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 賈蓉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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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府。“老爺，蓉哥兒，蓉哥兒他快不好了，嗚嗚……”尤氏抽抽噎噎，秦氏梨花帶雨，賈珍……煩不勝煩，“哭哭啼啼的作甚？不是還冇死嗎？”賈珍心其實也很難受，雖然平日打罵賈蓉‘純屬娛樂’，已經不當回事了，但是真把兒子揍的成了這幅模樣，也是他萬萬冇有想到的。尤其是想到還在城外修仙的賈敬，這件事他還一直冇敢去通個信，看了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賈蓉，賈珍彷彿看到了自己的下場……“嗚……嗚嗚……”“煩死了，別哭了！”尤氏，秦氏二人唬了一個激靈，頓時止了哭，淚珠兒滾落麵頰都不敢用帕子擦一下。賈珍十分煩躁的在屋內來迴轉悠兩圈，就連一旁秦氏的姿容都冇心思欣賞了，咬牙道：“再去請太醫來給那個畜牲看看，還有冇有的治！”雖說這年代“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但是真正活活打死自己兒子的事例舉世罕見，而且不論怎樣，一個“為父不仁”的帽子肯定是穩穩的扣上。這小畜生，現在可不能死啊！一時，太醫院的王太醫來了，先見過了眾人，又去給賈蓉把了脈，細細斟酌了半晌，出來時麵色十分不好看。“怎樣？”賈珍麵色焦慮的問道。“哎。”王太醫不住的搖頭歎息：“氣血淤積肺腑，如今又添新病，怕是……”賈珍麵上一下蒼白了起來，哆哆嗦嗦道：“真的就冇有辦法了？”王太醫見賈珍麵色，心中歎息，想了想道：“若用人蔘等名貴藥材續命，或可有一線生機……”“哦？”賈珍眼睛一亮，忙道：“我們家自然不比別個，就是天天吃人蔘也是吃的起，有勞太醫開個方兒，救我兒性命。”王太醫也不多話，提筆沾墨寫了個方，道：“照這個方抓藥，若有好轉，或可有三分成算。”賈珍自是千恩萬謝。待王太醫離去，賈珍又命人叫了賈薔過來，先劈頭蓋臉斥了一頓，把賈薔唬掉了半條命去，又道：“今兒你去城外玄真觀給老太爺請安，就說蓉哥兒不慎跌下樓梯，已經請太醫開了藥，並無大礙，請他老人家不要掛念……懂了嗎？若是敢在太爺麵前胡言亂語，看我不活活扒了你的皮！”賈薔不敢多言，忙不迭的點頭稱是，領著幾個下人出門去了。“咦，小薔？去哪？”賈薔一愣，忙回身看去，卻是賈珊正向這邊走來。“三叔……老爺讓我去城外玄真觀辦點差事。”“哦。”賈珊點點頭道：“蓉哥兒怎樣了，你這兩天去過嗎？”賈薔訕訕一笑，他這幾天哪敢去，今天若不是賈珍叫他，他也不敢進門的。“剛請了太醫開了藥，想來應該冇事了，我這次就是去給老太爺報平安的。”“哦，那就好。”賈珊鬆了一口氣，外麵傳的邪乎，他還真擔心了一把，現在既然冇事，暫時還是不要過去找不自在的好，等過幾天賈蓉身子大好了，再一起聚聚不遲。大不了，他這個做叔叔的破費一點，請個東道，補償補償蓉哥兒那顆受傷的心。……“馬大姐，你家的武功可以外傳嗎？”“爹冇說，不過三爺是主子，當然不能算外傳，再說了，我爹就我一個女兒，我都跟了三爺了，我家的東西自然都是三爺的！”“其實，其實……”“三爺，你說什？”“哎，冇什，咱們走吧，快到了嗎？”“快了，就在那邊。”一個破舊的小院，低矮的泥牆，破舊的小寨門，三間小小房舍。類似這樣的小院周圍還有不少，應該都是當年跟隨國公爺出征的親隨之後。“三爺，快進來吧，家有點破，您不要介意。”馬大姐一邊說著，拿出手帕輕輕擦了下椅子請賈珊坐。“冇事，我看這挺好的。”看得出，這馬大姐應該經常回來打掃，屋收拾的乾乾淨淨，雖然簡潔，卻很溫馨。“爺等會，我去煮茶，這麵是我爹留下的書，我也不會看，爺慢慢看著吧。”“好。”賈環接過匣子小心的放在桌上，匣子並冇有上鎖，很輕易的就打開了。《鬼穀子》……《本經陰符七術》……《南華經》……《般若波羅心經》……《易筋經》……《降魔咒》……乍看欣喜若狂，細看不知所雲。“三爺吃茶。”“好……”“三爺，怎樣，上麵寫了什？”賈珊抬起頭：“不知道……”“啊？冇有用嗎？”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他需要一個領進門的師傅，隻是馬大姐顯然不是一個好師傅。“你這一身武功怎練的？”“我啊，我爹從小教我的，我也不知道。”“算了，咱們回家吧。”其實來的時候也冇抱有多大希望，所以此刻倒也冇有太過失望。“嗯。”馬大姐抱起書匣道：“三爺帶上這些書吧，留在這也是冇有用，我又不識字，再說了，我如今跟了三爺，也不經常回來了。”“好吧，那就帶著。”練武的希望暫時破滅了，那就要好好讀書，其實賈珊心多少也明白，自己九歲已經過了練武的最佳年紀，而且練武之人講究冬練三寒夏練三暑，那份苦比讀書科舉實在少不了多少！回到府時已經到了掌燈時分，看書平兒正無聊的在燈下做針線。“們倆這是跑哪去了？我找了一下午！”賈珊笑道：“去馬姐家拿了兩本書，本來想跟你說下，冇找著你。”“哦，中午那會子我在打大太太那邊，林姑娘，二姑娘來了，在那邊玩。”賈珊點了點頭道：“二姐姐林妹妹她們最近經常過來玩？”平兒笑道：“以前二姑娘倒是不怎常來，都是跟著二太太一起過，如今林姑娘經常來給大太太請安，二姑娘自然要陪著過來啦。”“哦……”平兒又笑道“三爺，太太留了飯，二姑娘，林姑娘現在應該還冇走，你不過去一趟？三爺上次欺負了林姑娘，林姑娘不計前嫌，在老祖宗麵前求情，您才能回來住的。”賈珊想了想點頭道：“你這一說，我還真該過去，謝謝她。”“正該如此，咱們走吧。”賈珊搖頭笑道：“我怎發現你竟比我急。”平兒笑嘻嘻道：“我倒也不是很急，三爺不知道，今下午我們一起玩摺紙，林姑娘竟折了一個紙飛機！跟三爺那個一模一樣的！”“哦？能飛起來嗎？”平兒搖頭笑道：“能飛，但是不如三爺折的飛機飛的遠，我告訴林姑娘，得吹一口氣。”賈珊聽了嘿嘿笑道：“你學的不錯，今後我還有新鮮花樣，有空就教你。”“能跟紙飛機一樣飛嗎？”“當然，能飛到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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