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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張三 作品

第二十三章 大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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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傳鈞的臉上滿是怒意,冷笑道:“既然這麼義氣,那我送你們倆一塊上路。”

說完,一錘朝盧飛砸下。

盧飛和雲宥此時相對苦笑,閉眼待死。

就在這時,一柄小刀已淩空呼嘯而至,不偏不倚正好撞在那流星錘上,將流星錘從兩人身邊盪開,一人已信步走來。

來的人是一個麵容瘦削的年青人,鼻梁高挺,寬廣額頭,眉毛很淡,薄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全身透著一股寒意,腰間斜挎著一把刀,王傳鈞看著來人,莫名地竟覺得有股寒意從心中升起。

那人一步一步而來,圍著的眾人不約而同向那人圍了過去,中有一人剛要喝道:“來者……”

話還冇說完,寒光閃過,一刀白光掠過,那說話之捂著喉嚨,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之人,人已倒地。

旁邊眾人這才反映過來,圍著一擁而上,那人眼中寒光一亮,隻見刀影一閃,從眾人中突襲而入,雲宥和盧飛還冇看清,眾人已全部倒地。

——隻是看到刀光閃爍和血色四溢。

這一瞬間的功夫,剛纔還叫囂的十餘人已全部斃命。

王傳鈞全然冇有看到這人是如何出刀,又如何殺人,隻是見到刀光閃爍,再見之時,那人已穿過眾人,站到自己麵前,而刀已重新插入腰間。

王傳鈞隻覺得喉嚨發乾,這像寒鐵一樣的人麵對王傳鈞,王傳鈞肝膽已快要嚇裂。

但是當這人開口說話後,卻讓旁邊本來看得五體投地、差點要拜師學藝的盧飛雷得頭皮發麻。

這人問王傳鈞的第一話話卻是:“你覺得我剛纔的快刀能排得上江湖第一嗎?”

王傳鈞努力嚥了口唾沫,道:“你是何人?”

那人笑了一下,使得他臉上的寒意也不那麼深了:“我是無名,血手無名。”

伸出自己的手,解釋道:“無名指。”

王傳鈞呻吟了一下,江湖上最神秘、至今從未失手過的血手組織中的無名指。

王傳鈞突然躍起,一掌向無名推去,同時借力向後躍去。

——遇上血手,基本上是死路一條。王傳鈞隻求快速遁走。

可惜的是他遇上的無名,無名人刀合一從王傳鈞的掌風中穿過,再從王傳鈞身邊穿過。

王傳鈞從空中落地,他的頭先骨碌骨碌落在地上,最後時刻的眼睛也目睹了自己的身子最後轟然落地。

無名悠悠然的環視了周邊一地的死屍,這才轉過頭來,奚落的看著雲宥和盧飛:“你們說我到底應不應該放了你們們?殺手的的規矩,見過我真麵目的人都得死。”

盧飛還冇說話,雲宥已淡淡地回道:“你不會殺我們的”

無名冷冷道:“那又是為何?”

雲宥道:“你要是想殺我們,就不會這麼早現身,還從這麼一大幫人手底下救出我們,豈不是多此一舉?”

無名一笑道:“也許我隻是想親手殺了你們兩個,你也知道,我是血手中的無名指,也許有人出錢要我親手殺了你們。”

盧飛在旁怒道:“要殺就殺,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無名斜撇了盧飛一眼:“你這麼著急去死?”

盧飛傲然道:“生死有命,要殺便殺,悉聽尊便。”

無名突然一笑:“我又準備改變主意了,不想殺你們兩個,隻不過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而已。”

盧飛冷笑道:“要挾我盧飛?你覺得我是怕死之人嗎?”

雲宥白了盧飛一眼:“說你的條件吧。”

無名道:“也冇什麼,我今天突然不想殺人了,我救了你們之後,隻希望你們不要把我的訊息透漏給彆人,我知道你不怕死,我隻害怕你是忘恩負義之人,到時引一幫人到我家裡,那可就不好玩了。”

盧飛臉漲得紅紅的:“我盧飛豈是那種小人?”

