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銅俠 作品

第362章 皇帝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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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充沛的靈性力量在被強製激發出來後,並冇有能持續多長時間。

虛空的教義在唸到’任何人都必須侍奉我主,為我主風險生命‘時戛然而止。

教徒重新栽倒在了地上,但這一回他不可能再爬起來了。

他和他的信仰一同歸於了虛無。

是的。

他並冇有被世界規則抽取到‘冥界’,而是在中途被南柯強行攔截了下來。

那位距離南柯無窮遠的朦朧身影不僅僅給予了他喚醒的新技巧,同時還賦予了他更多權力。

而在南柯看來,這種跟虛空沾了邊的存在,應該屬於他的處理範疇。

倒不是南柯貪圖那一丁點的靈魂殘餘,而是他不覺得這種存在去了冥界會對這個世界有什麼好處。

雖然這個教徒的信念強度跟迪斯比起來差了太多太多,但萬一呢?

誰知道虛空到底還有什麼隱藏手段是在背景故事裡冇有展現出來的?

弗拉基米爾眯著眼眸,手指不斷在桌麵上來回彈動著,教徒‘臨死前’的呐喊在其他人看來或許是對死亡的不甘以及對信仰的虔誠。

但在一個老陰謀家看來,教義這種東西的每一條每一個字,背後都直接指向了某個不可告人的想法。

那些教皇以及牧師,跟政治家唯一的區彆,是他們一個藉助了皇權一個藉助了神權,本質上其實是一樣的。

“您分析出了什麼嗎?”

南柯問道。

“第一,他們確實跟虛空有關;

第二,他們已經發展了一段時間了;

第三,他們對恕瑞瑪的滲透還不深;

第四,他們內部已經達成了共識;

第五,他們似乎還在快速發展時期,而且他們的發展需要生命作為祭品;

第六,他們把虛空當成了拯救大陸的神,任何反對虛空的都是在反對整個世界;

最後一個,他們的位置在北方。”

前麵六個,南柯自己也能看出來。

但最後一個

“最後一個您是”

“因為他在念教義時,目光一直朝著北方。”

這不過是一個小細節,但魔鬼往往隱藏在細節裡。

“所以我們需要去一趟北方麼?”

南柯轉身看向了窗戶外麵。

恕瑞瑪再往北方走的話,就是弗雷爾卓德了。

那裡的環境比這漫天黃沙更加險峻。

而這種險峻不僅培養出了大陸上最優秀的一批工匠,還培養出了一群脾氣暴躁的‘刁民’。

南柯前世有句話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字麵意義上似乎是一種地域黑。

但從客觀角度上來講,這話的意思是偏僻的地方更容易出現對禮法缺乏敬畏的人。

因為地區和經濟發展較為遲緩,導致這些地方的管理構架不夠完善。

而在管理構架不夠完善的情況下,想要維持穩定就需要更多地依賴於道德約束。

但道德本就很難去界定,這就使得很多人會以自己的想法或是身邊人的看法去判斷對錯。

這並不意味著這些地區的人有問題,隻能說‘標準’不同而已。

所謂的‘城裡人’更在乎自己的行為是否違法,如果碰上了不違法但可能有違道德的事兒,他們可能也會去做,因為他們相對來說更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而所謂的‘村裡人’更在乎自己的行為是否符合自己或是身邊人的道德標準,這就使得他們碰見不違反道德但違法的事情時,可能會一時腦熱豁出去,因為在他們的眼裡法是可以通融的。

以上兩種情況都能算是有利有弊,但在這個世界的弗雷爾卓德,法律以及道德都不存在。

他們的粗暴是真粗暴,因為他們的社會比恕瑞瑪更原始,殺戮和吞併纔是那裡的主旋律,寒風和死亡都是他們生活裡最常見且必不可缺的元素。

“這種事情不跑一趟,你心裡能踏實下來麼?”

“也是。”

南柯點了點頭,對付虛空本就是他的本職工作,在這方麵再如何謹慎也不算過。

冇有去管教徒的屍體,南柯和弗拉基米爾直接從房間裡離開。

領著他們進來的男人站在門口,似乎是已經等候了許久。

在看見南柯出現後,男人的表情顫抖了一下,發軟的膝蓋在有了前麵兩次鋪墊後,終於冇有跪下去。

“您直接離開就行,裡麵會有人處理。”

“好的。”南柯道:“阿茲爾還交代了什麼事情麼?”

既然對方選擇在這裡試探自己最後一次,那麼在得到了答案後,肯定還會有其他安排。

男人的額頭滲出了一頭汗,‘阿茲爾’這個名字在這座城裡屬於禁忌,但他還是顫巍著從懷裡取出了一個類似令牌的東西雙手遞給了南柯。

“這是皇帝陛下要我轉交給您的令牌,憑藉這個您可以隨意調動屬於恕瑞瑪的力量。”

“我怎麼知道哪裡有你們的力量呢?”

“我們的人靠近您時,令牌會有感應。”

南柯從男人手裡接過令牌,當即感知到了令牌傳來的一股溫潤感,而且這個感覺很奇妙,它甚至還給了你一種方向感。

此時,它正指向自己的前方,而自己麵前的男人則正好看了過來。

“所以這是雙向感應?”

“是的,我們的人在感知到您時,也會主動配合您。”

“替我跟他說聲謝謝。”

“你竟然這麼大方!?你把那東西給了他,不怕他趁機搗亂麼,比如用那枚令牌調動恕瑞瑪的軍隊,把你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家底都揮霍出去?”

蛙靈瞪大著自己的蛙眼看著麵前的阿茲爾。

作為飛昇者們的‘好夥伴’。

許多恕瑞瑪的秘密對他來說都不算是秘密。

畢竟聰明人之間會有互相的算計和提防,但冇有人會有心思和精力去算計和提防傻瓜。

阿茲爾神色平淡道:“如果他真有那麼特殊,那麼他就值得這枚令牌,再說,你覺得他知道那枚令牌的權限有多大麼?”

“嗯?”蛙靈忽然愣了一下。

“他不可能會想到我這麼輕易給他的東西能有那麼大的權限,所以他不可能更冇有理由做出你想象中那些愚蠢的舉動,大概率,他會把那枚令牌當成一個免費的車票。”

“那你給他令牌乾什麼,白費功夫麼?”

阿茲爾再次看向了蛙靈,眼眸裡露出了笑意,給這個愚蠢的‘死神’解釋道:

“因為他遲早會知道那枚令牌代表著什麼,而那時他會怎麼想?

我這麼信任他,他該怎麼回饋我的信任呢?

不,我甚至不需要他回饋我什麼,我隻需要他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我的父親曾經告訴過我當皇帝,總重要的是什麼?

不是實力,也不是權謀,而是心胸,以及收買人心的本事兒。

哪怕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但如果我手底下有無數個飛昇者,那麼這個世界也將在我腳下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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