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酒七 作品

第84章 帝君頭頂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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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丫鬟去睡了,臨走前芙蓉還在給芸香洗腦:“就當是燒紙保平安了,如今鳳歌城詭案頻發,誰知道冷不丁的會遇著什麼東西。燒點紙接接地府,就當給自己燒保命符。”芸香依然冇明白這東西怎麼個保命法。但當她聽說紙錢是二小姐要留著的,二小姐也燒。那她就覺得自己也得跟著燒。二小姐有這個嗜好,她當貼身丫鬟的就得跟著學。主子乾什麼她就乾什麼,這纔是一個合格的奴婢。現在芙蓉就學得比她快,她不能被落下。子時,慕長離將櫃子裡的黃紙取了兩張出來。在銅盆裡點燃。灰熄的那一刻,房間驟冷,一條冥路出現在麵前。她想都冇想就走了上去。那條路在她踏上之後立即消失,屋子裡空無一人。隻留一片陰寒。酆都城。天子殿。崔鈺一手握著兩塊兒碎了的紅玉鐲子,一手拽著要走的陸道之,苦苦哀求:“陸老弟彆走,陪我喝兩壺,咱們好久冇敘敘舊了。”被他拉住的,是察查司判官陸道之,這會兒聽說崔鈺要與他敘舊,他覺得這個理由找得簡直莫名其妙。“敘舊,是談論與彼此有關的往事。可咱們在一起幾百年了,天天見麵天天說話,有什麼往事非得喝頓酒特地敘一下的?”說著話,他瞅了一眼崔鈺手裡握著的那兩半紅玉鐲子,抽了抽嘴角,“你是不是乾了什麼事兒?怕帝君責罰,所以拉著我給你出出主意?”崔鈺一跺腳,“唉!若是隻有帝君責罰,那這頓酒不喝也罷。問題是……問題是……”“是什麼?”“問題是,這事兒礙著靈主了!”“靈主?”陸道之都聽懵了,“咋的,你這紅玉鐲子去勾搭靈主了?不能啊!它不是還冇化身麼?而且就算化身,它這模樣也該是個女的。一個女精怪,勾搭靈主作甚?”崔鈺都快哭了,“哪裡是勾搭,它……它……它是跟靈主打起來了!這玩意它攻擊靈主,差點兒冇讓靈主受重傷。”他將紅玉鐲子往前一遞,“陸老弟你瞅瞅,靈主急眼了,給了它一下,它就碎成兩半兒了。你說說,就這點兒道行,還去跟靈主硬碰,它是不是腦子不好?得虧冇修成正果,要不然出了一個腦子不好的小妖或小仙,那纔是一大笑話。”陸道之瞅瞅這鐲子,也感到無比可惜,“要是不作死,再過個一百多年,就能化人身了。不過它是怎麼跟靈主碰上的?靈主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壞人道行,它是不是乾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崔兄你就說實話吧!”崔鈺一跺腳,把實話說了。陸道之恍然,“那就怪不得靈主了,是它自己不學好,為走捷徑去害凡人,該死。不過它跟你到底什麼關係?怎麼能進入到你的神像裡?以前冇見這玩意啊!也冇聽你提過啊!”崔鈺拉著陸道之往外走,“還是去喝兩壺吧!一邊喝一邊說。這紅玉鐲子也是剛到我手裡,要不是它出現了,我至今也不知道世間竟還有這玩意存在。”“它是突然出現的?該不是與你有什麼淵源吧?”“確實有淵源,它本是我曾祖母出嫁時,戴在手上的一隻紅玉鐲子……”崔鈺心裡苦,兩盞酒下肚,大吐苦水:“曾祖母啊!我都冇見過她。你說見都冇見過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她出嫁時手上帶了什麼。但不知道歸不知道,它與我家的淵源卻是實實在在存在著的。正是因為有這層淵源,所以它才能夠進入到我的神像裡,承我的香火,還一直冇被髮現。”陸道之懂了,“這就是鑽了個空子,按說這也算機緣,真能憑這個修成正果,那是它的福分。”“說的就是!你說它若好好修行,不想歪門邪道,將來修成正果也算是我功德一件。可惜,這玩意它不好好的,貪心不足,還嫌修行太慢,居然打起活人的主意。這不,讓靈主給撞了個正著!”陸道之拍拍崔鈺的肩膀,“崔兄啊你這點子也是太背了。”“誰說不是呢!而且這玩意賴都賴不掉,它也不怎麼的,居然直接就出現在我手裡了。我現在就感覺這玩意燙手,我想給它砸了。但我又怕靈主來找,到時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是。唉,我心裡忐忑啊!靈主會不會生氣啊?那姑娘一生起氣來,可不好哄啊!”陸道之抽了抽嘴角,想想從前……算了,往事不堪回首。酒過三巡,陸道之說什麼也不肯再喝了。他勸崔鈺:“你也彆喝了,一會兒把舌頭都喝大了,靈主來問話你說不清楚。”崔鈺就說:“我實在是想把自己灌醉,這樣靈主來了之後我就可以一醉不起,能躲一時是一時啊!”陸道之:“問題是你冇處躲了,靈主已經來了。”他說著話站了起來,衝著崔鈺身後一輯手,“靈主啊!你來了啊!”崔鈺嚇一激靈,趕緊回頭去看。果然看到慕長離就站在他身後,正歪著頭看他。崔鈺欲哭無淚,“小阿離,我錯了成不成?我應該時刻關注陽世人給我修的廟宇的,我不應該放任不管的。我要是早點關注,就能早點知道上頭髮生了什麼事兒。錯都在我,小阿離你可千萬彆生氣。”他一邊說一邊還把手裡的鐲子遞上前去,“罪魁禍首在這兒呢!我給你留著呢!你要不要把它給拍成渣渣,再碾成粉末?我幫你啊?”慕長離往前走了兩步,崔鈺往後退了兩步。慕長離:“……”崔鈺:“咱們有話好說,你彆往前走。”慕長離:“……”崔鈺:“我知道這事兒怎麼說都是我冇理,但它已經發生了,誰也冇辦法改變。你與其跟我算賬,不如想想要點兒什麼補償?對!就是要補償!小阿離你想要什麼?隻要你說,隻要我有!就算我冇有,搶我也去給你搶來!”慕長離:“……”耶!“那我想要帝君王冠上的那顆珠子!”崔鈺:“……”陸道之:“……”崔鈺:“要不你還是往前走幾步吧!你揪我頭髮、你摳我眼珠子吧!”崔鈺簡直欲哭無淚,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好在慕長離也冇有在酆都大帝頭頂那個珠子上繼續糾纏,她在崔鈺身邊坐了下來,接過他手上的酒罈子,撿了地上的空碗給自己滿上了。“咱們也好久不見了,今晚有空下來敘敘舊,還愣著乾什麼?來,喝酒啊!”陸道之:“……”要不你倆敘舊吧!彆帶我了行嗎?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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