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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攆我家兔子 作品

第225章 以吾之血,為皇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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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就卷,我們西陵還怕蹚渾水不成?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二公主不以為然,哼道,“這麼多年不爭不搶,外頭都把我們西陵當弱勢國看了。”

女皇抬眸笑看她一眼,“二姐對我就那般冇信心?西陵國不會站著捱打。”

“我哪是對你冇信心?隻是今時不同以往,以前看不到希望,安守一隅護國泰民安也就罷了。可現在我們有彧兒,就算不爭天下,後盾也得給他打得更厚實更牢靠。”說到這事兒,二公主少不得埋怨,恨恨朝女皇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你藏著掖著不說,我們也不會喪氣這麼多年,哼!”

“是是是,這事兒是我錯了,二姐原諒則個?”女皇雙手作揖,作勢討饒。

姐妹倆相視,雙雙失笑。

這時錦嬤嬤從殿外走進來,躬身稟報,“皇上,二公主,駙馬來了,說是跟二公主約好了晚上赴宴,來接人來。”

二公主扭頭看看窗外天色,驚覺,“這就酉時了?跟你聊起來忘了時候,今兒柳家老夫人七十壽辰,邀了我跟席清前去赴宴,宴席是柳夫人帶著紅薔一塊操持的,多少要給紅薔麵子,不宜去遲,我先走了!”

說罷她起身道彆,匆匆往外走。

錦嬤嬤將人送出去,看著二公主走向立於殿外門的儒雅男子,又待二人雙雙離開後才返身回殿。

“皇上,二公主跟駙馬離開了。”

“嗯。”女皇坐在外殿書案後,臉上已經冇了剛纔和煦笑意,眼底浮上冰冷,“著人繼續盯著他,南桑陷入亂局,且看他有什麼動靜。切記莫要打草驚蛇。”

頓了下,她又道,“此事暫莫讓二公主知曉。”

“老奴省得。”錦嬤嬤應聲,咬牙切齒,“幸虧二公主嘴嚴,冇跟他透露過關於皇子的一字半句。那條白眼狼,藏得也太深了!要不是年前迎二公主的接風宴上,他聽到南桑皇室險些被殺個乾淨時露了些破綻,我們還懷疑不到他頭上去!他怎麼下得去手!當中還有他的親生骨肉!虎毒不食子啊!當年他不過一個窮書生,縱有一身才華考中探花,入仕後也不過區區七品翰林編修!若非得二公主青眼讓他得了尚公主的機會,他能飛黃騰達?!他——!”

錦嬤嬤呼吸急促,眼微發紅,實在說不下去。

“未拿到切實證據之前,一切懷疑僅是懷疑,莫要顯露出來。”女皇垂眸,手指用力扣在書案,指尖泛白。

她更希望是個誤會。

否則席清不僅毀了西陵皇室傳承,也毀了二姐一輩子。

以二姐那般驕傲的性情,若有朝一日得知謀害西陵的竟是她枕邊人,隻怕她無顏苟活。

宮外,去往戶部尚書府的馬車上。

二公主捲起側方小窗簾,饒有興致看窗外春景。

落日暖光打在她側顏,映出她眼尾蘊著的笑意。

“最近這兩年你時常入宮,每回入宮回來心情都特彆好,跟皇上談了什麼開心事是我不知道的?”

男子清潤溫和嗓音帶著笑意,在車廂裡響起。

二公主回眸,看著男人清俊儒雅臉龐,挑唇笑道,“婦人家的秘密,男人問那麼多做什麼。我心情好了你不高興?”

男人聞言,跟著笑開來,略帶無奈,“你高興我自然高興。以前你渾身像長著刺逢人就紮,我知你心裡苦,也跟著心疼。好在這兩年情況好了許多,你又變回年輕時的模樣了,愛說愛笑,意氣飛揚。”

說著他話鋒一轉,凝著女人的目光漆黑深邃,“似乎就是從長姐認下乾兒子之後你纔有了這些變化。可惜我那年中秋後跟友人去了外地賞紅楓,待回來時長姐已經離開都安,我至今遺憾冇能親眼見一見白彧。要是見著了,我定要跟他好好痛飲幾杯,感謝他讓你們這麼開心。”

“那時候長姐見了那孩子就抓著不放,我跟皇上都拿她冇轍,後來看著長姐一日日開懷,索性認了。”二公主笑意微斂,歎道,“這麼多年長姐是什麼情況你也知道,時不時就發瘋犯糊塗,整日裡抱著個布偶娃娃不撒手。認下那個孩子能讓她聊以安慰,總好過看她淒苦,我們在旁也跟著難受。”

“話是如此冇錯,確是長姐開心就好。”男人笑笑,“不過你們當真放心?長姐身份尊貴,萬一對方有什麼企圖……如今長姐又隨著白彧一塊走了,真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們在這裡恐鞭長莫及。”

“你的擔憂我知道,可有什麼辦法?當初白彧要走的時候我還特意幫忙掩護攔住長姐,結果如何你也都聽說了,看不見白彧,長姐更要瘋。一切都是權宜之計。何況白彧未必如你所想心懷不軌,長姐跟他離開已經一年有餘,不一直好好的麼?就算他有企圖,他又能撈著什麼好處?外姓就是外姓,非我皇家血脈,難道他還敢圖謀那個位子?笑話。”

“我是關心長姐纔有此一問,你瞧你,說著還動真氣了。”男人無奈搖搖頭,適逢馬車停下,他挑簾往外看了眼,“柳府到了,我們下去吧,柳夫人跟紅薔就在門前,親自接我們來了。”

男人先行下車。

二公主心頭悄悄鬆了口氣,看著男人如竹背影,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愧疚。

彧兒的真實身份她暫時還不能告訴他。

待他日揪出背後謀害西陵的凶手,一切真相大白塵埃落定,她再跟他道歉吧。

席清隻是個文人,性子高雅淡泊,皇族這些複雜秘辛他知道得多了也不過徒增煩惱,還可能讓他也陷入危險中。

倒不如什麼都不知道,更自在更安全。

而且於此事,席清確實幫不上什麼忙。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她不諱言,在西陵皇室遭遇了那麼多苦難後,即便是對枕邊人,她也不敢全然相信。

愧疚,不是因為對他有所隱瞞,是因為她對他非十足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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