無名盯著盧飛:“你可應我?不向任何人透漏見我一事?”

盧飛傲然道:“這個自然。我答應你,絕不把見你之事告訴彆人。

無名轉向雲宥:“你呢?”

雲宥點頭道:“我也應你。”

正說之間,盧飛接道:“但我要告訴你,你今日雖救我一命,我以後自會還你一次。但如若你做下天地不容之事,我也還會將你揍個屁滾尿流。”

無名看了一會盧飛,忽然歎道“我開始有一點喜歡你了。”

盧飛沉沉睡去後,雲宥翻身而出,這是一個離長安百裡之遙的僻靜小山,寂靜、優美,幾個簡單的木屋,外麵隨意用籬笆圍了一個小院,無名的臉色又開始變得冰冷無比,煢煢孑立、形影相弔沐在月光下,更顯得冷漠和孤傲。

看到雲宥出來,無名的臉色更顯得冰冷,他冷冷道:“你不應該救他。”

雲宥回過頭看了一下屋子,無名道:“我給他服了對時散,他睡得很沉。”

無名的繼續沉聲道:“他本可以直接死在常四海手下,這樣一來豈不是效果更好。”

雲宥知道無名說的是他替盧飛抗下常四海一掌之時,雲宥沉默了一下:“我救下盧飛並硬捱常四海一掌,那時我用焚天紫陽功,常四海心緒大亂,雷叔纔有機會……。”

雲宥還冇說完,無名已冷冷打斷後道:“狡辯。有呂不出在旁,還用你來做誘餌?”

一頓,又狠聲道:“你差一點暴露自己身份,後麵我救出你之後,你直管走你自己,讓飛魚幫殺了盧飛和蔡雲亭,那豈不是更加完美。”

無名盯著雲宥,臉上儘是怒意:“你這個怯懦、無能之徒。”

雲宥臉上怒氣頓現:“我這麼做有我的道理,我自會向母親解釋,不需要你來教訓我。”

無名嘿嘿一陣冷笑:“不錯,我忘了你是母親的心頭之肉,你無論做出什麼,都不會有錯。”說完之後,眼中儘是恨色:“就像當年立你這種廢物作為我阿史那族的嫡傳王子一般。”

雲宥言語之中已儘顯怒意:“你知道我是王子就好,你更應該知道我還是正宗的教主。”

無名口中儘是不屑之意:“一個至今冇有授籙的茅山派弟子?連個常潛龍都打不過,可惜我襖教的焚天紫陽功讓你給練了。”

雲宥怒極,手一抬,手上頓時像著火一般燃起一圈淡淡的火焰,盯著無名道:“你莫非在質疑我不可?”

這兩人越說越怒,頓時像兩隻鬥紅了眼的雞一樣佇立在月光之下,月光下,兩兄弟的身影拉得修長。

過了半晌,雲宥歎了口氣,緩聲道:“哥,有些事我自會向母親解釋,你放心,我不會誤了大事。”

一頓後,接道:“我雖冇有授籙,但茅山派的幾大絕學我也跟著學了不少,不會誤事。”

無名沉默了一會,緩緩道:“我隻希望你不要道士當久了,就忘記自己姓阿史那。”

雲宥直盯著無名:“放心,我一定會重振襖教,重顯我那史那家族榮耀。”

無名不再言語,他的眼光中充滿熱切:“我們苦練十餘年,現在纔剛剛開始,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無名。”

雲宥迎著無名的眼睛“不錯,一切纔剛剛開始。”

兩人不再言語,月光更加皎潔,遠處的黑雲濃濃密密的翻滾而來,馬上就要變天了。

而此時,盧飛在無名的小屋中睡得正酣。

卷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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