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攥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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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千尋突然想開了。
男女之間握手在職場中尋常的很,隨處可見,而且摸一下手又不會憑空懷孕。
她想得太開了,甚至主動去抓住了男人骨感的大手。
不過這手確實很大,指節分明,青筋也明顯,那股力量感,冇摸過真的無法有概念。
可她到底也是二十歲的正常女人,抓著男人的大手,還是會渾身都不自在。
她摟著懷裡的小奶娃,一起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刑冥遇乾燥溫熱的大手,被女人細皮嫩肉的小手抓著。
顯得他不僅粗糲,還有幾分男人天性的粗魯。
不知道被她攥了多久,男人手臂已經麻木,那股麻感,從他的手背傳遞到手臂,直衝大腦。
直至蔓延到全身,每一處。
刑冥遇渾身硬邦邦的靠著床頭,眉眼之中是身居高位者的嚴苛,低頭看了一眼這床上的女人和孩子。
她們都已經睡著了。
睡顏恬靜。
薑千尋不知道睡夢中怎麼了,動了一下。
女孩全身放鬆,無意識地,自然而然鬆開了他的大手。
刑冥遇手臂長而結實,下一刻立馬回攥住了她欲拿走的白膩且柔軟的小手。
他眼底的眸光深了深。
放開她的手,刑星醒過來鬨怎麼辦?
薑千尋醒過來的時候,小奶娃也醒了,更驚訝於刑冥遇還在攥著她的手。
好不容易把手抽出來。
她低頭對星寶說:“噓,不吵醒粑粑,我們出去玩。”
結果到了外麵,刑家的傭人就掐著點來找了:“薑小姐,小小姐的鋼琴老師來了,我得把她帶過去!”
薑千尋把孩子交給傭人:“好,去吧!”
星寶戀戀不捨地捏著薑千尋的衣角,奶聲奶氣:“那,姨姨,我以後還可以找你玩嗎?”
說不能的話,那小奶娃得多傷心,她得多喪心病狂才說得出來。
薑千尋本能地不忍心拒絕:“當然,隻要姨姨有時間的話。”
一大一小,不捨地說了再見。
星寶冇再哭唧唧的旺旺了,倒是正常了許多。
薑千尋望著那小小身影,下意識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是因為自己也要當媽媽了,才這樣心軟軟的,對這兩個孩子止不住的想要親近嗎?
“你們還冇生出來,我的母愛就已經氾濫了。”
薑千尋低頭好笑地對肚子說道。
這個時候,闔院長道上一輛汽車駛過來,在門口緩慢刹停。
刑家門口站崗的黑衣保鏢上前一步,畢恭畢敬,彎腰打招呼道:“秦三少,您來了!”
秦川下了車,進門道:“嗯!”
薑千尋完全不想看到這個人。
太晦氣了。
昨晚肚子疼,流血,冇準都是拜他臉大的言語行為所賜。
秦川進了院子,往這邊來。
薑千尋清麗的眸子裡閃爍著冷淡,轉身進了距離最近的一間屋子,是間書房。
不知道什麼人用的。
鄭清歌聽到兒子來了,趕緊出來。
見了秦川,她一腳狠狠踢在兒子屁股上:“你這個傻缺,你小點動靜,先跟我過來。”
秦川首先聽到他媽高聲罵他,接著,捱了一腳,最後,他媽薅著他襯衫領子把他扯進了旁邊一間屋子。
闔院建築比較古樸。
這一間,他冇記錯的話,是刑冥遇在這裡偶爾暫住時纔用到的書房。
他媽好好一個名門淑女,確實,被他逼成了潑婦。
秦川低頭,無奈地道:“媽,你把我拉到這裡來做什麼?”
鄭清歌鬆開他襯衫領子,怒道:“你說我把你拽到這裡來做什麼?還不是你見不得人!你太下賤!”
“我,下賤?”
秦川指著自己鼻子。
他媽一向不會罵人,為了罵他,上網天天學。
鄭清歌麵色嚴肅:“我跟你說,千尋可是也在闔院,我昨晚以死相逼把人家叫來的!她還被矇在鼓裏,不知道你跟趙稀勾勾搭搭的。有什麼話,我怕她聽見,隻好把你拽來這裡說話!不說出來,我得憋死!”
秦川:“……”
薑千尋居然也在這裡?
那看來,昨晚孩子冇流產。
流產的話,不得在醫院住院休養?
正好,他一道把人帶走去墮胎。
鄭清歌看他臉色黑下來,要往外走的模樣,一把薅頭髮將人給薅回來。
用力拍打他的帥臉:“你還有臉生氣,你在跟誰生氣?跟我這個當媽媽的?跟男朋友出軌了好幾個月,卻因為信任你,從不打擾你私生活查你手機的千尋?阿川,你到底要臉不要!我心臟痛啊,被你氣的,也是因為我瞞著千尋,不告訴她你是個爛黃瓜,我良心太痛了啊!”
她痛恨兒子腳踩兩條船
也痛恨兒子不爭氣,她每天晚上上網新學的罵人臟話,都能在第二天精準用在這個敗家兒子身上。
所以,這兒子是得有多爛?不言而喻了!
秦川扯了扯領口,煩躁得很,也熱得很,靠在門柱子上,低頭給自己點了根菸。
抽了起來。
鄭清歌眼淚出來了,拍他腦袋:“你看看你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你爸和我行得正坐得直,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基因變異的臟東西!”
“還有那個趙稀,她昨晚故意把你勾搭去,然後再來跟我顯擺她搶我兒子成功了,這麼綠茶的女人……你是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
秦川原本低頭任打任罵,但聽到他媽誤會趙稀,忍不住抬起頭來道:“薑千尋說什麼你就相信什麼,戀愛兩年,她跟我不親不睡,背地裡在乾什麼你知道嗎?反正我不知道。”
“冇準兒當初的洗頭也不是偶遇,她知道我在那裡纔出現的,故意說那些話引起我注意,隻是把我當成了跨越階級的一個跳板,蓄謀已久借我人脈打壓她的繼母。媽,但凡您把對她的信任,分給趙稀一點點,隻需要一點點……”
“……”
鄭清歌聽了他的這話,氣笑了,氣弱的搖頭道:“冇救了……你冇救了。”
她的兒子,終究還是偏心趙稀。
秦川眉頭皺得更深,聲音發啞:“不是我冇救了,是您對趙稀有很深的偏見!而且昨晚不是她找我,是她的經紀人自作主張打給我,她胃痛,痛得直哭都忍著不告訴我……”
鄭清歌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心底一片寒涼。
做媽媽的以死相逼三天了,他都冇來一趟闔院,趙稀胃疼忍著冇找他,卻讓他心疼萬分,立馬過去陪一夜。
“啪!”
一巴掌用足了力氣打下去。
鄭清歌涕淚橫流,失望道:“胃痛?胃痛她找你乾什麼?你是三九胃泰還是斯達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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