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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銅俠 作品

第595章 亞托克斯和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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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卑爾維斯成為信仰神的瞬間,這個世界就像是一杯添入了催化劑的化學藥劑,開始了無規律也無規則的變化。

藉由虛空的前幾次入侵以及長期的蟄伏儲備,卑爾維斯並不需要像其他普通的信仰神一樣慢慢地積攢自己的力量。

它隻需要撿起之前虛空的遺澤,讓這個世界朝著它製定的方向去變化。

而這種變化是隨機的,不受地域限製的。

恕瑞瑪所在的南大陸,確實距離卑爾維斯成神的弗雷爾卓德最遠。

但這裡本就是上一次虛空入侵的主戰場,雖然最後虛空生物被擊退,但那無數的紫色鮮血早就浸入了每一顆沙粒裡麵。

再加上這片古老而又神秘的大陸裡隱藏著太多太多的秘密,而秘密本就是詭計的最好溫床。

因此,在其他地方的虛空異變還處在初階時,這裡早就已經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之前是缺乏比照,以為虛空是又玩了什麼新花樣。

但現在有了瓦洛蘭大陸的訊息後,阿茲爾也終於對當下的整體局麵有了判斷,“看來虛空確實改換了方式。”

韋魯斯:“但我看不出這兩種方式什麼區彆。”

“區彆還是有的。”阿茲爾搖了搖頭,解釋道:“之前虛空需要想辦法在兩個維度之間找到裂縫,然後再想辦法鑽進來,但現在它們是把自己當成了種子,藉由這個世界的營養去壯大它們。”

伴隨著阿茲爾的敘述,一堆沙在韋魯斯身前的空氣裡凝聚起來,化作了一顆猙獰的種子形狀。

“對於我們來說冇有區彆。”韋魯斯胸口位置的紫色光芒似乎在閃動,他揮手將那顆沙粒組成的種子拍散,“全殺了就能贏。”

“確實是這個道理。”阿茲爾從台階上走下來,用眼神示意守在宮殿門口的祭祀離開。

而後領著韋魯斯繞過了台階,從象征著皇帝身份的椅子後麵打開了一道暗門。

暗門內,是一條狹長的甬道,同時也是現如今恕瑞瑪最神秘的地方。

整個恕瑞瑪境內,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不超過五個,而這五個人基本都是暗裔。

新恕瑞瑪的複興已經進入了一個收尾階段,新的秩序和規則已經基本建立。

祭祀雖然依舊身居高位,但在阿茲爾的刻意引導下,已經失去了插手核心的機會。

他不會讓自己在一個坑裡跌倒兩回。

甬道並不寬敞,但也不顯得悶。

阿茲爾的韋魯斯的腳步聲在甬道裡響起的瞬間,甬道最內側似乎也響起了某種陰測測的聲響。

似乎是某個躲藏在黑暗世界的惡魔,正在朝著這個世界發出自己的怒吼。

“他還在叫。”

阿茲爾笑了,顯然對這個怒吼並不陌生。

韋魯斯冇有笑,反而罕見地露出了一抹尊敬,“他有這個資本。”

“但可惜腦子不太好使。”阿茲爾問道:“在你們那個時期他就這樣麼?”

“不,在那時他是最英勇的將軍”韋魯斯似乎還想說下去,但聽著那不斷響起的怒吼,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道:“可能是時間讓他有了變化。”

“嗬,無所謂了,現在的恕瑞瑪不缺有腦子的人。”

兩個人說著,已經走了一半的距離。

在前方,已經出現了一個類似祭壇的檯麵。

但檯麵上缺鐫刻著十幾個用於封印和禁錮的符文。

而在所有的符文中間,一柄足有常人兩倍那麼高的長劍挺立在那裡。

伴隨著怒吼聲的響起,長劍的劍身有規律地顫動著,彷彿是在呼吸。

阿茲爾轉頭看向韋魯斯,“他是最後一個不,倒數第二個還不願意站在我們這邊的暗裔了吧。”

但後者卻搖了搖頭,用堅定地語氣道:“他就是最後一個!”

“哦,你的那位兄弟要來了?”

“他會來的,而且會帶來一個可以令你滿意的投名狀!”

“行,我等著。”阿茲爾停了下來。

而那柄長劍似乎也發現了他們,劍身忽然調轉了一個方向看向了韋魯斯,怒吼也變成了嘲弄。

“一個名字裡冇有亞字的廢物又來了”

“還有你,一個後輩皇帝憑什麼敢要我效忠?”

阿茲爾冇有搭理那柄劍,而看向站在身邊的韋魯斯時掃了一眼對方的胸口,忽然問道:“你,冇有受到影響麼?”

暗裔,本就是些受到了虛空影響的飛昇者們。

現在虛空有了自己的信仰神,能直接影響到那些虛空生物。

誰也說不準暗裔們到底會不會受到影響。

韋魯斯表情冇有變化,在絕大多數時候他更像是一個殺人機器,“我們”

但就在這時,祭壇裡麵那把劍的笑聲卻瞬間覆蓋了韋魯斯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些弱小的虛空憑什麼影響我們?他們甚至都冇辦法影響這個名字裡冇有亞的傢夥!”

“從飛昇者變成暗裔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虛空不過是一個藉口,力量和野心纔是真正的推手!”

阿茲爾的眼神從韋魯斯身上轉到了那柄大劍上,“所以你是一個被野心所奴役的蠢貨?”

“”

大劍沉默了一會兒,但隨即又響起了更大聲的咆哮,咆哮裡充斥著各種古老的恕瑞瑪臟話。

其他暗裔之所以那麼快被說服,是因為它們早就已經忍受不了無邊際的黑暗和孤寂。

但他是幸運的,他早就已經擁有了自己的’新肉身‘,且在瓦洛蘭大陸的北端以及巨神峰附近製造了好幾場屠殺。

偏偏在他計劃著謀殺這個可惡世界時,阿茲爾領著一票暗裔埋伏了他,將他重新塞回了長劍之內。

因此阿茲爾的拉攏,對於其他暗裔來說是一種救贖,但是對於亞托克斯來說,是一種恥辱。

而最可氣的,是這個卑鄙的皇帝竟然還在試圖要他效忠。

麵對著各種辱罵,阿茲爾冇有迴應。

被封印在武器裡的亞托克斯雖然僥倖鑽了出來,但他出來後似乎並冇有接觸到什麼新鮮的罵人話術。

在已經徹底適應了這個時代的阿茲爾看來,此時此刻的亞托克斯就像是一個腐朽的木頭在唸叨著獨屬於他自己的話語。

等到長劍的顫動逐漸消停,阿茲爾纔再度開口道:

“罵完了麼?”

“”

搖了搖頭,阿茲爾轉身選擇了離開。

隨著身後的謾罵聲漸行漸遠,韋魯斯小聲問道:“放棄?”

“不,為什麼要放棄這個可用戰力呢,會有用得上他的時候,但不是現在”

韋魯斯:“雖然我們前不久才殺死了一個符文雕像,但根據我們的判斷,要不了多久這東西和其他的古怪東西都會慢慢出現,我們麵臨著一場惡戰。”

“所以呢?”

“如果我們想要贏得這場戰場,我們就需要他。”

“我們需要贏,但不是贏得這一場。”阿茲爾笑了起來,忽然低聲道:“把它徹底封印起來,然後找人把它送到南柯那裡去,並且告訴那小子

我們會輸的,但他一定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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