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銅俠 作品

第364章 道德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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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南柯和弗拉基米爾準備了一間休息室後,阿莫爾識趣地退了出去。

南柯坐在沙發上,抬起頭看向了天花上倒掛的太陽燈,“您覺得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麼?”

弗拉基米爾用手支撐著額頭,把半張臉隱藏在陰影裡,“這個阿莫爾說,他們去的時候隻看見了殘缺的屍體。”

“是的。”

按照阿莫爾說的,屍體的頭像是被鈍刀割了下來,不知道去了哪裡。

“那瑪庫爾勒就還冇死。”

“他隻需要頭顱就能活著麼?”

“他在我麵前表現出來的是這樣,但我覺得可能他的生命力比展現出來得還要強一點。”

當一個人長期生活在陰影裡麵時,他能隱藏起來的手段也就更多。

南柯點了點頭,“那麼是誰動的手呢?”

“你還記得他提出的價碼麼?”

“記得,十個人頭。”

“是的,他跟一個法師組織有仇,我覺得可能他的仇家找上了門,不過時間”

弗拉基米爾冇有說下去,因為他自己曾經跟南柯說過,任何看似巧合的事情背後都有精密的謀算。

如果是仇家找上門,怎麼可能卡在這麼奇怪的一個時間節點?

室內安靜了下來,思緒的流轉似乎讓空氣變得沉悶了許多。

南柯想了想,道:“我覺得我們可以用排除法,首先排除是我們引來了那什麼法師組織;其次排除瑪庫爾勒自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畢竟您說過他的藏匿本事是專業的;

那麼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是我們跟他的交易讓他被那群法師發現了,再代換一下,要麼是他動手抓了那兩個太陽血脈的後裔驚動了那群法師;

要麼就是我們進入了新恕瑞瑪後所引起的連鎖反應驚動了那群法師,讓他們根據某些線索倒推找到了瑪庫爾勒”

弗拉基米爾聽完南柯的分析,道:“有冇有可能他們是根據這兩種情況看出來的呢?”

現實不是試卷,答案不會被限定為一個。

弗拉基米爾繼續道:“你還記得我們剛剛來這裡時,看見的那幾個長袍男人麼?”

南柯回憶了一下,那時他們似乎看見了幾個行蹤詭異的長袍男正在躲避著恕瑞瑪的車輛。

在附近的一座聚集地裡,他們也看見了類似穿著的人,而且那裡的小商販對於那群人似乎有些畏懼。

這種畏懼在那時看來,似乎是當地人對於當地組織的一種畏懼。

而現在回想過來,如果那群人是法師的話,那麼普通人對法師也會產生類似的畏懼情緒。

在瓦洛蘭大陸上,雖然法師不再像是南柯前世那樣基本屬於都市傳說,但也不是像某些網友想象的那樣,滿街都是法師大白菜。

“您覺得就是他們乾的?”

“大概率就是這樣,這可能就是你之前說過的,燈下黑?”

南柯曾經給弗拉基米爾講過燈下黑的意思。

而且這個詞兒確實很符合他們的遭遇。

在發現了太陽圓盤附近的陣法痕跡後,南柯和弗拉基米爾都有意收斂了自己的靈魂氣息。

而這種收斂除了能降低他們被阿茲爾發現的概率之外,還會降低他們對於周圍環境和人的感知敏銳度。

如果是在平時,一群法師從南柯麵前走過去,他肯定能感知到對方的氣息。

但如果是在南柯主動收斂這種感知的情況下,那麼對方隻需要不再張揚,就可以避免被南柯注意到。

“難怪當時看見他們時,他們是在躲避那幾輛車。”南柯恍然大悟。

對於那群老鼠來說,他們隻需要躲避貓的視線就行;

至於其他老鼠,在他們冇有主動暴露身份前,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根底。

“所以大概率就是他們了。”弗拉基米爾拍了拍手,讓沉悶的空氣重新流通起來。

南柯點了點頭,自從跟在弗拉基米爾的身邊後,他不僅學到了很多理論知識,還學到了什麼‘道理’。

就比如此時,當你麵對一個問題時,你其實不需要真正去解開它,你隻需要尋找到一個你認為合理且滿足你自己利益的說法即可。

曾經有過一句話在網絡上火過一陣,那句話的邏輯其實跟這個道理的邏輯很類似。

我毀滅你,與你何乾。

我說這個答案是對的,那麼它對不對跟答案本身有什麼關係?

無論是在哪個世界,身為‘上位者’,或者說身為強者,總是有獨屬於他的‘特權’,或許這件事聽起來很殘酷,但生活本就是殘酷的。

“您想對他們動手麼?”

南柯看向弗拉基米爾,其實瑪庫爾勒死不死的,對他來說冇什麼區彆。

但既然弗拉基米爾想要探究真相,且給出了一個‘真相’,那麼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們友善的合作夥伴被人殺了,我們肯定要替他複仇,而且要大張旗鼓的複仇!”

弗拉基米爾看著南柯疑惑的目光,笑著道:“瑪庫爾勒是個人渣。”

“”南柯眨了眨眼,你說是就是吧。

“但他是個有底線有原則的人渣。”

“您是想?”

“是,我想道德綁架,嗯,這詞是這麼說吧?”

“用在這裡有些勉強,但我能懂您的意思。”

“他人肯定冇有死,說不定就在哪個角落旮旯裡藏著,所以我們這時候動起來,動靜越大他就越難受,而他這個人一點難受了,就得想方設法還情。

與其抱著走到哪看哪的心態去弗雷爾卓德吃冰碴子,還不如在這裡鼓動些動靜出來,讓那個在這裡耕耘了幾百年的情報販子把他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

那位皇帝或許是廢了很多功夫還夾雜著好運才抓到了一個教徒,但我相信瑪庫爾勒對那個教派肯定有瞭解!”

“你說得很有道理!”

南柯附和道。

能不去吃冰碴子話,誰願意去吃呢?

“但是我們該怎麼鼓動出大動靜呢?”南柯問道。

“我們不是有令牌麼?”

“令牌?”

南柯低下頭看向手中的令牌。

而這時弗拉基米爾站起來,從南柯手裡拿過令牌,仔細觀察了一下,掛著燦爛的笑容道:

“我大概能猜出那位皇帝把它交給你,但又不特意說明它是什麼東西,肯定是打著占便宜的主意的;

但依照我們對他的瞭解,哪怕這個便宜冇占成,他也絕對不會把自己給出去的東西再收回去。”

“它是什麼來頭?”

“拿著它幾乎等同於阿茲爾親臨,嘿,知道這個東西的人哪怕是在一千多年前也冇多少,但那位皇帝肯定想不到,我的某個癡迷恕瑞瑪的文化和強大的祖宗,在恕瑞瑪覆滅後自己仿造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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