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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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過,也越來越冷。

莎蘭有專門的人照看,還給院子裡送了炭來,冇有人限製她的走動,一日三餐都按時按量。

隻是她見不到謝長清。

她去過謝長清那院落兩次,都被守衛客氣又堅決地堵到了外麵,不能進。

於是她等在外麵,結果等到天黑謝長清回來了,看都冇看她一眼,直接進了院子。

莎蘭自問以前都能讀懂這個男人的心思,現在卻是有些不懂了。

多和她說一句話,會要他的命?

懷孕讓她身體不舒服,心情也因為身體的不適逐漸糟糕起來,但偏偏她冇處發作。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

這一日莎蘭照例到謝長清這院子門前來等他,最近這半個月,她已經習慣了跑過來等著,其實也不知道等了能怎麼樣。

但不等好像也冇什麼事情做。

但這一晚上,她等到很晚很晚,又困又累又累,支撐不住了,謝長清都冇回來。

她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守衛:“他人呢?”

平素莎蘭是不和他們開口的。

她的話很少,這營中其實冇幾個人能聽她說兩句話。

守衛說:“將軍啊,他走了。”

莎蘭怔住:“走?走去哪?”

“回京城了。”

守衛指了一個方向,“回家——”

許是看莎蘭這半個月被謝長清冷落實在可憐,守衛多說了兩句,“你不會不知道我家將軍的家在京城吧?他在堯城駐紮八年了,也有八年冇回家了。”

“這回看到七小姐,估摸著是想家了,所以前段時間就上了摺子回家省親。”

“這不,前幾日朝廷批覆下來,他便回去了。”

莎蘭麵無表情地問:“什麼時候走的?”

“早上。”

守衛寬大的衣袍被風吹起來,人瘦弱的像是要被大風吹走一樣。

這麼美的女人啊,將軍是真狠心。

守衛難歎了口氣,也是起了幾分同情之心:“你還是好好回自己的院子吧,以後你也不必過來等他了,將軍起碼要過了年才能回來呢。”

“你是個異族人,不知道我們過年多熱鬨吧?對了,過年還在一個多月後,等他回來起碼開春了。”

“哎,你說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呢,將軍雖然長得好身份高,但是那性子是真的不好,他決定了的事情就是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要不打算理會你就一輩子不可能理會你。”

“不過你懷了將軍的孩子,以後多少是吃喝不愁的,將軍對身邊人都不錯。”

他絮絮叨叨,語無倫次地說著。

莎蘭不知聽進去冇有,漠然轉身走了。.八一0.net

第二日,伺候莎蘭的中年婦人去服侍她起身的時候打翻了水盆,驚聲大喊:“來人啊、來人啊,出大事了!”

莎蘭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

離開堯城之後天氣不好,接連幾日都是風雨天氣。

謝長清也是走走停停,三日功夫才走了不到百裡。

平素行軍就算是輜重部隊一日也能走二三十裡,三日也能一百裡呢。

謝長清覺得自己這速度和蝸牛差不多,照這樣下去,年前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到京城?

還是老天爺知道他和京城不對盤,所以故意是這般鬼哭狼嚎的天氣,阻礙他回去。

謝長清扯了扯唇。

這要是以前,他冇準立即調轉馬頭回堯城了。

但現在……因為見到謝昭昭,說起家中事,他也難得有些想家了。

再者,營中多了個礙眼的——

謝長清撥弄火堆的手頓了頓,繼而捏緊了手中的木棍,臉色很是難看。

那個女人,當真礙眼!

走都走了又跑回來糾纏,最離譜的是她還懷孕——

本來他們在黑龍潭的事情之後就一拍兩散了,這可倒好,剪不斷理還亂。

他知道那女人想乾嘛。

其實護衛那個什麼小島國,對他來說就是抬抬手的事情,但是被這個女人用她那邪術哄著去乾這件事情,就叫人十分不爽。

那讓他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先前魅惑使喚過的男人冇兩樣。

堯城這裡不乏茉蘭那邊的傳言。

聽說茉蘭的公主小小年紀就勾引叔伯,她與母親和叔伯之間的關係臟亂到簡直不堪入耳。

不過,她入營的時候又是個處子。

謝長清將木棍啪嗒一聲丟在火裡,英俊的臉上掠過一抹疑惑。

一個依靠魅惑男人的邪術存活、且聲名狼藉的女人,竟然是個處子。

傳言有誤,還是她還有什麼彆的邪術?

“將軍,肉烤好了!”

隨行的親兵將一塊香噴噴的烤肉遞過來,謝長清接過,用隨身的匕首削烤肉吃,漫不經心地過濾著腦海中的訊息,看看有冇有聽說過能把女人變成處子的邪術。

不過琢磨了半晌,謝長清也冇琢磨出來,倒是因為想那個女人想的身子都有些熱了。

還有些淡淡的衝動。

那的確是個尤物。

謝長清黑著臉把冇吃完的烤肉丟在一邊,雙手抱膝靠著身後的柱子休息。

第二日天氣總算是好了些。

謝長清跨上駿馬繼續趕路,不過因為連日陰雨,路途泥濘難走,也冇比前兩日快上多少。

如此龜速叫謝長清越發心煩。

跟隨的親兵本來見著天氣不錯還和謝長清說笑兩句,後來發現跑不起來,又都各自鬱悶去了。

到了晌午,謝長清一行人冇趕到下個驛館,便隻能在路邊稍事歇息,吃點乾糧。

士兵在一塊石頭上墊了乾淨的粗布衣服,謝長清坐在那裡喝水。

一輛牛車嘎吱咯吱從謝長清麵前過去,謝長清視線本是隨意掃過,但卻看著那車上坐著的人驟然眯起眼睛。

板車之上,一個粗布衣服,頭臉包裹的很嚴的人靠在乾稻草上。

明明隻露出一雙眼,和兩縷棕褐色頭髮,但謝長清卻一眼認出,這是那個女人!

她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莎蘭如同枯井一樣死寂的眸子看著謝長清,隻是瞧了兩眼而已,便閉上了眼睛,像是無所謂,但更像是挑釁。

謝長清冷冷盯了她許久。

等那牛車嘎吱嘎吱走遠,謝長清忽然沉著臉站起身,“走!”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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