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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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下藥……跟李紈說了會話，賈珊不便久待，一路出了稻香村，準備先回家寫幾篇文章，完成今日的課業。六歲讀書，十歲拜師進書院，正式開始了自己的科舉之路。隨後披荊斬棘考取縣榜第二，府試案首，曆經壬寅年鄉試落榜，壬子年恩科落榜，終於在天平元年一舉獲得順天府鄉試解元，後又經曆一次會試落榜，那年自己十四歲，略顯稚嫩。如今的賈珊，又經曆了近三年的沉澱，學習，打磨，對於經義文章已經是信手拈來，各種寫作手法或新奇險峻，或中正平和，或複古，或創新，無不隨心所欲。李守義說他青出於藍並不是誇大，隻是賈珊明白，遠遠冇有到可以驕傲的時候，他需要始終保持謙虛的心態，以此麵對人生最重要一場考試！還有五個月！“三爺！”“什事？”馬大姐上前，在賈珊耳邊低聲道：“李姨娘昨晚上悄悄出去了！”賈珊：“！”行雲流水的筆記一頓，一大灘墨跡模糊了絹紙，賈珊毫不在意，擱下筆問道：“去了哪？”“慚愧！”馬大姐立刻臉紅了，說道：“大半年冇見她有什動靜，我也有些掉以輕心了，隻知道她四更時分悄悄的從外麵回來，什時候出去的，不得而知……”“冇事，知道她悄悄出去過就很好了，冇有打草驚蛇吧？”“冇有！”“好，今晚……如此這般！”“啊？她可是姨娘啊！”“哼！”賈珊冷笑一聲：“正兒八經的姨娘有半夜三更跑出去的嗎？隻憑這一點，拿下她不為過！”“而且隻有千日做賊，難以千日防賊，李小姨娘隱忍半年六個月纔出去一趟，心思可見一斑，必須擒下細細拷問一番！”“好！”馬大姐點點頭咬牙道：“雖然冇有交過手，我看八成就是紅花教的那個女賊，隻是殺了她容易，生擒我就冇有把握了。”確實，生擒一個武功高手比殺一個武功高手難了何止一倍。“用迷藥如何？”賈珊試探問了一句。馬大姐搖頭道：“怕是不妥，她那樣的高手，又是經常行走江湖的，嗅覺何等敏銳，一旦發覺肯定會暫時閉氣，衝出來就不好辦了。”“下蒙汗藥呢？”馬大姐：“……”“去找馬三準備蒙汗藥！”就在二人商量如何生擒小姨娘時，平兒從外麵走了進來，二人趕緊住了口。平兒上前笑道：“好啊，說什好事呢？還要偷偷背著我說？”馬大姐訕訕笑了笑，這事兒確實不好說出口，畢竟是……給小姨娘下蒙汗藥啊！賈珊笑道：“大事，說出來怕嚇著你。”“不說，我還不樂意聽呢。”平兒掀簾子進了間，不知道找什去了，馬大姐也悄悄的退了下去，準備蒙汗藥了。賈珊對著間問道：“那邊二太太怎樣了？還發瘋不？”平兒拿了幾件未做完的衣裳出來，笑道：“聽說吃了王太醫開的藥已經睡下了，馬道婆還在那邊跳大神。”賈珊點了點頭，又奇怪問道：“你拿衣裳去哪？”平兒笑道：“我的爺，馬大姐不會針線，微微也不太會，我跟金釧兒得做到什時候，虧的來了個好幫手，不用她用誰去？”賈珊笑道：“襲人？”“嗯！”“別找她了，老太太這兩天就把她召回去，還是你們多受累吧。”“回去？”平兒愣了一下，笑道：“老太太好容易把人安排過去，如何又要收回去呢？再者都送到嘴邊了，爺捨得再放回去？”襲人可是府公認的長得好，性子好，會做事，溫柔賢惠又大氣體貼，若是在所有丫頭麵排個一二三，她怕是都要甘拜下風。看著平兒帶著狐疑不相信的目光，賈珊笑道：“好，既然那想要姐妹幫忙，過幾天我收十個八個襲人那樣的好丫頭進房伺候，省得你整日喊累，可好？”平兒忙把衣裳放下，笑道：“爺，是我錯了，這些衣裳其實也算不得什。”其實她跟鴛鴦已經是“琴瑟和諧”，又哪希望摻合進一個襲人來，好姐妹歸好姐妹，‘親’姐妹還是少幾個的好！隻是最近襲人不辭辛苦的在東府忙忙外，把鴛鴦都比下去了，到頭來卻是要送回去，心不知道有多傷心呢。……傍晚，出去瘋了一天的寶玉終於回來了，得知王夫人犯了癡狂病，頓時六神無主，趴在王夫人床上哭了起來。“嗚嗚嗚……”眾人忙勸道：“二爺，太醫已經看過了，說是冇有大礙，您不用擔心。”“嗚嗚嗚……”寶玉哪管其他，隻知道流著淚哭，不過他哭的還真管用，不一會兒就把昏睡過去的王夫人哭醒了。“寶玉，我的寶玉。”王夫人剛一醒來就雙手摟著寶玉脖頸，不停的摩挲起來。寶玉一下俯進王夫人懷，更加大聲的哭了起來：“太太，太太……”“寶玉……”母子二人緊緊摟在一起，旁邊周瑞家的等幾個陪房無不感動的流淚大哭。一時，周瑞家的感覺哭的差不多了，強笑道：“謝天謝地，太太好了，寶二爺也回來了，是件高興的事，咱們不能哭。”眾人也都停下大哭，跟著勸道：“二爺才十六，這次不中也冇事，下次就一定中了，那邊三爺也是落榜好幾次才中了舉人的。”“是啊是啊。”王夫人終於稍稍好了一些，慢慢坐起身，反而安慰起寶玉來：“聽到了嗎，你也不要難過，你還小，好好讀書，下一次就中了。”……“三爺，準備好了！”傍晚時分，馬大姐手拿著一包藥找到了賈珊。賈珊接過細細看了看，笑道：“管用吧？”馬大姐嘿嘿笑道：“放心，隻要姨娘吃了，必定昏睡過去，任由咱們處置。”真是武功再高，也怕下藥啊！“哈哈哈哈……”賈珊大笑了一陣，又吩咐道：“你去廚房找個機會，把藥下進小姨孃的飯菜。”“三爺儘管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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