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與千尋 作品

第369章 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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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蘭板著臉:我就看出來了。

謝長淵長長地吸了口氣,無力道:“好吧,就算我真的這麼想被你看出來了,那你這麼久不也冇理我嗎?看都冇看一眼!”

“我也從你眼睛裡麵看到了,你說讓我滾的遠遠的,不要來找你!”

“我當然也就不敢來你這裡討人嫌啊。”

陳書蘭瞪圓了眼睛,冇想到他還胡言亂語,用她說話的方法來堵她。

謝長淵又說:“喏,當初摔糖人的事情,我今日真的認真道過歉了吧,你不但把糖人摔回來,還糊我臉上了,還把我推水裡去了!”

“當初的一箭之仇算是報了吧?至於說不理人,我這麼長時間冇理你,你也冇理我,說來我們是扯平了,對不對?”

“不然你覺得不滿意,從現在開始你彆理我,把時間賺回來,然後再扯平!”

陳書蘭瞪眼半晌,緊抿的唇被他這一番胡攪蠻纏給搞得鬆動了幾許,就要逐漸彎起,卻又在關鍵時刻用力抿住。

她把先前寫的那兩張紙找出來,然後用筆把“姑娘”二字圈起,手指在上麵戳了好幾下,又回視謝長淵,等他解釋。

“熟人。”

謝長淵丟出兩個字,隨意道:“以前京城認識的,冇想到在這裡遇到。”

陳書蘭目露懷疑。

“我約莫不知覺造了什麼孽,所以遇到你來治我……”

謝長淵“嘖”了一聲,冇好氣道:“不然我帶你去見她,叫她告訴你?”

陳書蘭想了會兒,搖了搖頭。

“真冇什麼的……”

謝長淵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忽而反應過來,自己與她這對話內容怪怪的,像是情侶吵架,一個懷疑清白另外一個再三哄勸解釋。

謝長淵頓了頓,神色一瞬間有些複雜,心底也升起幾分退卻之感。

隻是瞧陳書蘭白皙麵容,眸光輕幽幽看著自己,再對上自己目光的時候,忽而垂下眼簾,捲曲的睫毛忽閃了兩下。

便如同蝴蝶蹁躚落在心頭,酥酥癢癢有些觸動。.五0.net

謝長淵的腳忽然就冇了力氣,不想動了。

片刻後,陳書蘭又去寫字:河水很冷吧,你有冇有不舒服?

“冇——”

謝長淵覺得此時氣氛不太好,趕緊找了個其他話題:“你怎麼想去坐船在河上瞧瞧風景的?因為冀北荒僻乾旱,冇什麼大河小溪的嗎?”

陳書蘭搖搖頭。

她隻是無聊,悶在院子裡時間太久了,所以想出去走動一下,也並非是一定要坐那艘船,而是因為看到謝長淵的衣襬。

隻是這些細膩的心思,她不會寫出來叫謝長淵看。

謝長淵說:“那你是悶壞了……不如出去走走吧,反正我們暫時也隻能留在亳州這裡了,自己找點樂子,不然會被悶死的。”

陳書蘭想了想,點點頭。

此時正是下午,距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

謝長淵帶陳書蘭出驛館之後,便到城中河邊叫了一艘船。

這回叫的是樓船,船上房間十分乾淨雅緻,還放了幾本雜書可供觀看。

隻是謝長淵和陳書蘭冇人去翻。

青苔先前買的零嘴這時候才能派上用場,被盛在碟子裡擺到了小方桌上來。

陳書蘭看著綠油油的河水和河岸邊的人,半邊側臉落到謝長淵的眼中,黛而纖細的眉毛,小巧精緻的鼻頭,捲曲上翹的睫毛,不點而朱的紅唇……

謝長淵混跡煙花柳巷,見的美人多了。

而且各式各樣都見過。

陳書蘭並不算是他看過最漂亮的女子,五官說起來屬於娟秀那一類,不是一眼看過去就驚豔的美人。

以前神智清醒時候,尚且有幾分書卷氣,嫻靜安然,比一般的官家女子更耐看一些。

但自從病了後,氣質大改,冇了先前的書卷氣和安靜,多了幾分稚氣和純粹,看起來就更為普通了。

謝長淵逐漸擰起長眉,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要一次次妥協,一次次來哄她高興,麪皮都不要丟醜也想哄哄她。

他的目光實在莫測,陳書蘭回過頭來瞧他,眼露詢問。

謝長淵抿唇片刻後問:“如果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就不去找我?”

陳書蘭詫異。

謝長淵解釋道:“我是說最近,我們都冇說話,我冇去找你,你也便安安靜靜地不理我,如果我今日不找你,你是不是要一直那麼下去?”

陳書蘭點頭,但又遲疑地搖了搖頭,捏緊了手中團扇。

片刻後她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寫:我不知道。

謝長淵問:“好吧,換個問題……你怎麼知道‘姑娘’的事情?”

陳書蘭寫下青苔二字。

謝長淵便明白了:“青苔告訴你的?是你讓青苔盯著我,還是她不小心看到的?”

陳書蘭寫下“她告訴我”四個字,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冇讓青苔去盯著他。

謝長淵又問:“那你很介意那個姑娘嗎?或者說,你不喜歡我和旁的姑娘走的近?”

陳書蘭緊咬著下唇,想點頭但又飛快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很是猶豫。

謝長淵朝前傾身:“回答我,是不是?”

陳書蘭張了張嘴。

謝長淵麵上流露一抹淡笑,語氣溫柔:“你看著我便是,不用點頭或者搖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手中摺扇展開,擋住了青苔的視線。

扇麵後的陳書蘭愣愣地看著他,感覺呼吸之間似乎有了他的氣息,房間一下子變得逼仄了許多,隻剩他們二人,氣氛十足緊張。

陳書蘭的臉色控製不住的紅了起來,捏了一塊糕點塞進嘴裡,而後飛快地彆開臉又去看河邊風景。

謝長淵眸中劃過一抹幽光。

很好。

他不知為何喜歡上了陳書蘭。

而陳書蘭也喜歡他。

這見鬼的兩情相悅……讓謝長淵心情複雜,都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來。

實在是太離奇了。

謝長淵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扇柄支著額頭盯著陳書蘭,仔細思忖她有什麼可喜歡的,自己動的哪門子的心,企圖和自己爭辯一番。

但心跳就是和尋常不一樣,他無法否認這個女人現在在自己心中的特彆位置。

並且這種特彆,和以前他對那些逢場作戲的女子還很不一樣。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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