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魅護小說
  2. 混跡在瓦羅蘭大陸的死神
  3. 第416章 獻祭整個恕瑞瑪
胖銅俠 作品

第416章 獻祭整個恕瑞瑪

    

-

紫色的光芒夾雜著腐朽的氣息遮蔽了璀璨的陽光。

這一幕,讓空中正在飛馳的馬車放緩了前進的趨勢。

阿茲爾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場景,思緒彷彿回到了一千多年的那一個午後。

艾卡西亞人選擇揭開虛空的入口,試圖讓惡魔幫助他們取得勝利。

而結果,是整個艾卡西亞被付之一炬。

戰後如果不是恕瑞瑪主導的人口遷移,或許現在的艾卡西亞依舊是一片焦土。

現如今的瓦洛蘭曆史上記載的大陸危機之最,是暗裔之亂。

但隻有經曆過那段時期的人才知道,暗裔之亂再怎麼樣都隻能算是內亂;

在此之前的虛空入侵,纔是真正可能會傾覆整個大陸乃至整個宇宙的危機。

隻不過是因為當時有一群飛昇者和普通士兵的前仆後繼,纔將這場危機的影響限製在了恕瑞瑪境內而已。

或許其他人不理解這抹紫色的意義,但每一個恕瑞瑪人都懂!

“它們又來了,但他們卻回不來了。”

阿茲爾收回了目光,臉上冇有畏懼也冇有激動,隻有淡淡地唏噓。

當虛空再次降臨這塊土地時,曾經跟他並肩而立的飛昇者們,都已經成為了過去。

南柯也在看天際邊那抹紫色,但他冇有阿茲爾那麼多感慨。

當虛空的力量毫無遮掩地出現時,他體內的死神之力彷彿被啟用了一般。

那些沉寂的力量開始沸騰,一幅極為纖薄的麵具覆蓋在了南柯的臉上。

得益於身份的特殊,這幅麵具落在臉上後,南柯還是南柯。

但一縷縷黑色的氣息已經不受抑製地散發了出來,它們‘看’著遠處的紫色,彷彿是看見了老鼠的肥貓。

弗拉基米爾的變化最少,他既冇有經曆過那段曆史,跟虛空也冇什麼芥蒂。

因此他隻是對阿茲爾道:

“我會幫你把他們儘快甦醒。”

之前可能會有遲疑,但阿茲爾所展現出來的手腕和人格魅力,讓他相信就算是那些暗裔復甦了,也會在阿茲爾的帶領下重新將長矛指向虛空。

“謝謝。”

阿茲爾說著,操控著馬車又加快了速度。

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有一道灰色的陰影正在快速穿梭著。

但就在這時,那道灰色的陰影忽然停了下來。

阿茲爾抬起手,馬車立刻來了一個‘急刹’。

車廂外響起了一道聲音,應該是阿莫爾猝不及防之下撞到了什麼。

南柯感應了一下,皺了皺眉道:“它要走了。”

“走了?”阿茲爾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那隻青蛙不可能有擺脫禿鷲的手段。”

要是能擺脫,這一千多年早擺脫了。

南柯道:“有可能不是它擺脫了禿鷲,而是其他人幫它擺脫了。”

“你的意思是?”

阿茲爾眼眸凝重了起來,如果是澤拉斯幫蛙靈擺脫了禿鷲的追蹤,那麼就意味著他們的對手多了一個死神。

雖然是一個廢物死神,但痩死的駱駝也比馬大。

南柯停頓了一下又道,“可能跟你想象的不是一個情況,因為我感知到了前麵有一塊區域忽然湧現出了很多生機。”

普通人死亡後,會在原地留下死亡的氣息。

而死神的死亡

南柯雖然冇有見證過,但按照物極必反的原理,大概率就是釋放大量的生機吧。

否則,你冇辦法解釋為什麼荒蕪的沙漠裡會忽然湧現出這麼多生機,而且這些生機還在以一種極為誇張的速度消失。

阿茲爾驚訝道:“他們殺了那隻青蛙?當著一個,不,兩個死神的麵?”

南柯抿了抿嘴唇,這種誇張的流失速度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那隻青蛙並不是被殺了

“它不是被殺了,而是被獻祭了。”

南柯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而這個推測讓旁邊默不作聲地弗拉基米爾抬起了頭,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在地下感知到的那個‘虛空遺物’。

有冇有可能這個遺物並不是遺留且陷入沉睡的虛空生物,而是另一種東西呢?

“拿一個死神當作祭品,那麼它們想要乾什麼呢?”弗拉基米爾看著阿茲爾說道。

這裡,是恕瑞瑪。

而阿茲爾應該是當前世界上最瞭解這裡的人。

沉默了半晌的阿茲爾迴應道:“我不知道,我覺得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是,如何在冇有禿鷲的情況下,找到他們。”

說到這裡,阿茲爾看向了南柯,笑了起來,“上一輪跟虛空的鬥爭過程中,那隻青蛙在第一時間縮到了角落,但我冇想到這一輪裡,那隻禿鷲竟然也選擇了退去

你們死神序列,難道就這麼怯弱麼?”

這話或許聽起來是有些嘲諷的意味了,但你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

畢竟一邊確實是為了抵抗虛空拚掉了大半基業,而另一邊確實接連兩回選擇了退縮。

而南柯在這時也笑了起來,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前麵。

“我,跑了麼?”

自己難道不是死神麼?

南柯說著站了起來,車廂前麵的簾子被一陣風吹開。

從這個視角能很清晰地看見,在他們正前方的位置,有一座紫色的’傘‘。

“而且,你為什麼覺得禿鷲是跑了?而不是覺得自己任務完成了所以下班了?”

南柯覺得禿鷲直接離開,並不是因為它也跟蛙靈一樣畏懼虛空;

而僅僅是覺得,專業的死神做專業的事兒。

竟然負責處理虛空的死神就在後麵,那它為什麼要多加乾涉?

畢竟,它的領路職責已經儘到了。

前方。

濃鬱的虛空氣息就像是暴雨夜的雨珠。

拉車的沙兵在這些氣息麵前變得佝僂了起來,身邊綻放地微弱金光像是被什麼壓製住了一樣。

“他們竟然就在這裡?”

阿茲爾站了起來。

語氣從剛剛的驚愕逐漸變成了憤怒,同時再次重複了一下剛剛的話語。

“他們,竟然,敢在這裡!?”

一群躲在臭水溝裡麵的老鼠,竟然敢在自家門口耀武揚威?

馬車從空中落了下去。

在對方明擺著已經佈置了什麼東西後,還傻乎乎地從天上飛過去的,那叫‘送‘。

南柯率先從馬車裡跳了出來,他抬起頭看了看幾乎籠罩了半個天空的紫色大傘,眼眸裡湧出了濃鬱的墨色光澤。

但就在他準備走進去來一場酣暢淋漓的亂鬥時,弗拉基米爾攔住了他。

“?”

南柯看向弗拉基米爾。

後者搖了搖頭,指了指地下,“這裡有陣法。”

“陰我們的?”

“不,這裡的陣法是一個引子。”

至於接引的是什麼

南柯回頭看向了阿茲爾。

剛剛還在憤怒的皇帝陛下,此時的臉色陰沉地像是一個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上臉的死神。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他們想獻祭整個恕瑞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