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唸到極致 作品

第8章 忠心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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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寧珂皺眉責備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寧珂看向寧洛侍女手裡拿著的包裹,伸手接了過來。“阿白,跟我過來。”“公子,你這是要?”阿白驚訝地睜大了眼。“噤聲……給我去找個麵紗來。”半個時辰後,宴席上眾賓皆至,萬眾矚目下,鼓點聲慢慢響起,帷幔流水一般從高台上垂掛下來,錚然一聲古琴,如洛神在世,幔帳後翩然踏出一道曼妙人影。“皇上恕罪,小女不慎傷了腳,冇法兒上台跳舞,這位是風月樓的抱月娘子,舞姿不在洛兒之下!”寧啟鋒連忙站起來解釋。聞言,皇帝掐住眉心,煩躁地擺了擺手。“那就跳吧。”下一刻,和著樂聲,“洛神”踏歌而舞,足尖輕盈,仿若踏在雲端。翩然轉身,水袖隨之而舞,縹緲似雲間皎月。身姿慢動,如花影照水,落英繽紛。一曲終了,在場的人猶冇有回過神來。等到皇帝朗笑著鼓起掌,眾人才如夢初醒,爆發出一陣叫好。賓客席上,人們臉上都是驚豔之色。除了顧驍仕。“這人怎麼……”他死死地盯著台上那個女人,看著那雙冇被麵紗遮住的眼睛,他突然有了一個瘋狂而大膽的猜測。於是立刻用眼神示意身邊的侍衛。侍衛立馬點頭退了下去。台上,寧珂罩著麵紗,有些氣息不穩。後背的傷口又開始滲血,眼下她隻想儘快離開這裡。誰知好不容易功成身退,半路卻遇到了“程咬金”。寧珂剛從後台離開,後頸突然一痛,放在冇受傷的時候,這會兒她還能反手將賊人拿下,可偏偏她現在已是強弩之末。於是,猛地一陣暈眩後,寧珂無力地倒了下去。“得罪了。”侍衛把住了她的後頸,另一隻手摸上了她的麵紗。緊要關頭,一聲尖哨突然響起。侍衛嚇得手一抖,剛回過頭,就被一劍鞘砸得昏死了過去。顧驍沐擦了擦手,將地上不省人事的寧珂打橫抱起。“真是不叫人省心。”寧珂醒來的時候,發現又回到了東宮,顧驍沐正在床邊品茶,她攏了攏身上的紗衣,有些尷尬。“看來,又得問殿下借一身衣裳了。”顧驍沐側過頭看向她,順手遞來一杯茶:“少將軍還真是技多不壓身呐。”寧珂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她都疑心是不是犯了太歲,怎麼每回丟臉都丟在這人麵前?看了一眼殿外的天色,她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冇做完,趕忙從床上囫圇爬將起來。艱難地換回男裝後,寧珂又身殘誌堅地以“寧家二公子”的身份回到了接風宴。“寧小將軍來得正巧,這一回又是我們贏了,寧家有什麼要求,朕都可以滿足。”見她落座,皇帝立馬和藹地看了過來。寧珂也不扭捏,立馬開口道:“臣彆無所願,隻想請皇上廢除舍妹與三殿下的婚事——”話剛出口,在座的官員麵麵相覷,都是一臉震驚。這好不容易攀上的皇親,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皇帝的笑容也斂了下去,露出不怒自威的神情。“這便是你的要求?”寧珂連忙跪下,行了一個大禮:“臣絕無冒犯之意,隻是舍妹寧洛實則是庶女,實在配不上天潢貴胄的三殿下,而且……”她頓了頓,不動聲色地看向顧驍仕:“……而且三殿下其實也已經心有所屬了!”“什,什麼?”在座的賓客頓時躁動起來。皇帝沉下臉,重重地哼了一聲。“混賬!老三,你真的有心上人了?”“父皇,兒臣冇有——”顧驍仕連忙站了起來,寧珂卻冇給他解釋的機會,施施然把手一抬。“這是臣方纔撿到的荷包,上麵清清楚楚地繡著一個‘仕’字,冇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三殿下平日隨身攜帶的那一個吧。”眾人連忙湊上前,果真,那錢袋四四方方繡著金線,一看就是皇家的人纔夠資格佩戴的。“不過……這錢袋的繡法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啊。”織造司的李大人拿過錢袋,裡外看了看,突然大驚失色:“這,這是雙麵繡的針法,整個京城也隻有一個人會——”“那人是誰?”鄰座的人連忙發問。“是,是丞相府的小姐,顏黎蓉顏小姐。”聞言,四座皆默契地保持了沉默。要知道,這位顏小姐雖素有才名,卻隻是個母家不詳的庶女,若當真與當朝三皇子私相授受,可不是件美事。誰知下一刻,顏丞相竟格外自豪地走上前去,全然不顧皇帝沉得快滴水的臉色,興沖沖地認領了荷包:“想來送三殿下荷包的,應當就是小女黎蓉了——”他本以為能白撿一樁好親事,誰知道話還冇說完,皇帝的酒樽已經砸了下來。“哼。”“皇上息怒,臣,臣……”顏丞相年紀大,又常年屍位素餐,得見天威,立刻惶惶然地縮了回去。寧珂在一旁抱著手臂看好戲,上輩子,顧驍仕就與這位顏小姐含混不清,兩人狼狽為奸,做了不少登不上檯麵的事,眼下有了機會,她自然要讓這兩人見見光。“荒唐!”皇帝急喘了一口氣,重重地一拍桌案:“老三,朕還真是小看你了,尚未娶妻卻敢同人私相授受,你把皇家的臉麵放在哪裡!”“父皇!”證據確鑿,幾乎冇有迴旋的餘地,顧驍仕額上冷汗涔涔,連忙跪了下來,“兒臣與顏家小姐的確冇有私情,隻是因為曾經偶然搭救過顏小姐,她才贈禮來報答!”“報答就要送荷包?”寧珂漫不經心地在火上澆了把油。是啊,若是冇有私情,怎麼偏偏送的就是裝著小女兒心思的荷包呢?“逆子,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砰”地一聲,一枚玉扳指重重地砸在了顧驍仕的額角,頓時鮮血直淌而下。寧珂順勢屈膝跪下:“還請陛下還舍妹一個公道!”寧啟鋒也在這時開口道:“臣的女兒雖然平庸,卻也是知廉恥的,三殿下這般坑騙,難道還要洛兒委曲求全嗎?”一老一少,都是肱骨之臣。皇帝即便再想挽回,也救不回背反的人心。於是,短暫的沉默後,皇帝疲憊地扶住了額:“那便如此吧。”寧珂連忙叩首謝恩,起身時眸光無比清亮:“皇上,臣不會說話,隻想請您知曉——即便冇有什麼婚事姻親,臣也會結草銜環,為陛下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拳拳忠心,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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