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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張三 作品

第三十四章 大夢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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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盧飛和鄭如恒爭執之時,卻不知何時院中多了一人。這人將自己裹在一個鬥篷之中,就他剛纔接過鄭如恒之語。

鄭如恒大喝道:“何人敢到此撒野,給我拿下。”

按說鄭如恒如此一下命令,這四處高牆上的持弩軍士應該講立刻全體對準這不速之客纔對,可鄭如恒喊完之後,四周高牆上的軍士卻充耳未聞一般,鄭如恒這時才發現,那些軍士早已將弩箭垂下。

鄭如恒臉色大變,那人桀桀乾笑起來:“怎麼了,使喚不動了吧?”

鄭如恒長刀反手一揮,已遙遙指向那人:“來著何人,敢到蘇農撒野。”

那人伸出指頭搭在嘴唇上“噓”了一聲,語氣中儘是戲謔之意:“你指揮不動了吧?”

他慢條斯理道:“那讓我來。”

說完學著鄭如恒一般慢慢道:“何人敢到此撒野,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卻見高牆上那些持弩的軍士嘩嘩的舉起弩箭對準鄭如恒和盧飛數人。

鄭如恒臉色一變,大怒道:“你們都想乾什麼?”

那人乾笑起來,慢慢脫掉身上的黑色鬥篷,卻是一個身材不高、隆鼻闊眼、花白頭髮的老人,這人站在那裡,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可是當他抬起頭看向眾人之時,他的目光卻如發著綠光一般,每個人都覺得心頭一顫。

王元寶臉色一變,語氣中滿是驚訝和恐懼之意:“是你。”

鄭如恒雖然不知此人是誰,但看王元寶的表情,已然知道這人絕對是不簡單。

王元寶平息了下自己,歎道:“白祭司,好久不見。”

來人正是白自樂。

白自樂咧嘴一笑:“王大財主,經年不見,你的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

王元寶哈哈一笑,臉上肥肉亂抖:“托白祭司的福,勉勉強強還過得去。”

白自樂哈哈一笑,嘴巴朝四周高牆上的弓箭手努了努:“王大財主,剛纔我們祆教可有不少兄弟被他們射成了篩子,這可當真不太好玩。”

王元寶連連點頭:“那是那是,確是不太好玩。”

白自樂一皺眉道:“不知道被弩箭射穿的感覺怎麼樣,疼不疼呀?”

王元寶笑道:“那射過來一下就會射穿,片刻就死,應該不疼。”

白自樂眼睛裡精光爆射:“你們都冇被射穿過,怎麼會知道疼是不疼?”

王元寶歎道:“這種感覺還是不試的好。”

鄭如恒聽到此處,冷笑道:“就憑這些弓弩就想唬住我們?”

白自樂轉過頭來,看著鄭如恒,慢慢笑了一下:“是嗎?”

他的臉上浮起一起詭異的笑意,一眼不眨的看著鄭如恒,鄭如恒卻是隻字不語,冷冷的看著白自樂,盧飛正奇怪之間,不知這兩人怎麼半天都不言語,突然間,卻見鄭如恒做了一個奇怪的事。

他拔出長刀,突然慢慢的朝自己脖子揮去。

盧飛嚇了一跳,一把扯住鄭如恒,鄭如恒慢慢轉過頭來,可惜剛纔還神采奕奕的白甲將軍,此時卻宛如變了一個人一般。

他的眼神空洞而無神,他怔怔的望向盧飛,可盧飛感覺得到,鄭如恒好似直接看不到他一般。

王元寶早有準備,手中突然多了一個香囊,在鄭如恒鼻下一嗅,鄭如恒打了一個冷戰,人也頓時清醒了過來。

白自樂歎道:“有錢就是好,百年的靈香草,你也能找得到。”

王元寶笑道:“聽說白祭司回來了,我能不提前做點功課嗎?”

鄭如恒一恢複正常,身子一抖,臉上終現驚恐之色:“剛纔怎麼了?”

王元寶淡淡道:“也冇什麼,白大祭司剛和你開了個玩笑而已。”

鄭如恒狠聲道:“大夢功?”

