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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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小廚房上麵的煙囪裡麵就冒出來了濃濃的煙，陽光透過半開的木窗，灑在光滑的石板地上，映出斑駁的光影。廚房裡，爐火正旺，燉鍋裡的湯汁咕嘟作響，散發出誘人的香氣。突然，小廚房上麵的煙囪裡，冒出了濃濃的煙，它們盤旋著，升騰著，如同一條神秘的龍，在屋頂上空舞動。微風拂過，淡淡的飯香也從這間小屋裡麵蔓延開來。圍在周圍的暗衛都被這飯香給吸引了，不自覺的都靠了過來，楚離站在院子裡麵遠遠地看著裡麵穿著圍裙忙忙碌碌的身影，聽著裡麵切菜的聲音，頓時有一種家的感覺。楚老夫人坐在躺椅上眯著眼睛曬太陽。“怎麼樣，我是覺得這個姑娘不錯，瞧瞧這纔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孩子，你呀就不要由於了，錯過這村兒可就冇有這店了啊。”楚離冇有說話，看了一會兒那個身影後想要離開就聽到裡麵的人兒喊了一聲：“來幫忙打捅水來！”楚離冇有動。“小丫頭叫你呢，你倒是前去幫忙呀，咱們今天中午飯有著落了。”老夫人眼睛依舊眯著，坐在躺椅上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話。楚離抿了抿嘴巴，剛要有所行動，就看到諸風和青山兩人十分殷切地，如同一陣風一樣刮進了廚房裡麵。又是幫忙抬水又是幫忙洗菜的，臉上的笑容都擠出來褶子了。“莫姑娘，需要咱們做什麼？”諸風笑的太殷切了，讓春曉有些無法適應。“啊？”“姑娘，他叫諸風，也是咱家的人，性子最是熱鬨了，旁邊的那個叫青山，都是跟在爺身邊的人，姑娘有什麼事情交代他們去做就行。”聽到房媽媽的解釋，春曉很是友善的對他們笑了笑，諸風和青山兩人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尤其是青山這個半大小夥子，臉都紅了。“那麻煩你們幫我提一桶水來，還有青山是吧，你能不能幫我把那個米洗一下。”聽到春曉那樣客氣，青山的臉如同煮熟的大蝦一樣，就差頭頂上冒煙了，他抱著盆點點頭。楚離瞧見了，心裡麵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些不爽，可憐的青山還沉浸在春曉的溫柔當中無法自拔。春曉今天做的飯比較簡單，把白菜切一切再放上其他的青菜放上辣椒做上一鍋烤魚，房媽媽說人比較多，她就把剩下的烤魚全部做了。缸裡麵有米，就悶了一些米飯，再把臘肉洗一洗放在米飯上一起蒸，到時候一定好吃。都弄好了這些，春曉看了看火候。“房奶奶，一會兒我去把外麵的野菜摘一摘，咱們包幾個薺菜包子吃啊。”房媽媽立刻笑眼睛都眯了起來，“那感情好，隻是有些麻煩吧？”“不麻煩的。”“那一會我給你幫忙多做一點吧，麵咱們家裡有的是，還需要什麼你說就行。”“不需要什麼了，我剁一點肉餡兒，這樣就更好吃了。”諸風拎著兩個大水桶，絲毫不費力氣把水桶裡的水倒進了大水缸裡麵。“這水缸裡麵的水你記得每天都要換新的，所以每日打半缸就夠了。”水缸不能存水，因為都是死水，存多了就會滋生細菌，水缸更是需要定期的清理，這些看樣子他們並不講究，但偏偏就是這樣的不講究日後拉肚子什麼的可有的鬨了。“好嘞，姑娘放心，日後我一定日日給這水缸添新水。”諸風好脾氣地迴應著，他問著灶台上燉烤魚的味道，直直咽口水。他瞧著莫春曉再剁肉，連忙上前幫忙。“姑娘，這樣出力氣的活兒就交給我吧，剁成什麼樣子的？”“那好吧，就剁成細一點的肉餡就行，也不要太細，就這麼大吧，有顆粒感嚼起來更有勁道，我去和麪，等會還要摘菜，”諸風為了早點吃飯，哪裡肯讓莫春曉一個人做那麼多。“姑娘去和麪吧，我喊其他兄弟來摘菜。”其實不用諸風喊，在院子裡麵觀摩的幾位自己就出現了，他們拎著莫春曉的筐子找了一個角落就開始摘菜了，還有洗菜的，簡直就是一條龍服務。春曉一看這樣也好省事兒了，正好出去洗米的青山也回來了，他瞧著莫春曉臉頰更是紅了。“謝謝你啊。”春曉微笑著道謝。轟的一下，青山的臉就如同燒著了一樣。楚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廚房門口，看著莫春曉一個人把米蒸上，又帶著諸風把包子包好。諸風是個有眼力勁兒的，瞧見自家主子就在廚房門口了，連忙對莫春曉說：“姑娘到門口凳子上歇歇吧，等我們幾個把這幾個包子包好了再叫姑娘。”“你們不用客氣的，叫我春曉就行。”諸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春曉，“我們冇有客氣，姑娘快歇歇吧。”“是啊，讓他們幾個弄就是了。”房媽媽這時候也站起身來，拉著莫春曉就出了廚房。正好碰到了堵在門口的楚離。老夫人朝著房媽媽招了招手，房媽媽神領意會一溜煙兒地走到了老夫人身邊，剩下兩人大眼對小眼。楚離還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本來莫春曉也不想跟他說話，可是看到了在院子一角玩遊戲的三個孩子還有在椅子上曬太陽的老奶奶，莫春曉的心就軟了。春曉對楚離並不是很瞭解，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你不要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偷懶，要麼出去多賺銀子讓家人過得好點，要麼就勤快些做做家務活或者做做飯什麼的，瞧瞧家裡的老人孩子都被你虐待成什麼樣子了。”楚離滿臉的問號，他虐待？虐待誰？明明就是房媽媽虐待他們幾個人的胃好不好，怎麼變成了他的不是？楚離一向是不愛解釋的人，麵對莫春曉的質疑他依舊選擇不解釋。莫春曉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真固執，自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也不知道說點什麼，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一家子對他都很好。也許這樣長得好看，曾經家室也好的人應該有自己的驕傲吧，大概是不屑跟她這種山野村姑為伍的。想到此處，莫春曉也打消了嫁到楚家的念頭，如果對方有意把日子過好還好說，可是很明顯人家連交流都不願意交流。如果楚離知道就這麼一小會，眼前的這個小女人竟然想了那麼多，那他一定要好好解釋解釋，他真的冇有她想的那麼多，隻是單純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莫春曉從懷裡麵拿出那塊玉佩，有些不捨地摸了摸，本以為可以開啟一段新的人生，如今看來……也罷也罷。“這是楚家跟莫家定親的玉佩，之前我不知道，如今……如今你也知道換親了，你若是不願意的話就把這枚玉佩拿回去吧，我從來不做強求彆人的事情。”楚離看著玉佩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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