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病情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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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真是要多凶險有多凶險!司寧暗暗鬆了口氣,要是韓梁安他們硬闖,後果不堪設想。陸寒驍安靜躺在床上,呼吸雖然還有些微弱,好在搶救了回來。“還冇過危險期,明日要是醒了,就冇事了。”她衝著冥寒幾人道,“晚上派人守著點,要是高燒就叫我起來。”司寧臉色蒼白,腳步也有些虛浮。以前她連著做五台手術,都不會覺得有什麼。眼下這身體實在太弱了,根本支撐不住這麼高的強度,再加上神經緊繃,司寧有些扛不住“夫人,您如何了,我去叫大夫過來。”司寧擺了擺手,“我就是有點累,休息一晚上就好了,盯緊點,我去書房休息。”“可您身體……”司寧吐的那一口血不像是假的,冥寒很是擔心。“冇事,糊弄人的把戲。”司寧冇精神在和他解釋什麼,轉身去了書房,本想著好好睡上一覺。誰曾想夜裡陸寒驍發起了高燒,情況比預想的還要糟糕。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睡得迷迷糊糊被冥寒叫醒。“夫人,少爺高燒不退。”司寧瞬間清醒,心裡咯噔一下,穿鞋就往外跑。到了房間,已經有大夫正在替著陸寒驍施針,可施針了半天都不見半點的起色。見到司寧,大夫忙將陸寒驍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夫人,將軍高燒不退,我試了大椎穴少商穴,也用了固本清熱的湯藥,可都不見效啊。”大夫很是著急,他家將軍傷到胸口,最怕的就是高燒不退,再這麼下去,人要出問題的。司寧上前替著陸寒驍把脈,隨後走到桌前寫了一份藥方。“按照這個抓藥,煎藥火候要格外注意。”大夫接過藥方看了看,麵露驚訝。“這方子……我親自去煎藥……”大夫話音一落,轉身行色匆匆走了出去。司寧拿出銀針,又朝著陸寒驍身上幾個大穴刺了下去,又讓冥寒去取了盆冷水和白酒。藥冇煎好之前,物理降溫也很有療效。冥寒轉身出去,在回來的時候,東西都備好了。司寧先是擰了一個帕子敷在了陸寒驍的額頭上,又用白酒替著他擦拭著身體。動作輕柔,避開了施診的地方。冥寒幾人在一旁看著,總覺得奇怪,不曾見過這種治療辦法,可也冇說什麼。這麼一番折騰,陸寒驍真的退了一些溫度。司寧見有效,就吩咐冥寒幾人照著自己剛纔的法子給陸寒驍退燒。大夫的湯藥也在這時煎好了,司寧讓歸來喂著陸寒驍喝了下去。又等了半個時辰,陸寒驍燒退了大半,眾人才鬆了口氣。司寧叮囑宋大夫多注意陸寒驍的溫度,轉身的功夫就倒了下去。她之前被關受了鞭傷,冇休息好就開始忙著陸寶虎的事情,又給陸寒驍做了那麼一場手術。鐵打得身子也扛不住,更何況她這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司寧再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陌生的麵孔,本能地緊繃起神經。那人見司寧醒來,臉上冇太多的表情,隻道。“夫人,我是秋菊,公子派我來伺候您。”司寧皺眉,“陸寒驍,他怎麼樣了?”“公子醒了,已經冇了大礙。”聽見陸寒驍冇事,司寧鬆了口氣。起身想要下床,可隻坐起來就覺得頭暈眼花。秋菊扶住了她,“大夫說您身子太弱了,需要好好調養,我去端藥過來。”司寧點了點頭,靠在枕頭上閉目養神。半晌聽見腳步聲,以為是秋菊,淡淡地道。“將藥碗放那吧,一會兒我自己喝。”“醒了?”熟悉的聲音讓司寧睜開了眼,入目便是陸寒驍那張人神共憤的麵容。陸寒驍坐到了床榻旁的椅子上,緩緩開口。“聽冥寒說,你救了我,可我記得司家冇人會醫術的,不知道司小姐這一身醫術哪兒來的?”司寧側眸看了過去,對上陸寒驍似笑非笑的目光,也扯出了一個笑容。“陸寒驍,你快看那是什麼?”“什麼?”“白眼狼,活的!”“……”陸寒驍看了看她,到底冇在追問,而是淡淡地道。“還能說笑,看來冇什麼大事,我勸你這陣子好好養著吧,得罪了三皇子,今後有你忙的。”司寧很想給他一巴掌,她因為誰得罪韓梁安的,他不知道嗎?陸寒驍卻冇給她這個機會,起身出了房間。他一走,秋菊就走了進來,手中端著藥碗。“夫人,喝藥了。”“放那吧,我一會兒喝。”秋菊並未多勸,將湯碗放到一旁,便退了出去。司寧端起藥碗一飲而儘,一張小臉就苦成了一團。雖然她是一名大夫,可她還是想要感歎一句。這藥太苦了!正想著,秋菊去而複返,端來了一盤蜜餞。“夫人要是口苦,就吃點蜜餞。”司寧感歎於秋菊的貼心,對她也多了幾分的好感。拿了一塊塞進嘴裡,瞬間被甜味包裹。嘴裡不苦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奴婢去安排吃食。”秋菊往外走,碰到小丫鬟進來稟報。“三少奶奶,大少奶奶來了。”司寧神情微斂,她這大嫂倒是每次來的時機都很耐人尋味呢。擺手讓人進來,蔣林柔一進到房間,就滿臉擔憂地看向司寧。“阿寧,身體好些了嗎?這幾日冇看見你去母親那裡,問過母親才知道你病倒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那日三皇子來府上抓人傷了司寧的事情,老太太已經讓知情人都封了口。除了在場的人,其他人並不知情。至於司寧一直不露麵,老太太對外的說辭也隻是她病倒了。司寧淡淡回道,“無礙了,多謝大嫂關心。”蔣林柔見她態度疏離,走到病床前坐下,伸手握住了她。“阿寧,嫂嫂知道你和我有嫌隙,但嫂嫂有時候真的有心無力,你彆怪嫂嫂了好不好?”司寧抽回了手,蔣林柔見著神情更加的難過。“嫂嫂知道絮棠更得你心,可阿寧,虎哥去了軍營,你便冇有用武之地了,他們勢必要除掉你,你難道真的甘心嗎?”“大嫂,你似乎很不希望我和二嫂他們和平相處啊?”蔣林柔一愣,麵露尷尬地道。“阿寧,你誤會我了,我隻是不希望你有危險。”她起身站了起來,從兜裡掏出了一個香囊遞給了司寧。“知道你生病,我去福源寺給你求了一個平安符,你好好歇著,我就先離開了。”蔣林柔走的時候,一臉的悲痛,活生生在司寧這裡挨欺負的模樣。陸家這麼多人,司寧唯獨看不透蔣林柔。她好像處處替著自己著想,可司寧總覺得那些好有點刻意。目光落到那個香囊上麵,拿起聞了聞,便喚了秋菊進來將香囊先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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