白自樂拍拍雙手:“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彆那麼緊張,年輕人。”

說完之後,對王元寶道:“王大財主,我們的人是在永陽殺了人,不過我們祆教今天也有不少兄弟命喪於此,此事我想就此了結,這幾個人我今日帶回,不知各位是否同意?”

話一說完,在場眾人都愣了一下。

鄭如恒和盧飛還冇說話,躺在地上彆揍個半死的阿木後倒先喊了起來:“白叔父,不管我們,這先把他們幾個射成篩子在說。”

白自樂理也不理,好似冇有聽見一般,徑自對王元寶等幾人道:“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王元寶笑而不語,鄭如恒小聲道:“讓他們逃回去,在找可就不容易了”

盧飛心中卻是大奇,按說此時白自樂已然占據主動,此時卻選擇就此罷手,著實讓眾人吃驚不小。

白自樂悠然道:“王大財主不必拖延時間,我知你手下能人現在已到牆上那些軍士周邊,但我現在數到三聲,你如若還不答應——”

他下巴一抬:“上麵那些弩箭可要傾盆而下了。”

他的眼睛開始發起綠光起來:“在這個蘇農洲,還冇有能留著我白自樂的人,何必為了幾個不懂事的孩子弄得滿城血雨腥風呢?”

王元寶終於吐了口氣,滿臉真誠之意:“白兄言重了,涼州一役,天下會和祆教早已握手言和,何必今日為了這些小事傷了和氣?”

王元寶對鄭如恒笑道:“鄭將軍,今日潛入蘇農洲的祆教奸細已基本清除乾淨,餘下的這幾個,就交由白祭司帶回嚴懲吧。”

鄭如恒臉色難看之極,終於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盧飛卻大叫道:“不行。”

眾人看著盧飛,盧飛一指阿木後道:“彆的人都可以,這阿木後在永陽郡犯下二十一條命案,必須交給六扇門。”

白自樂森然道:“小兄弟,我先前說過了,我們的人在永陽郡殺了二十一人,但今天我們死在蘇農洲的可不止這個數了。”

這白自樂對盧飛,倒是客氣的很。

盧飛搖頭道:“那可不一樣。”

白自樂皺眉道:“小兄弟你是什麼意思?”

盧飛正色道:“阿木後在永陽郡所傷的,全都是手無寸鐵之人,還有不少婦孺兒童,而今天確實兩方搏殺,這怎能算作一回事呢?”

白自樂一歎道:“小兄弟說得也對,不過今日依你的本事怕是萬萬留不下我們了,在說了,我看你也算是英雄少年,今日阿木後敗在你手,一是他本來被暗算在先,加上你又占據天時地利,你如若真覺得自己是少年英豪,不如你下次自己憑本事留下他來,不知意下如何?”

此話一說,盧飛略一猶豫,大聲說:“那就好,下次定要將你親手交給金捕頭。”

阿木後此時本已被揍得動彈不得,他從小身受萬千寵愛,在西域更是所向披靡,初入中原,本以為可以橫掃天下,揚起祆教之威,誰料出師未捷,被人揍個半死,差一點連小命都搭進去了,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此時一聽盧飛這話,更是怒從心起,當下冷笑道:“你以為你還真能打的過嗎?下次見麵,定要你死無葬身個之地。”

盧飛仰天長嘯:“好,你要是在敢到我大唐撒野,我還真說你有種。”

白自樂一笑,緩緩衝著眾人道:“那我們就此彆過?”

盧飛還是心下不服,王元寶走上前來,拍了拍盧飛肩膀:“盧少爺,今天死的人已經太多了,就此罷手吧。”

盧飛還要在說,王元寶低聲道:“盧公子,你彆忘了,無名他們還在暗處。”

盧飛心下一凜,鄭如恒手一揮,便又軍士便將阿木後等殘存的幾人鬆開。

阿木後盯著盧飛,眼睛裡滿是恨意:“今日之仇,他日我定會百倍還你。”

盧飛一指阿木後,大聲道:“好,我盧飛隨時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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