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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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林和老劉把車子停在距離村口還有三地的一個地方，兩個人步行來到了老太太住的小院。還冇進院門就聽見一箇中年婦女在罵罵咧咧的。“你說你一個老不死的，讓人撞了也找不到人，現在就躺在床上哼唧，你哼唧個啥，咋不讓車撞死你呢。現在可好，還得我伺候你，家、地的活也乾不了，還花了這多的醫藥費。”一個小男孩這時跑了過來“娘，俺餓了，中午咱們吃啥。”“吃啥，吃屎，一會兒床上的老不死的拉出來你就吃。”李文林聽著真是一陣的噁心。但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小院。這時婦女聽見有人進來了，抬起頭看著李文林和老劉。“恁找誰呀？”“這是有個老太太前兩天被車撞了嗎？”“就是這，恁有啥事。”李文林環顧了一圈這個小院，院子麵破破爛爛的，一堆的農具堆在院子的一個角落，院子麵還有一個驢棚，麵養著一頭瘦驢。“我們是從濱市來的，撞你們的造事車輛涉嫌盜牌違法，我們過來瞭解一些情況。”李文林故意把自己裝成一個警察的樣子但是又不直說，這樣好保護自己。這個時候小院子開始有人進來看熱鬨，在這樣的小村子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幾個生人，有人來，不出十分鍾全村人都能過來看熱鬨。“撞老太太的車您原來見過嗎。”“冇見過，天天忙活地的活，誰冇事看車。”“俺見過”這時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了出來。李文林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臟兮兮的小女孩站在一堆人的中間。“小妹妹，你見過這輛車呀。”“見過。”這時一個大人捂住了小女孩的嘴，趕快說道“咦，可不敢胡說，你個小妮子知道個啥。”李文林走到小女孩身邊蹲下身笑著問小女孩“小妹妹，你在什地方見過這輛車呀。”“在俺表舅家看見的。”“你表舅家在什地方。”“秦家莊”“哎呀，領導，您別信一個妮子的話，秦家莊離這三四十地。她上哪看去。”剛纔捂小女孩嘴的大人趕快解釋到。“俺就是看見，夏天的時候去俺表舅家玩，在他們村看見的。”見小女孩越說越多，剛纔那個大人趕快把小女孩拽走了。嘴還一直埋怨小女孩胡說八道。這時一個老漢走進了小院。剛纔的婦女看見老漢進來也不敢再罵罵咧咧的了，規規矩矩的站了起來。老漢先看了看李文林和老劉開口問到。“恁找誰呀。”李文林一看這個老漢肯定是村的重要人物馬上開口回答“我們是從濱市來的，來這家瞭解一點情況。”“恁想瞭解啥？”“撞老太太的車涉嫌盜取機動車號牌，所以來瞭解一下。”“咋，撞人的找著了，冇聽公安局的人說呀。”“就是人冇找到，纔來瞭解情況的，我們也是交通隊給我們的這家的地址。”“人冇找著還說啥。你們去找撞人的人去呀。這家這情況恁也看見了。本來就不富裕再攤上這事，讓人家咋活呀。”旁邊中年婦女也趕緊搭話“可不是咋地，我這還得伺候著這個癱婆婆，這日子以後可咋過。”“哎呀，我說老大媳婦，伺候老人是你應當應分的，恁還有啥話說。今天俺都聽見了，恁罵了老人一上午。這是恁應該做的嗎。俺告訴恁，恁要是不好好伺候恁婆婆，回頭俺讓大隊的大喇叭把恁的事在村給恁都廣播了，看恁以後咋做人。”“您老放心，俺以後好好伺候俺婆婆。”“哎，這就對了，恁要是伺候好了，以後村發救濟發化肥啥的優先考慮恁家。”“我們能進屋看看老人嗎？”李文林問到。“行，進屋瞅瞅吧。”李文林和老劉還有剛纔那個老漢一起進了屋，三間土房一個灶台，東屋有個土炕，房間說不上的各種味道熏的李文林差點吐出來。就看見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腿上打著石膏躺在土炕上，身上蓋著一床黑呼呼的棉被。“咋就你們在家，老大乾啥去了。”老漢問中年婦女。“他上鎮買藥去了。昨天出院，冇有啥藥，今天他去鎮買止疼片去了。”李文林仔細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您還記得那天撞您的人長啥樣嗎？”“嗯？”老太太的嘴哼了一聲好像冇聽懂李文林說的什。“她耳背，恁說啥她聽不見。”中年婦女對李文林說到。李文林看在這家也問不出什來了，於是起身從口袋拿出了一百塊錢交給中年婦女。“恁這時乾啥？”“冇啥意思，給老太太買點好吃的補補身子吧。”說著把錢塞給了中年婦女。“哎呀，這可說啥好，哪就謝謝您了。”中年婦女也不再客氣直接就把錢裝了起來。又回到院子李文林就要告辭，老漢十分熱情，要李文林去他家吃飯。李文林推辭不開也隻能去老漢家。老漢家在村子中間，一進門老漢就喊“老婆子趕快麪條，給從濱市來的大領導再炒倆雞蛋。”老漢的老伴在外屋著麪條，李文林和老劉在屋和老漢一邊喝水抽菸一邊聊天。原來老漢是村的大隊書記。和被撞的這個老太太家還是遠房的親戚。這個老太太家日子過的太窮了兩個兒子，老大前好幾年才娶上這個厲害媳婦。老二是實在家冇錢給娶媳婦了，就去別的村子當了上門女婿，有兩三年都冇回家了。前兩年這家的老頭也死了。現在老太太就和大兒子兒媳婦外加小孫子四口人一起過日子。那日子過的比吃了上頓冇下頓的要強點，但也是一年到頭見不到一點葷腥。“老爺子，秦家莊在什地方。”李文林問老漢“秦家莊在咱們村東麵差不多四十多地，你問這個地方乾啥。”“我剛纔聽一個小女孩說，她在秦家莊見過那輛撞人的車。”“這俺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這兩年秦家莊好像有幾家人發了財，也不知咋發的，不過恁這一說還真是，那天撞老嫂子的車還真的是從東麵過來的。”“您老咋知道是從東麵過來的？”老劉笑著問老漢。“恁傻呀，車頭衝著西，不是從東麵來的，能是從啥地方來的。”老劉尷尬的一笑。“咱們這有去秦家莊的車嗎？”“哎呀，這可是不近了，恁得到鎮上，每兩天有一趟去秦家莊的車，恁倆是咋到咱村來的。”“我們是搭路過的拖拉機來的。”李文林不敢說開車來的，要是讓村人看見開著一輛和撞人的一摸一樣的車，那就說不清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乾脆就說搭拖拉機來的。冇一會老漢的老伴端上來了三碗燴麪，還炒了四個雞蛋，這在當地已經算是不錯的吃食了。李文林和老劉兩個人一邊吃著燴麪一邊誇這個麵好吃。吃完飯李文林又和老漢抽了兩根菸於是就要告辭。老漢也不挽留就是問問他們還要去什地方，用不用村的拖拉機送他們，兩個人也是謝絕了老漢的好意。老漢送他們二人到村口也就回去了。李文林和老劉兩個人從村口走上了大路又轉了兩圈看後麵冇有人跟著才向他們的三峰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