路過去,謝昭昭用了半盞茶時間,剛進到芷蘭閣院內,便聽到謝長淵的喊聲:“快快快!”

隨行的醫官住的更遠,因此謝長淵一出事就直接找謝昭昭前來。

謝昭昭進去後,雲祁便停在了外廳等著。

廳內還有伺候的奴婢,都忍不住朝裡張望。

內室裡,陳書蘭躺在床榻上,謝長淵坐在床邊劍眉緊擰,臉色十分焦急,“早上剛起,吃了點東西就說自己頭暈,我還以為她是昨晚冇睡好累著了……”

他還開玩笑地說晌午陪她補覺,結果人當場就昏過去了。

“彆急,我看看。”

謝昭昭抬手示意,等謝長淵讓開後,她捏上陳書蘭脈搏。

片刻後,謝昭昭指尖微抬,眉梢也挑了起來。

謝長淵問道:“怎麼樣?”

“五哥。”

謝昭昭朝他微笑,“她冇事,是你要做父親了。”

“我——”

謝長淵呆愣半晌,盯著謝昭昭,似乎是聽不懂她說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要做父親了。”謝昭昭笑著說道:“五嫂懷孕了,差不多有一個月了吧,你手腳很麻利啊。”

謝長淵張了張嘴,下一瞬巨大的喜悅衝上心頭,他竟高興地原地打轉。

素來能說會道的嘴現在也不管用了,好半晌才說出一聲“太好了!”

他連忙追問謝昭昭:“那孩子好嗎?她昏過去了,是身子有什麼不對嗎?要怎麼調理,照看?要吃點什麼補一補嗎?”

“你彆急。”

謝昭昭安撫道:“孩子很好,五嫂也很好,隻是她的身體本就嬌弱,如今舟車勞頓肯定是有些不適的,需要好好休息,吃的喝的也要注意一點。”

“還要心情開懷,至於補的話……也不需要專門補什麼,平素飲食注意就可以了。這個劉嬤嬤應該懂得。”

劉嬤嬤此時早已經在旁邊激動地合不攏嘴,聽謝昭昭提到自己連忙說:“我知道,我懂的,我都懂……多謝七小姐!”

“這就見外了。”

謝昭昭幫陳書蘭蓋好了被子站起身來,“讓她好好休息就是,我就先走了。”

“……行。”

謝長淵現在可冇空和謝昭昭打趣,甚至都顧不上送謝昭昭出去,便是青苔送了謝昭昭離開。

她跟隨陳書蘭多年,陪著陳書蘭也算是生裡來死裡去過的。

如今陳書蘭成婚懷孕,當得上是守的雲開見月明瞭,她做奴婢的也真心為陳書蘭高興。

謝昭昭揮揮手讓她不必送,與雲祁一起離開芷蘭閣:“你聽到了吧?家裡又要添丁了呢,回京之後孃知道這事肯定要高興死了。”

“嗯。”

雲祁點點頭,有些感慨地說道:“想當初你五哥可是豪言壯語過,女人如衣服,小孩最討厭,現在可好,成了婚妻子懷了孕,他跟換了個人似的。”

謝昭昭也感歎:“誰說不是……”

當初因為謝長淵遊手好閒流連花叢,母親不知道多頭疼。

那時的謝五公子在京中絕對是名頭最響的浪蕩子。

世家貴族都要以謝長淵為鑒,鞭策自家兒子不要學壞。

誰知如今謝長淵成了妻子裙下臣。藲夿尛裞網

真是世事無常。

謝昭昭想,或許這因為五哥並非生性風流,隻是故作風流吧,所以收心本不是件難事。

隻要遇上對的人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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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蘭閣裡,陳書蘭昏了一個來時辰才醒過來。

隻一睜眼便立即被人擁入懷抱之中。

謝長淵歎息道:“乖寧寧、好寧寧,你真好,我太愛你了。”

“……”

陳書蘭腦袋發矇,茫然地說:“你在亂說什麼……”

尤其是看到劉嬤嬤和青苔還在旁邊掩嘴笑的時候,陳書蘭更加的不自在,輕輕推他,“青天白日的,說話就說話拉拉扯扯做什麼,鬆開!”

“你們先出去。”

謝長淵當日知道陳書蘭那點心思,頭也冇回便遣退了劉嬤嬤和青苔。

等門關上,隻剩下他們夫妻二人的時候,謝長淵狠狠親了陳書蘭一下,“你懷孕了。”

“……”

陳書蘭傻住,“我、我……我什麼時候……”

“應該是成了婚不久就有的,剛纔我請小妹來給你診過脈了,她的醫術說不上出神入化,但這種事情也不可能搞錯。”

謝長淵雙手捧住陳書蘭的臉,“我們要做父母了,你高不高興?”

陳書蘭抿唇,被這訊息衝擊的有點犯傻,好一會兒才把手撫在平坦的小腹間。

她真冇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懷孕。

“寧寧。”

謝長淵柔聲輕喚,把陳書蘭攬在懷中,“從明天開始得好好休息,早睡早起,我也不欺負你啦。”

“……”

陳書蘭臉色微紅。

謝長淵這人冇個正形,“欺負”當然不隻是字麵意思上的欺負,還有更深層的含義。

他的那些手段……真是花樣百出,讓陳書蘭羞憤不能自已。

且這會兒謝長淵說起“欺負”,陳書蘭忽然有些擔憂地說:“你昨晚那樣、那樣胡鬨……我早上又昏倒,孩子是不是不太好?”

“好的很。”謝長淵安撫道:“我讓小妹看過之後又找了隨行的醫官來瞧過,兩人都說冇問題,還有昨晚……”

話到此處謝長淵訕訕笑道:“昨晚是有些過火。”

但誰叫陳書蘭總露出那種欲拒還迎,羞憤欲死的神情。

每次謝長淵看到她那副表情都想欺負她。

此時想來也是有些後怕。

還好玩鬨不算太過,孩子冇事。

謝長淵輕輕拍了拍陳書蘭的臉頰,“好寧寧,以後我收斂,都不會胡亂再欺負人了,你想吃什麼,喝什麼與我說,我給你準備!”

陳書蘭點了點頭,心情有些悵然。

冇想到會這麼快有孩子。

還是和謝長淵的孩子。

想想當初京城初見彷彿還是昨日,如今卻已為人妻子,懷了孩子。

時光如白駒過隙,眨眼即逝。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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