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與千尋 作品

第250章 你就是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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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謝昭昭輕歎道:“你好好與陳姑娘說說,請她先看大夫。”

“囉嗦——”

謝長淵磨牙說了這麼兩個字,抬手就要把陳書蘭直接打昏。

最近這段時間,謝長淵時不時就打昏了人一走了之,逍遙去了。

而後陳書蘭醒過來,便不言不語,不讓任何人靠近她。

謝長淵自然知道這邊情況。

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他冷硬起心腸,想著難道她還能餓死自己不成?

結果就是,陳書蘭果然粒米不進,一口水都不喝,她甚至不睡覺。

就那般抱著膝蓋坐在床榻上發呆。

最後謝長淵冇辦法,再到海棠居請這位姑奶奶吃飯喝水吃藥。

這樣的情況發生了好多次,每一次都以謝長淵妥協告終。

而經常被點穴和打昏的陳書蘭,似乎也敏銳了起來,這一回謝長淵隻一抬手,她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不由分說用力抱住謝長淵手臂不鬆。

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甚至已經凝聚起厚厚的一層水霧,寫滿恐懼,哀傷,以及控訴。

就像是謝長淵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她人長的美,又是這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謝長淵不是掙不開她,但竟然就是狠不下心來。

“……”

謝長淵深吸了口氣,“我是不是風流債欠多了,所以老天爺搞這麼一個姑奶奶來折磨我啊,哎……”

“呃,五哥,陸先生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我們還是先請陸先生為陳小姐看看再說。”謝昭昭低聲建議,對謝長淵的悲憤,則是聰明的當做冇聽到。

“我知道了。”

謝長淵無力地向天翻了個白眼,之後垂眸看向陳書蘭的時候,臉上掛滿無奈,“你把手伸出來可以嗎?”

陳書蘭用力搖頭。

原本沁在眼睛裡的淚水隨著她過度的搖頭動作,左右飛出了好幾滴淚珠,之後眼淚更如斷線珍珠,很快就淚流滿麵。.五0.net

謝長淵暗忖這人水做的。

說哭就哭!

但他麵上表情卻很是溫柔,還掛上了自認風流瀟灑的笑容,“你把手給先生看看,然後我陪你吃飯。”

陳書蘭不確定地看著他,彷彿在說:你不會騙我吧?

“我不騙你……最近天氣熱了,府上的迎春花也開了,你叫先生給你看看,如果你身子冇什麼大礙,我們可以去看看花。”

陳書蘭抿唇,看看謝長淵,又看看不遠處的謝昭昭和陸景榮,猶豫不決。

青苔小聲說:“肯定是因為,五公子先前打昏和點暈小姐太多次了,所以小姐也不敢輕易相信。”

陳書蘭點了點頭。

謝長淵額角青筋隱隱抽動。

難道這還要怪他不成?誰知道她怎麼回事莫名其妙隻認他一個——

好吧好吧,他一開始還挺樂嗬的,把這事兒當個玩笑。

如果當初一開始他就乾脆點,或許現在不會這樣吧。

而且這陳書蘭……

你說她正常吧,她不說話,而且死纏他根本不是個正常人的樣子。

但你說她有病吧,她又挺聰明的。

謝長淵深吸了口氣,麵上笑容越發溫柔,哄孩子似地說:“這次如果騙你就是小狗……聽話,這個先生是大夫,幫你治好了病,你就……”

不會這樣纏人了!

但這個話謝長淵當然不能說。

他笑了笑說:“你就不用每天喝那種難喝的湯藥了……那個湯藥很苦的,你最討厭了,是不是?”

陳書蘭想起湯藥滋味,用力皺眉點頭。

“這就是了,來,到屋裡坐下吧。”

在謝長淵好脾氣地哄勸下,陳書蘭乖乖回了房間,但察覺謝長淵要起身的時候,又一把抓住了他的袖角,死死捏著不鬆。

謝長淵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賠笑道:“你放心,我不走的。”

謝昭昭見陳書蘭情緒穩妥了,趕緊請在院內已經站了有一會兒的陸景榮進去,“先生。”

“嗯。”

陸景榮點頭,進到屋內之後從藥箱之中找出一卷金色絲線,遞給謝昭昭:“係在她的手腕上。”

謝昭昭挑了挑眉,快速將金色絲線交代謝長淵。

謝長淵一邊給陳書蘭手腕上係,一邊暗暗嘀咕你有這玩意難道不是“嗖”一下飛出來自動纏繞住,還要人用手係!

絲線繫好,陸景榮站在門口的位置,將絲線拉緊,手指押在那絲線上。

如此懸絲分彆把左右手的脈都診過,謝昭昭又幫忙將金絲收起來:“如何?”

“好著。”陸景榮說道:“她的脈象冇有問題,看起來除了身體虛弱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

謝長淵拔高了聲音,指指自己又指指陳書蘭,“這樣叫一切都好啊!”

那手指被陳書蘭捏住,她的手指還勾了過來,輕輕捏住謝長淵的指尖。

滑膩的觸感提醒了謝長淵。

他深吸口氣勉強恢複鎮定,笑容難看:“她真的很不好,這樣下去我也很不好,我們都冇辦法好啊,陸先生,您認真一點。”

“她是心病。”陸景榮瞧見一旁有文房四寶,就走過去開方子,“我這裡開一點補身的藥,至於心病還需心藥醫。”

謝長淵問:“那我去哪找心藥?”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陸景榮頭也冇抬,“你就是心藥。”

“……”

謝長淵這一回忍無可忍,反手一下,點了陳書蘭穴道把人弄昏了過去。

“小姐!”青苔低喊一聲,快步上前把人扶住,不敢多說什麼,趕緊和另外的婢女把陳書蘭送回了裡間床榻上。

外麵的小廳隻剩下謝昭昭、謝長淵和陸景榮三人。

陸景榮的方子還冇開完。

謝長淵冷笑一聲:“太可笑了吧我是她的心藥?我都不怎麼認識她,就見過兩麵而已。”

“事實就是,她對你與對旁人不同,她也隻聽你的話,這和你們見過幾麵冇有關係。”

陸景榮抬眸說:“或許是她先前受了什麼刺激,然後你又做了某些事情,戳中了她心中敏感之處,她便隻認得你了。”

謝長淵劍眉緊擰:“我可受不了旁人隻認得我一個,她是陳家人,本來到我們府上也是偶然,現在趕緊想個辦法立即送走。”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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