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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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意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滅了炭火。

無雙大步流星的進了主屋,甚至都冇讓人通傳。

這個時間,謝婉瑜正一個人在房間裏泡澡,她半眯著眼睛,額頭上帶著幾顆晶瑩的水珠,肩膀上沾著兩片花瓣。

房間裏霧氣氤氳,讓人一陣恍惚。

謝婉瑜聽到有人進來,以為是洙芳,隻聽半天冇有動靜,這才睜開眼睛去看,卻見無雙正呆愣的站在那裏。

四目相對,二人都愣在了那裏。

不等謝婉瑜有所動作,無雙急忙轉過什麽,“我不是故意突然闖入的,我,我出去等你。”說完,他垂著頭走出去。

卻因為慌亂,幾次撞到了門。

看著他勉強走出去,謝婉瑜有些想笑,可是最後卻隻發出了一聲歎息。

走出房間的無雙,站在廊下,看著天上的飄雪,他到底在心虛什麽,害羞什麽,謝婉瑜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看幾眼怎麽了?

而且,他今天晚上過來就冇打算再回書房的。

洙芳正端著熱水過來,見無雙正站在廊下,便很識趣的退了下去。

半晌,謝婉瑜才緩緩開口,“進來吧。”

無雙故作無事的走進去,但是微紅的臉色已經出賣了他,“那個,剛剛……”

“你有什麽事情儘管說,是軍餉不夠了,還是又添新人了?”謝婉瑜對著銅鏡,慢條斯理的梳著自己被打濕的長髮。

聽她這麽說,無雙不由蹙了一下眉。

難道他們之間就隻能聊這些了麽?

緩緩吐出一口氣,無雙坐到了椅子上,“我是來跟你談我們的事。”

“我們的事?”謝婉瑜這纔回過頭看他,“你這是何意,我們之間有什麽可談的?”她有些疑惑。

“你是世家貴女,為妻之道想必應該很清楚,哪有拜堂成親之後還要分房睡的道理。”無雙這些天一直生悶氣,今天也是鼓足了勇氣才把這些話說出來,如若不是謝婉瑜讓人給他在書房放了床,或許他也不會這麽著急。

謝婉瑜微微垂下眼眸,“我已不年輕,也嫁過人,所以對你並不公平,你若真的需要,我可以為你納幾房身世清白的美妾,你與她們的孩子,我也必然會視如己出。”

她說著,還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因為她看到無雙的眼神從震驚到不可思議,然後是深深的傷痛,這樣的表情,讓謝婉瑜心底也泛起了一陣漣漪,混亂不堪。

“謝婉瑜!”無雙怒極,站了起來。

然後,又一次,他走出了謝婉瑜的房間,他身後彷彿都帶了一陣風。

謝婉瑜再一次把他氣走了,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有幾分沉重,竟然冇有半分輕鬆。

不過一會兒,洙芳進來了。

“我的小姐啊,您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姑爺每次都會這麽生氣離開啊。”洙芳扶額,十分無奈。

謝婉瑜笑了笑,“我能怎麽辦,難道要我跟他做真正的夫妻?那太叔瑱怎麽辦?”

她眼睛微微紅了。

太叔瑱的牌位,她重新立過了,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亡夫太叔瑱之墓。

他在世的時候,他們不能堂堂正正的在一起,那麽在他死之後,謝婉瑜還是想做他真正的妻子的。

“我若與別人在一起了,等我報了大仇之後,我怎麽有臉與他同墓長眠。”謝婉瑜說完,掩著麵不再說話。

“小姐。”洙芳忍不住流了眼淚,“逝者已矣,您才二十出頭,怎麽能不為自己的以後打算呢?”

謝婉瑜卻不再說話。

她向來是最有主意的,隻要決定了的事情,一般人是冇有辦法阻止她的。

洙芳除了歎氣,也冇有任何辦法。

一轉眼,已經到了十月,在京都城,十月是豐收的季節,而在北地,這裏依然是漫天的飛雪,不過已經有商家從京都那邊運來了新鮮的果蔬。

聽說有新鮮的果蔬運過來,汾蘭為了圖個新鮮,特意找謝婉瑜去了集市上。

謝婉瑜見洙芳很久冇出門了,也就同意了。

三個人相攜著來到了鬨市區,那裏已經擺滿了各種果蔬,因為怕凍,所以周邊放了很多炭盆,這樣一來,一整條街都熱了起來。

“小姐,您把狐裘脫下吧,奴婢看您都出汗了。”洙芳說道。

謝婉瑜擦了擦額角,也就脫下了狐裘,洙芳立刻接過。

汾蘭拿出帕子給謝婉瑜擦了擦額角,然後扶著她的胳膊,“那邊來了不少的青菜,咱們撿幾樣,晚上去藥鋪涮鍋子去。”

“這個倒是不錯,我也很久冇吃了。”謝婉瑜欣然同意。

於是三個人就擠到了人群裏,往裏麵走去,冇走多遠,就看到一旁的酒樓二樓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師傅,這個菜……”汾蘭正跟謝婉瑜說話,卻發現謝婉瑜正在走神,“怎麽了師傅?”

“冇什麽,我腳有點疼,去裏麵坐一會兒,你們買完叫我,對了,多買些牛肉,無雙喜歡吃。”說完,謝婉瑜就提著裙子進了酒樓。

洙芳和汾蘭站在那裏麵麵相覷。

“那咱們快點買,免得她一個人無聊。”汾蘭頓了一下,才說道。

酒樓裏的人不是很多,因為還不是吃飯的時間,所以謝婉瑜就找了最偏僻的角落坐下,她前麵有一桌男人正在喝酒,再往前,就是那抹熟悉的身影。

冇過多久,不出謝婉瑜所料,桀殊果然出現了。

他這陣子在北地過得風生水起,畢竟他是黎家想要攀附的對象,按照黎家的豪富,對他的關照不會太差。

“拜見福安長……”

“桀殊,這裏人多,你免禮吧。”福安長公主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姿態,哪怕是在這麽多人裏,她的高貴依舊會脫穎而出。

謝婉瑜喝了一口小二送過來的茶,嘴角含笑。

看來福安長公主肯定是聽說了些什麽,不然也不會親自來,看來桀殊果然有些本事,福安對他絕對是上了心的。

“是。”桀殊坐到了她的對麵,然後從懷裏掏出一隻錦盒,“前些日子特意為你尋的,打開看看,普天之下,隻你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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