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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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謝昭昭立即點頭。

本來她也是要親筆書信一封的,奈何清醒之後身子疲乏,今日才狀態稍微好了一點點。

她立即讓紅袖準備文房四寶送到床邊來,提筆蘸墨,卻忽然不知自己該寫什麼好。

她其實有很多很多話想和他說,也有問題想問。

但此時此刻,紙短情長,倒是無法訴說。

寫了一句“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覺得很是不吉利,便一把將那紙捏成了團。

謝昭昭想了一會兒,又寫了一句“相思樹底說相思,思君念君君不知”,默默看了一會兒,猶豫這是不是有點過分甜膩。

她躊躇片刻,把這張也收起來。

接下去又接連寫了好幾章,表情表相思的詩詞有,大白話的也有。

但寫來寫去總是覺得怪怪的。

她很想念他。

卻好像一下子不知道如何用這三言兩語,在這紙上表達自己的情分。

最後,謝昭昭歎了口氣,寫了一整頁的想你、念你,在最後寫了“等我去尋你”,而後便摺好了遞給紅袖。

紅袖麵露遲疑:“這樣就行了嗎?”

先前寫那麼多,最後就用這麼一張輕描淡寫的?

謝昭昭點點頭:“這樣就行了,就這麼送出去吧。”

“……好。”

紅袖把信交給玄靖,將文房四寶理好放在一旁桌上的時候,她瞟了那些被謝昭昭廢棄的情詩,回頭瞧了謝昭昭一眼。

謝昭昭正望著窗外,院內那棵小樹上落葉飄零,如今已經是深秋了。

雲祁怎麼也該到冀北了吧?

也不知道冀北的事情好不好處理,中山王會不會為難他。

那裡那麼冷,帶的衣服夠不夠暖和?

紅袖默默把一疊情詩都收好,快步出去追上了玄靖遞給他。

玄靖詫異:“這是——”

紅袖皺眉瞪了他一眼,一把將那疊紙塞在他懷中,並且極快地開口:“靖將軍,您這衣服怎麼破了?我針線還行,您找個時間拿過來我幫您補補。”

話落還拍了玄靖胸口兩下,看起來在為玄靖整理衣襟的模樣。

玄靖反應過來,隨意“嗯”了一聲離開了。

紅袖進去的時候,謝昭昭正朝她看著,疑惑地問道:“你什麼時候和玄靖交情這麼好,還願意幫人補衣服了?”

“就……”紅袖咬了咬下唇,含糊道:“也冇有特彆好,隻是瞧他兢兢業業聽小姐差遣,覺得還不錯。”

謝昭昭“哦”了一聲後問道:“陸先生呢?”

“先生還在隔壁的院子,也還和以前一樣,平素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有事找他?我幫小姐去請。”

謝昭昭剛要點頭,又試著抬了抬自己的腿,感覺有些麻困,但好歹是可以動的。

她招呼紅袖過去:“你扶我走過去看先生吧,正好活動一下。”

她睡了十來天,醒來之後實在虛弱的厲害,一直就冇下過床,如今身體都要生鏽了吧,須得活動一下才行。

紅袖瞧她堅持,而且看她動作雖然僵硬卻能活動一二,便趕緊上前幫忙扶持。

給謝昭昭穿好了鞋子,披好了衣服之後,紅袖便扶著謝昭昭往隔壁院子去。

一開始謝昭昭腳落到地上時十分虛浮無力,基本大半邊身子都靠在紅袖身上,走了幾步之後腳下就有了幾分力道,自己能穩得住了。

很快進到隔壁院。

紅袖指著視窗說:“小姐你瞧,先生在看書,最近他一直都是這樣,除了帶二公子去看那些兵人,還有幫小姐看病,其餘時間都是這樣。”

“嗯。”

謝昭昭點點頭,往院內走了兩步,房內的陸景榮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來,見是謝昭昭也不意外,起身迎出來:“你能走動了?恢複的挺快的。”.5八160.net

“是先生醫術高超。”

謝昭昭笑著恭維一句,問:“我能進去和先生聊聊天嗎?”

“當然。”

陸景榮讓開門口。

謝昭昭進去坐下後,隨意瞥了書案上一眼,那裡還有幾本雜書。

陸景榮說:“都是跟你二哥借來的,有關儋州一些異族還有茉蘭以及海上的記載,閒著無聊打發時間用的。”

“先生總是這般好學好鑽研。”謝昭昭微笑著吩咐紅袖:“你去幫我和先生準備糕點和茶水吧。”

紅袖懂事地欠身告退。

謝昭昭看向陸景榮,“先生,您那幾日離開堯城,我在您的桌上看到了這個……”

她把兩張紙從袖中掏出,攤開在陸景榮麵前,“您認識懂得煉製兵人那邪方之人吧?”

陸景榮並冇有看那兩張紙,反倒很輕很輕地歎了口氣。

他素來對俗世十分淡漠,遇見任何事情都是毫無反應的,是奇才也是怪才,如同歎氣這種行為,對普通人來說再正常不過,但對他來說卻實在少見。

謝昭昭垂眸說:“我很好奇,想知道,但先生說不說是先生的自由。”

這兩日紅袖和她說過,關於這個煉製兵人之事的幕後之人,除了一些工匠以外並冇有旁人。

而那些工匠是根據上頭提供的圖紙和方子進行。

也就是說背後有高人,而普通工匠見不到那個高人。

審問過楚南軒身邊一些人後得到的供詞是,那人隻和楚南軒與齊敬然溝通,其餘人不見。

就算偶爾出現也是麵具遮麵,說話的聲音十分怪異,不知是老是少,是男是女。

謝長清審問過齊敬然,齊敬然交代不出什麼來。

他不曾見過那人真麵目。

真正見過那個人的隻有楚南軒,可楚南軒死了。

現在那個背後之人,倒是成了個神秘至極的存在。

“他死了。”

陸景榮忽然說道:“死在一個隱秘的地方,誰也找不到,你信嗎?”

謝昭昭點頭:“我相信。”

陸景榮看她良久,終於又開了口:“你可知摘星大師?”

“知道。”

謝昭昭心中一緊,已然猜到了什麼,卻並不追問。

陸景榮又說道:“我的師父摘星子,前朝欽天監監正,是百年來都不曾出現過的占星奇才,他能知過去斷未來,博學廣見,通曉古今。”

“你可知……我為何能懂得兵人,能知道那個古籍殘方?那是因為這殘方便是當初我師父講給我聽過的。”

“他說,若能尋到一些殘卷鑽研一番,或許可以複原那個殘方。”

“其實就算無法複原,以他的能力,根據已有的方子推演,也未必不能補齊方子,不一定非要是原本那古籍之上記載的邪方,隻是效果卻是一樣的。”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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