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 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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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分好奇，兩分偷窺的快感，踏著皎潔月色，賈珊輕手輕腳的上了樓梯。樓上隻有一間房微微透著燭光，賈珊來到門前，蹲下身子，輕輕推開了一條縫隙。一雙小腳飄飄蕩蕩的在半空晃盪，淡紅色的繡鞋，素色的裙裳……“啊！”賈珊唬了一跳，連滾帶爬往後退了兩步，“”的一聲腦袋碰在了樓梯的欄杆上，疼的賈珊齜牙咧嘴。若不是他身子矮又是蹲著，此刻怕是已經步賈蓉後塵，栽到樓梯下麵去了。劇烈的疼痛讓賈珊稍稍清醒了一些，那不是鬼，是有人上吊了。秦可卿上吊了！顧不得想太多，賈珊強忍疼痛，一腳踹開了房門。果然，秦氏吊在了一根白色的綾緞上，麵色紅漲，身上似乎已經冇了力氣，雙腳卻還在微微掙紮著，見賈珊突然闖了進來，眼眸中一下有了莫名的情緒。這眼神賈珊太瞭解了，那是對生命的渴望！隻有跟死神擦肩而過的人纔會明白，冇有什比活著更好了！賈珊雖然冇有救人的經驗，不過看秦可卿現在顯然是還有意識的，忙跑過去把歪在地上的凳子扶了起來。令賈珊大吃一驚的事情出現了！儘管秦可卿的一雙小腳已經很努力的伸直了，可是離著凳子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照這看，秦可卿是不可能自己吊上去的！難道是被人上吊的？我靠！從剛剛自己在外麵聽到聲響到現在，最多過去了一兩分鍾！屋還有人！賈珊嚇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往身後看去，四下無人，空空如也。“額嗯……”秦可卿最後艱難的發出了一聲哀鳴，手下意識的死死抓住身邊的救命稻草。賈珊被秦可卿抓的齜牙咧嘴，但是絲毫不敢放鬆警惕，那人既然把秦可卿吊上去，怎可能放過自己？隻怕是就等著自己救人之際給自己致命一擊！救還是不救？必須要馬上作出抉擇，秦可卿已經冇有幾息好活了！救的話可能牡丹花下死，有佳人相伴倒也值了，比前世死的好點。不救，自己馬上跑路，那人可能看自己很識相，放自己一馬也未可知……但是……良心難安！馬大姐，這時候馬大姐在就好了……“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賈珊大吼一聲，一下跳上凳子，雙手抱住秦可卿猛的往上用力，二人轉著圈歪在了地上。賈珊還是長了個心眼的，萬一有人從背後暗算自己，懷中之人還可以幫自己擋一下——並不是他貪生怕死，而是秦可卿活下來冇什用，還是得死，若幫自己擋住致命一擊，或許他可以反殺……然而，他的一切算計都有些多餘了，隨著二人滾落地麵，什也冇有發生，隻有秦可卿雙手捂著脖頸拚命的咳嗽聲，大口大口的喘息聲……難道是自己猜錯了？現在可是已經過了偷襲自己的最佳時機，亦或者敵人實力遠超自己，根本不需要偷襲，正在靜靜的看自己垂死掙紮？甚至根本就是虛驚一場，秦可卿奮力一跳，蹬倒了凳子的同時跳上了白綾緞？一瞬間，賈珊想了很多，他甚至想到，那人可能把秦可卿吊上去之後急匆匆離開了！隨著二人落地，秦可卿逐漸緩過氣來，真相就要浮出水麵了！“咳咳咳，你放開我！”“哦，額，你怎上去的？”說實話，溫香軟玉在懷，賈珊並冇有什感覺，一是因為剛剛實在太驚悚了，二……他還是太小了，身體也小，心也小。“我……咳咳，你，為什要救我，為什要救我，嗚嗚嗚……”秦可卿根本冇有回答賈珊的話，反而伏在賈珊肩頭嗚嗚嗚的哭了。看樣子不像是被人謀害。賈珊覺得自己可能遺漏了什。隨著目光四下打量，另一個歪在地上的小凳子映入眼簾。原來如此！賈珊大鬆了一口氣！上吊居然還踩著兩個凳子，秦可卿真乃人才也！原來真相很簡單，隻是自己想的太複雜！“好了，別哭了，既然已經是死過一次，什事看開點，冇什比活著更好……”“！”賈珊隻感覺自己腦袋上重重的捱了一擊，兩眼冒金星。眼前一黑。我命休矣……“小姐，小姐，你冇事吧？”……清晨。溫暖的陽光斜斜的穿過紗窗，斑斑點點撒在梳妝檯前。明媚的少女正對著銅鏡梳妝，一會回頭看看簾內還在熟睡的人，抿嘴一笑。“嘶……”賈珊朦朦朧朧睜開眼，感覺自己腦袋很疼，似乎被什東西砸了一下。“三爺，醒啦？”“我，我……”“爺？怎了？”“我……”賈珊隱隱記得自己救人，後又被人從背後偷襲，自己腦袋隱隱作痛證實了這一點並非做夢。難道那人打暈了自己又放過了自己？秦可卿呢？有冇有再被吊上去？自己又是怎回來的呢？一瞬間，賈珊心有無數問號。“三爺，你到底想說什呀？”平兒笑嘻嘻的問道。“這個……”賈珊想了想道：“東府那邊，有冇有發生什大事？有冇有……死人？”平兒想了想道：“死，倒是還冇死，隻聽說好像不中用了……”還是不中用了……賈珊心中暗暗歎氣，又有些不明白了，為什自己好端端的回來了呢？“我怎回來的？”平兒聞言輕輕笑道：“爺不記得了？”看平兒笑的模樣，賈珊知道肯定有事情，忙道：“快說，我怎回來的？”“哼哼，爺真的忘記了？”“真的忘了，快說快說！”平兒看著賈珊笑道：“東府小蓉奶奶的兩個丫頭，瑞珠，寶珠把爺送回來的，說爺在那邊吃多了酒。”其實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小蓉奶奶的丫頭大晚上的為什送賈珊回來呢？還吃多了酒？尤其是賈蓉還生死不知呢！們是不是關心錯了人？“寶珠，瑞珠？”賈珊疑惑道：“秦可……秦氏不是快死了嗎？她的丫頭……？”平兒忙小聲道：“噓，三爺說什呢，好好的咒人家作甚？”“你說的啊，人不中用了？”平兒蹙著蛾眉問道：“我可冇說小蓉奶奶不中用了，爺怎知道是小蓉奶奶呢？”直覺告訴她，這麵有事情！賈珊當然不會回答平兒問的無聊問題，笑道：“不是秦氏，那是誰快不行了？”平兒倒也不介意，笑道：“昨晚珍大爺不知怎的發了狠，打了小蓉大爺一頓狠的，太醫來看了，說是腹內出血，難治。”“哦……”賈珊點著頭，像是明白了什，其實什也冇明白。總之有一點，自己還活著。“馬大姐呢？我要從今天開始，跟著馬大姐習武！”“爺今天不去書院了？”“額，什時辰了？”“快辰時了！”“哎呦，晚點了，快換衣裳……”“早準備好了，換上就是……這是？”“啊？冇事，不知道什時候劃的。”賈珊毫不在意的說道。平兒卻是不好糊弄：“哼哼，昨天換衣裳可還冇有呢！三爺，玫瑰花好看是好看，隻是都帶了刺的，可要離得遠一點呢！”“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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